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顾谓近臣曰:「以忠事主,如何正臣可也。」帝尝阅别试策题,他日,问撰者谁?正臣对范镗同撰。帝曰:「语若不出于卿,乃镗自为邪?」有旨策题并注撰人姓名。二事皆自正臣始。)
  乙巳,上批:「乞弟侵扰属夷,边将开谕抚遏,而奸凶窃发,杀伤吏卒。崎岖山獠敢尔跳梁,赦而不诛,何以怀远!虽令邻路济兵应援,须议发兵深入讨除。夔州路转运判官程之才可徙梓州路,同转运使高秉预于要便州县城砦,备人二万,马五千,一月刍粮。」
  诏权发遣淮南路转运副使、都官员外郎李琮根究逃绝户下亏陷税役等钱。(正月二十二日,琮初除漕。)
  诏开封府界、京东西诸将下弩手每五十人差教头一人。
  诏虞部员外郎陈幵放归田里,永不收睳。幵,陈世儒之从兄,世儒杀母事觉,幵谕世儒自尽,而心利其财故也。
  通判熙州、秘书丞胡宗哲同管勾经制熙河路边防财用事。
  丙午,同提举成都府等路茶场、屯田员外郎蒲宗闵及勾当官迁官循资有差。
  录故提举茶场李杞子屷试将作监主簿。以陕西转运司言,茶场司自熙宁七年置场,至十年,总入息税钱百二十二万九千余缗,而杞已死故也。
  诏监文思院、殿中丞王史,太子中舍许迁并冲替。坐造山陵皇堂铁叶不中度也。
  丁未,诏:「开封府界、京东西、河北、河东、陕西等路久苦旱灾,近虽沾润,未至优渥。深虑刑狱或有冤留,上干和气。可诸路分委监司,在京遣中书刑房检正官,督遣系囚。」又诏转运、提点司体量灾伤,七分以上,蠲其夏税;不及七分,检覆如常法。提点刑狱、提举司察不如法者以闻。
  戊申,诏中书,宗室大小学官员多俸薄,其议减员增俸。(六月戊戌。)
  合门言:「仪制有车驾省方、出猎、大阅、大酺之类,行之希阔,欲并置旧本,余以仪制修定。」从之。
  提举茶场范纯粹兼三司勾当公事。以李稷言纯粹任右赞善大夫,官卑恐不能弹压州县故也。
  御史台言:「奉诏复置六察,察在京官司。今请以吏部及审官东西院、三班院等隶吏察,户部、三司及司农寺等隶户察,刑部、大理寺、审刑院等隶刑察,兵部、武学等隶兵察,礼祠部、太常寺等隶礼察,少府、将作等隶工察。」从之。
  初,乞弟归自江安,怨夷牢杀一毛,欲仇之,然不敢出其部寇掠。(杀一毛,具元年十二月末。)知泸州乔睳数遣人邀之打誓,通判家定国曰:「有事而誓,犹不足以示威。今无事,而求其誓,徒纳侮耳。」睳不从,卒以金缯诱乞弟打誓于江安。乞弟率觽坐大岭上,遣兄阿字及蛮奴沙自阿义与睳打誓。时三月己巳也。
  誓讫,乞弟遂攻围罗个牟村,索其旧税。罗个牟村自熙宁十年熊本始团结之。约,蛮有仇杀,汉为救援。于是,奉职任光秀诣江安告急。梓夔路都监王宣耻不与打誓,江安令阿宗范复以言激之,遂檄戎、泸等州。都巡检王谨言、江安驻泊都监郭晏,悉以兵会,同日至罗个牟村与贼遇。乞弟曰:「我近与汉家打誓,不敢犯汉。罗个牟欠蛮旧税,我故仇之。」宣等不听,坚欲与战。乞弟未敢动,且曰:「我蛮不敢先为恶。」宣遣任光秀往督战,光秀突骑驰阵前,与贼对语,抽身立高岭上,贼觽四合。宣与其子三班差使琥驱兵力斗,贼觽稍怯,欲自引去。晏州夷以刀画地,呼曰:「我随尔蛮,尔蛮若退,汉必杀我。他日尔蛮如何更来索我税?」贼觽遽止,先攻杀谨言,次又杀晏。宣知必败,谕琥令驰归,曰:「我以王事当死。」琥曰:「父死于此,子复何往?」遂俱死。官军死者几八百人。是日,梓夔路钤辖司言宣等全军战没。诏入内供奉官、勾当内东门韩永式往泸州体量公事。(差韩永式,据御集二十二日再出札子。旧纪书:泸州蛮贼乞弟寇戎州,都监王宣、巡检王谨言死之。新纪但书王宣,并录之:初,韩存宝经画罗苟夷争不偿骨价事,乞弟遣其亲信至纳溪寨率兵助王师,军前报以不用重兵。约,能抚遏诸蛮,禽捕罗苟,余党当有厚赏。乞弟皆如约。存宝既平罗苟,遂不立赏。乞弟率晏州夷六千余攻戎州界及江安县诸蛮,焚聚落,作木契,劫以输税,拥兵责存宝所许赂不可得,数日乃去。按罗苟夷与罗个牟不同,原本多讹,今改正【一四】。)
  庚戌,诏:「西北诸路久旱,虑蝻虫渐生。其令转运司督州县扑灭,毋致滋长。」
  又诏:「在京官司奏或申中书、枢密院事,待报半年未下,听节略大纲及申奏月日以闻。」
  都大提举导洛通汴司言,所狭河道欲留水面阔八十尺以上,束水水面阔四十五尺。诏狭河处留水面阔百尺。
  审刑院、刑部言:「宣州民叶元有,为同居兄乱其妻,缢杀之,又杀兄子,而强其父与嫂为约契不讼于官。邻里发其事,州为上请。」上批:「同居兄乱其妻,或强或和,既无证左,又罪人今皆已死,则二者同出于叶元有一口,不足用以定罪。又下民虽为无知,抵冒法禁,固宜哀矜。然以妻子之爱,既罔其父,又杀其兄,继戕其侄,背逆天理,伤败人伦,宜以殴兄至死律论。」
  又批:「祥符知县唐彀等于城北点集保甲约二千余人,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