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行其实矣,何恤其名耶?无已,则改为国民军亦可。’明叔乃首肯,明叔固无革命思想者,余真愧之矣)。最终为十月十七,劝其收回点兵之命,盖自军政府成立,仆虽未敢曳裾妄履其门,然见之所及,意之所急,亦颇不惮烦而数数聒噪当事诸贤,使当事者不鄙仆言,十月十八之事,或可以免耶?不耶!以上云云,是如此否?
  以上之事,皆左右所知见,仆不敢以为功。然即别有他罪,亦庶几可以相抵否?不直此三者也,采老任中所举措,仆归美采老,固曰采老操舵而我持楫也。然采老在渝宣言,则曰仆主持而渠为傀儡也。川人如曰采老可杀,仆自可杀矣!今歌诵采老而杀仆,下流不足责,贤士大夫于心安乎?七月十三,仆对赵氏尽最后之忠告,于上端方书中,仅举其略。若论其详,则仆实同子桥、璧华俱见赵氏,既说吴、朱,力陈陆军不可妄用,以折赵氏之气。又为赵氏拟电催政府,限其三日电复,如不得请,即矫旨代许。赵氏骇“矫旨”二字,仆为称引史传,痛陈利害。电为子桥、璧华、法和所见,仆与赵氏辩论,则子桥、璧华所闻。悲夫,赵氏而听仆七月十三之言,安有七月十五之事?蒲、罗而听仆十月十七之言,又安有十月十八之事?此非仆之运蹇而言不行,抑亦川人劫会所钟,乃使徙薪者毁家,烂额者懋绩也。
  以上云云,非敢鸣仆之有功也。以为仆诚有罪,而有如以上所云云,亦庶几可相抵除也。仆既反复自鞫其罪而不得,军政府又止抄家逮捕,而不宣布仆有何等罪状。无已,姑就街巷所议,而左右可为仆证明者,聊辩于左。
  一、最大之罪,为谣言所指七月十五之事,乃仆构成是也。端方未劾我以前,仆愤不得自明之路,赖其劾我,仆乃得质问赵氏,索其批答,又以书痛责端方,因以自明其委曲。左右当吾脱草时,狂喜大乐,促仆刊布,以为得此则一切不根之论可以立绝。刊布之后,一时士大夫,诚皆昭然,不知何以忽有抄家逮捕之命。事后有人告仆,谓梓青语人,十五实仆邀其上院,以此耿耿,赵氏既以印批答明仆不预议。仆上赵、端两书,亦已言无不尽,诚不值再论。姑就梓青所言,当时固有谓伯英亦受仆电话诱致者。已而左右在咨议局问明,实伯英得赵氏之请,以电话告我,转告诸人,我乃以约梓青者。仆上赵氏书,有自恨与聋无殊云云,此独不可自直耶?即如梓青所云,仆约彼上院,遂为罪证,且勿论伯英先电告我,即我约之。当时藩署会议散,邓、叶、王、江诸人已出,胡宗武拉之复入,一同上院。苟仆为有罪,宗武岂能无罪?何以舍宗武而独怨仆耶?梓青云云,乃旁人所传,以理推之,梓青不能不见仆所上赵、端书,见之而犹辄疑辄罪,梓青必不出此也。且当时院上召集官绅之电话,乃由某君传出,及官绅上院,某君始终未到,此形迹当疑否?何以某君顷犹遨翔自得,而余独毁家丧主,独出亡命耶!此不可解不甘服之尤甚者也。
  二、有谣言谓仆七月十四起十九日止,夜在督府住宿秘谋者。仆以十三之谏不纳,十四终日在家。左右与用之、霖甫午前十时来吾家,夜十一时乃散。十六以后,左右日日来吾家,此数日中,老亲剧病,仆寸步不能离,左右所亲见,仆乃有化身障眼法耶!
  三、有谓路广钟扳余知搜查证据之情者。仆以为赵氏所忌,故两次所搜证据,官绅都得见之,惟仆始终未得见,上端方书,已发愤言之。而犹有一事,可以证明仆不惟不闻证据之事,且欲假手以惩路。即八月二十五日龙王庙无头案发现一事,仆疑路杀造证据人以灭口,督责检察官姜彬、苏学海克日穷治,又示以疑窦,告以踪迹之法,又派人四出侦察。及凶手已得,仆犹疑路所购买,反复钩鞫。其日左右适在吾家,中间曲折,文所不详,左右自能追想。事后颇共笑疑所不当疑,为一女人鞋,穷思极想,左右所亲见者,仆为爱路耶?非耶?且第一次证据,盟书中第一镇统领为王某,其第六镇则贱姓某君(左右所知,不必言其人,荐路于赵者此君。搜得证据后,领路捧以上院者亦此君,皆左右所知也),至谓仆曰:王为谁者,意盖逼采老,而第六镇之周,不问为仆矣。造谋者方欲一网打尽,世人乃以疑仆。今日仆遭难,适以快某君一人之意而已。某君自反对争路起,至搜查证据止,事事与川人为仇,与仆为仇,川人顾欲快意于仆,与某君报仇,岂不怪哉?仆治无头之狱急,又召路限其助缉。端方案起,路独无名,仆又骂之(刘长述在座可问)。路盖恨我切骨,其扳我亦宜,但恐当事者不知仆治狱始末耳,此左右可为我证者也(某君既反对争路,日日迫采老干涉,又飞电京朝,中伤采老,赵尧师曾电伯英可证。十五之事,由渠传命召集官绅,彼忽由后门上院,始终未到官厅,罗、邓所亲见者。路之搜查证据,又由其保荐,端劾众人,独不及路者,盖所劾者皆某君所主持,路实受其命,彼虑路牵引,故不敢引之耳。及仆质问赵氏,十五究谁预谋,赵氏自言惟某君逼我定主义,我与商量办法云云。仆乃恍然,当时即奔告君,又告用之、渭北诸人,当事者果欲论十五罪首耶?抑将修私怨耶?某君独求庇颜氏乔梓,遨翔自得,良仆所不喻也)。
  四、又谣言竹枝谓仆迓赵氏于雅州,即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