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否如此儿子谓我不加爱护譬如尔等有子如此长成能不爱惜乎时  皇孙三皇孙女一俱在左阶下因命内侍引至石级  上令诸臣熟视  皇孙俱圆帽青服南向拱立端正岐嶷英姿秀发  上又言朕与皇太子天性至亲  祖宗  圣母俱所深鉴小臣恣意妄言离间我父子真是奸臣言之再三  天颜稍厉从哲等又叩头奏诸臣岂敢如此  上又言今只将风癫张差庞保刘成三人决了其余不许波及恐伤天和震惊  圣母灵位  皇太子亦跪奏只决了三人便罢尚有他语下不及闻  上谓各官曰你每听皇太子说尔等离间为无君之臣将使我为无父之子乎乃目从哲等速作谕来从哲等叩头承旨因奏  圣谕已明人心已定望  皇上母以此介怀奏至再  上若为倾听时  天语谆谆二臣将起复止叩头者三四次已起立  上犹东向谓从哲等速作谕来无误批发刑侍张问达理丞王士昌以先决三人之旨听之未审复稍前跪请得旨始起  上乃顾左右令诸臣同出时事出仓卒群情皇皇从哲等倾耳  玉音方若不能尽忆而后班口语杂沓视听骇乱以致尚有遗忘总之此一举也  上自以保爱  东宫之意出于至诚而讹言烦兴故亟于剖白欲使天下信之有一语而申明至于再三者一时诸臣瞻  天颜于咫尺聆  圣谕之详明莫不欢忭鼓舞以为四十年来未有之盛事而  祖孙父子萃于一堂  天语谆谆至移晷刻即古都俞吁咈之风亦不及此也
  ○是日大学士方从哲等拟谕帖进呈  上复增注数语从哲等又言适蒙发下臣等所拟谕帖中间多经  御笔增改详悉明白皆非臣等一时思虑所及谨钦遵誊写进呈外惟是庞保刘成二犯昨日奉旨后刑部方行内监拘提闻此时尚未到官合无再乞  明旨将二犯发付该部审明正罪庶不失  皇上慎刑之意而法司诸臣亦不至尽隳其职守矣
  ○谕三法司昨张差以风癫奸徒闯入东宫持梃伤人罪在不赦今日朕率皇太子皇长孙皇孙皇孙女恭诣  慈宁宫  圣母几筵前奏慰礼讫其所供内官庞保刘成俱系主使之人法司已审明确见监风癫奸徒张差即便会官决了内官庞保刘成著严提审明拟罪具奏另处其本内马三道等的系诬攀之人斟酌拟罪来说此外不许波及无辜震惊  圣母神位致伤天和称朕体天好生之意故谕以御史刘光复在  慈宁宫  圣母几筵前高声狂吠震惊  神位命锦衣卫挐送刑部从重拟罪具奏
  ○大学士方从哲吴道南言适蒙  皇上特召臣等及文武台省诸臣至  慈宁宫门  皇上亲御檐前命  皇太子恭侍于侧诸  皇孙并立阶左  面谕臣等以  圣母升遐之后日侍几筵祭祀必亲哀慕无已虽  圣足微恙不敢言劳不意突有风癫奸徒张差闯入宫殿震惊  圣母之灵以致外廷章奏烦多妄有猜忖因言  皇太子茂龄睿质国本所关  圣心岂有不爱之理且诸  皇孙振振繁庶尤至爱所钟  天语谆谆委婉恳切又引  皇太子之手再三令臣等谛视至有尔等有子长大能不爱惜之言渊哉  圣慈一念天性至情真诚笃至真有可以质天地对  祖宗心可得而盟口不可得而言者臣等非无心胸仰见  圣谕若此益信平时抚摩顾复之勤今日保护维持之密必有出于恒情万万者惟是  皇上或因一二本中语言过激遂疑其为离间斥其为怀奸臣等窃谓新进之臣误闻道路不识忌讳则有之其谁敢疏  天性之亲犯无将之戒以自千不赦之罪者臣等万万保其必无也今  圣谕已明人心尽服罪人行且正法无辜不至株连不惟  皇太子之心安臣民之心安即  祖宗  列圣与  圣母在天之灵俱安  宗社无疆之庆端在兹矣臣等更望  皇上平喜怒之情扩乾坤之量益纾  圣虑永保  天和于万斯年为  天地神人之主犬马下情不胜惓惓
  ○甲戌大学士方从哲吴道南言该文书官张文元捧出  圣谕朕览卿等奏揭与皇太子看皇太子奏此事原是风癫奸徒张差所起宜当先决此犯庞保刘成行提问明另处朕已将谕帖改写着司礼监写红发讫特谕卿等知钦此臣等窃惟此一狱也首祸起衅只张差一人而此犯又以癫狂迷乱语言恍惚所供庞保刘成之主使使马三道等之引诱尚多含糊未有的据则先决此犯以正其辜徐议诸人以定其罪臣等初意亦欲如此惟是  天威有赫难以遽回因念  皇上两日之间尚未知庞刘二犯未曾到官未经一问故将此意附奏望  皇上之详审兹蒙  圣谕知  皇上已将前谕改写批发先将张差处决而庞保刘成及马三道等俟问明另处此固  皇上雷霆之断  日月之明并行不悖而  皇太子所奏亦正与  圣意相符昔人歼厥渠魁罪疑惟轻之意不过如此臣等可胜钦服
  ○是日大学士方从哲吴道南言昨蒙  皇上召臣等至  慈宁宫门恭承  面谕有御史刘光复跪在后班突出  皇上慈爱等数语臣等闻之不胜惊骇比蒙  皇上诘问而光复复申前说词语既多过激声气不觉太高轻率之罪诚所不免  皇上责其狂吠罪以震惊  慈灵彼亦何说之辞独念光复言官也想其欲言蕴于平时故敢言勃于一旦语虽不择心实无他倘蒙  皇上察其狂愚曲垂宽宥不然亦祈薄罚示惩免其从重拟罪是又转圜之度解网之仁与古帝王同其盛羙者实臣等所深望也除科道诸臣臣等禆令静听无敢具<锍-釒>烦渎外谨布款款之愚仰惟  圣慈裁酌
  ○刑科署科事给事中姜性等言逆犯张差情重罪大宜亟正天诛但查  大明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