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借发运司四百料平底船三百只,运榷场盐货、赏茶等至泛水,以本司船运赴河北。」诏:「应副榷场物,至为重事,若有亏欠,或启戎心。上降朝旨,取拨无期,可选差使臣于发运司计会,限十日差拨。」既而发运副使蒋之奇言:「汴纲船岁额千七百余艘,近准诏减数,止造七百四十八,以所减工料价钱封桩。本司岁运军储六百二十万石,而止用七百余艘,风水抛失,尚忧不足;兼已有旨许免朝省别司借发,虽有申请,许执奏不与之法。若更分拨与白波辇运司,即本司大计必致妨误,乞免借拨。」从之。
  大理寺言:「泰州大保长卫和煎贩私盐,为首围掩县尉,责不敢捕私盐状。」诏斩之。
  提举教马军所子弟赵惟简等奏:「臣等系百姓,赴所习学,近及三年,及随王中正深入西界,收复州城。乞马步射各及一石五斗力上,情愿各加二斗【六】,马步射各一石七斗力,步射六箭,马直、背射六、五箭,其箭数深浅,并乞依本所先拍试体例原降上垛箭数,引见呈试。」御批:「宜令本所据所欲呈试事艺拍试闻奏。」(此据御集一百三十六卷元丰六年二月五日手札增入。熙宁七年九月十九日,十年九月二十三日;元丰二年五月十四日,三年三月十一日、五月十一日、六月十八日、十一月三日,五年十一月十七日,六年二月五日。)
  壬子,诏京西、河东、泾原、秦凤、熙河路团结厢军尽数差赴兰州。(又二十四日。)
  诏熙河兰会经略制置司计置兰州人万、马二千粮草,于次路州军徱括官私橐驼三千与经略司【七】,令自熙州折运,事力不足,即发义勇、保甲。诏左司郎中□雍监督赵济、马申往来催驱般运。(又二十四日。)
  李宪言:「候展定西城日,选熙、秦兵及刘昌祚所将各万骑,掩击天都。」诏遣入内供奉官冯景往谕宪:「天都去熙河绝远,粮草如何营办?今若严守备,以逸待劳,或可有功。令更商度,如势当兴举,即具军行措置应副画一以闻。」
  癸丑,鄜延路经略司言:「蕃部奇乌本韦家族弓箭手十将,昨为贼所略,今诱致有羊马投来户二十四、口百五十六。」诏奇乌迁一资。
  诏:「层檀国奉使人,常赐外特赐银二千两。」
  甲寅,诏:「梓州路提举司支坊场钱五万缗,付转运司应副泸州。」
  京西转运司言:「岁计上供外,横支钱共四十九万缗,纔蒙给还十二万,乞尽给还。」诏京西南、北路提举司更于坊场钱给五万缗。
  丙辰,诏:「熙河兰会路经略安抚制置使、武信军留后、入内副都知李宪降授宣庆使【八】,经略安抚都总管、殿前都虞候、沂州防御使苗授罚铜三十斤,经略安抚副使、知兰州、引进使、陇州团练使李浩降授四方馆使、阶州刺史,坐西贼犯兰州,几夺西城门乃觉,贼遂乘虚破西关也。(新纪书:「丙辰,以夏人寇兰州,降熙河路经略使李宪、副使李浩官。」旧纪不书。)
  洛苑使、熙河兰会钤辖王文郁为西上合门使、知兰州,代李浩。西贼之围兰州,数十万觽奄至,浩闭城距守。文郁请击之,浩曰:「城中骑兵不满数百,安可战?」文郁曰:「贼觽我寡,正当折其锋,以安觽心,然后可守,此张辽所以全合淝也。」走马阎仁武曰:「奉诏令守不令战,必欲启关,当奏劾。」文郁曰:「今披城而出,以一当千,势有万死,岂畏劾哉!况守则无必固之势,战则有可乘之机。」坚请不已,浩许之,乃募死士百余,夜缒而下,持短兵突之。贼觽惊溃,争渡河,溺死者甚觽,收其所虏入城中。时以文郁方尉迟敬德云。(此据文郁旧传。文郁所以代浩,虽缘去年十一月丙戌诏旨,亦此功也。不知新传削去何故。)
  丁巳,诏复降授奉议郎、提点开封府界诸县镇公事杨景略为承议郎,以上批「景略应副塞原武决河及救护被水民户,治辽使驿道,勤劳居多」故也。
  诏:「河北保甲司教头等共五十六人:保长五人与借职,一十七人与差使、减磨勘二年,二十六人与差使;授教指使四人迁一资、减磨勘三年,三人迁一资、减磨勘二年,兼差充诸县新置团教场巡检;指使一人迁一资、减磨勘三年。」时河北保甲肄习成,始引见,艺皆应格,故有是命。(三月十七日。)
  戊午,提点广南西路刑狱彭次云言:「邕州外镇寨水土恶弱,乞量留兵更戍,其余尽用峒丁,于管下诸州以季月轮差,给禁军钱粮。」诏许彦先、刘何相度。后彦先等言:「若尽以代正兵防守,妨其力农,经久非便。请计戍兵三分,以一分用峒丁代之,季轮二千人赴邕州肄习武艺。」从之。
  御史王桓言:「中丞舒亶论尚书省奏钞合置录目,而本省谓无条令专置,以亶所奏为欺妄。陛下以其互有辨论,遂差陆佃、蔡卞取索看详,而录黄圣旨明言舒亶妄论奏。按:亶任谏官、御史五六年,朝廷大利害,亶安能悉为陛下论列,举无遗事?陛下举一事黜之,其谁曰不然?今乃因与都省辨论文法,遽付本省属曹劾其欺妄,改付佃、卞,又诏以风旨所向,则是佃、卞徒有看详之名,而事之可否,执政先之矣。且录目之置不置,非系执政之重轻,而得罪于大臣如此,臣观其意,岂徒在亶,是欲使耳目之官无复议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