及所过州县官吏迎诏拜诏送诏如诏谕使入境一州不依前约礼数即打一州其馆伴依接伴礼数按此时金使未入境但子諲闻其说耳梦莘称张通古入境子諲不拜而请致仕盖小误今修润书之
  甲辰枢密副使王庶充资政殿学士知潭州庶论金不可和于道上疏者七见帝言者六秦桧方挟金自重以为功绌其说庶语桧曰公不

思东都抗节存赵时而忘此敌耶桧大恨庶又抗章求去乃有是命是日桧进呈上因言近日士大夫好作不靖胥动浮言以无为有风俗如此罪在朕躬卿等大臣亦与有罪盖在上者未有以表率之故也桧曰风俗如此臣等实任其责孙近曰陛下圣德躬行多士狃于习俗未能乡化时疆事稍定当湏明政刑以示劝惩庶几丕变中兴圣政臣留正等曰事有系乎天下国家之举者利害参而未明取舍同而未审几议论所到亦何怪于纷纷乎善断者本理以论成事则纷纷者将自定矣此盘庚所以教民也绍兴初大臣主和议而众志之未孚甚于盘庚之迁也浮言

动众上之所患风励表率所责于大臣者何事而大臣乃欲明政刑以示劝惩果何心哉自是士大夫曾驳和议不合风旨者皆以怨讦抵刑谴其丕变之言将为必酬平日之言以示威也岂不深负太上皇帝责望之意哉大臣误国甚矣 中书舍人兼侍讲兼学士院勾龙如渊试御史中丞时秦桧方主议和力赞屈己之说以为此事当断自宸衷不必谋之在廷上将从其请而外论群起计虽定而未敢毕行如渊言于桧曰相公为天下大计而群说横起何不择人为台官使尽击去则相公之事遂矣桧大悟遂擢如渊中司人皆骇愕此并据晏敦复墓志修入 给事

中楼炤兼直学士院日历无此今以本院题名修入 侍御史萧振权尚书工部侍郎振乞留王庶故有是命 兵部侍郎兼权吏部尚书张焘兼史馆修撰 尚书吏部员外郎王次翁试秘书少监 左朝奉大夫魏良臣行尚书吏部员外郎朱胜非秀水闲居录云达兰统兵犯淮甸朝廷遣魏良臣奉使数问秦桧仍称其贤乃知桧初相时所陈二策出于金意也逮其再相力荐良臣入为都司继除从官欲弭其言耳 国子监丞王利用为秘书郎

乙巳端明殿学士韩肖胄提举万寿观肖胄自常州入对遂有是命
  丙午王庶入辞命坐赐茶庶奏臣异议罔功必致人言乞改除宫观上不许复温言谕遣之遂召徽猷阁直学士知潭州仇悆赴行在
  丁未左朝奉大夫主管台州崇道观王缙复直秘阁知常州 龙图阁直学士提举江州太平观汪藻上所编集元符庚辰至宣和乙巳诏旨终篇凡六百六十有五卷拜藻显谟阁学士其属官右朝散郎鲍延祖左宣义郎孟处义各又进一官 是日枢密院编修官胡铨上<

锍-釒>曰臣谨按王伦本一狎邪小人市井无赖顷缘宰相无识遂举以使敌专务诈诞欺罔天听骤得美官天下之人切齿唾骂今者无故诱致敌使以诏谕江南为名是欲臣妾我也是欲刘豫我也刘豫臣事金国南面称王自以为子孙帝王万世不拔之业一旦金人改虑捽而缚之父子为掳殷鉴不远而伦又欲陛下效之夫天下者祖宗之天下也陛下所居之位祖宗之位也奈何以祖宗之天下为金人之天下以祖宗之位为金国藩臣之位陛下一屈膝则祖宗庙社之灵尽被污辱祖宗数百年之赤子尽为敌有朝廷宰执尽为陪臣天下士大夫皆当屈体事人

变乱倒置异时无厌之求安知不加我以无礼如刘豫也哉夫三尺童子至无知也指仇敌而使之拜则怫然怒今堂堂大朝相率而拜仇敌曾无童稚之羞而陛下忍为之邪伦之议乃曰我一屈膝则梓宫可还太后可复渊圣可归中原可得呜呼自变故以来主和议者谁不以此说<口舀>陛下哉然而卒无一验则敌之情伪已可知矣陛下尚不觉悟竭民膏血而不恤忘国大讐而不报含垢忍耻举天下而臣之甘心焉就令敌决可和尽如伦议天下后世谓陛下何如主也况敌人变诈百出而伦又以奸邪济之则梓宫决不可还太后决不可复渊圣决不可归

中原决不可得而此膝一屈不可复伸国势陵夷不可复振可为痛哭流涕长太息者矣向者陛下间关海道危如累卵当时尚不忍北面臣敌况今国势稍张诸将尽锐士卒思奋只如顷者敌势陆梁伪豫入寇固尝败之于襄阳败之于淮上败之于涡口败之于淮阴较之前日蹈海之危已万万矣傥不得已而至于用兵则我岂遽出敌人下哉今无故而反臣之欲屈万乘之尊下穹庐之拜三军之士不战而气已索此鲁仲连所以义不帝秦非惜夫帝秦之虚名惜夫天下大势有所不可也今内而百官外而军民万口一谈皆欲食伦之肉谤议汹汹陛下不闻正恐一

旦变作祸且不测臣窃谓不斩王伦国之存□未可知也虽然伦不足道也秦桧以心腹大臣而亦然陛下有尧舜之资桧不能致陛下如唐虞而欲导陛下为石晋近者礼部侍郎曾开等引古谊以折之桧乃厉声责下侍郎知故事我独不知则桧之遂非狠愎已自可见而乃建白令台谏侍臣签议可否是盖畏天下议已而令台谏侍臣共分谤耳有识之士皆以为朝廷无人岂不惜哉夫石晋之事契丹也桑维翰主之其初意亦以契丹强大可藉其力以保其割据之地而卒无救于败亡况我朝为天下共主与敌有君父之仇而敌之诡谲甚于契丹如之何可行耶孙近傅会桧议遂得参知政事天下望治有如饥渴而近伴食中书漫不敢可否一事桧曰敌可讲和近亦曰可和桧曰天子当拜近亦曰当拜臣

尝至政事堂三发问而近不答但曰已令台谏侍从议之矣呜呼参赞大政徒取充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