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新,池上石梁架空如飞虹布彩,春秋

祀,芹藻生香,猗欤盛哉,诚胜举也。是曷可以无记?余窃以为夫子之德统三才,而冠百王

,不待言而尊夫子之礼。历代虽迭有增加,要莫如我朝之盛。士之向风慕义,不惮费己之财

,劳己之力,感于诚而兴于化,又莫若吾旌之盛。方君独输己资,振兴学校,又存田若干亩

,以为学宫嗣葺之费,其用意亦良厚矣。工垂成而方君殁,其家君郡庠生蛟率其弟若侄终父

之志,复为后图,拳拳以学校为念。吾卜方氏孙曾沐浴吾夫子之德,涵濡乎圣世崇儒重道之

化,必有联翩而起为邦家光者,子能无厚望焉。


重建济川桥碑记祝宣同知

按郡志,古宛陵郡之东跨宛溪有二桥:一名济川,在阳德门外;一名凤凰,在泰和门外。隋

开皇中,剌史王公选所建,唐李白诗所谓“双桥落彩虹”者是也。其济川一桥,宋元符中郡

守刘公重构,更名“永安”,向为浮梁,屡修屡圮。明正统中,乐安袁公旭来守是邦,轸

念病涉,易以石桥,与凤凰桥并建焉。国朝孔公贞来、庄公泰宏相继视郡,各有经营二桥

功绩。第流溪迅驶,洄刷荡,石址浸璺,于今戊午秋,济川桥忽圮。余分守兹土,摄理郡

篆,为念是桥当徽、婺、江、浙往来孔道,不可以废而莫之举也。爰撰吉鸠工,阖郡土民骈

阗欢会

,庀器具,揆日时,鼓胥劝。经始于庚申孟冬,不一年而落成。袁公旧规石栏空阔,周匝

四隅,其上去来车舆无障碍,颇称壮丽。惟俯视桥门洞,若见底,蔑以固其厚址,游波振

,穹溘崩聚,漱啮柱础,卒致颓坏。余与宣邑张君周察势便,具为规画,洞底四旁以

石板,袤广密致,基扃固护,龙蹲虎踞,横杀冲波。同河曲之掌,希厥迹于不泯,固已大

为之防矣。又故制洞门五,空规下窄,侵溢隈,雁齿排拶,矢激湍悍,沦涟崩迫,岸为

之整落,石为之摧碎,理或然也。今易五为三洞,减则广广,故涯疏岈豁,水势利



,无复与崖相逼,庶津梁永济乎。桥面增高五尺,虑溪潦浩汗猥至逾轶也。非侈曩规讵夸

今制,要惟为士民期于永久,至其他制度则悉如袁公始建,不复有所更张云。


重修济川桥碑记张大宗宣城知县

宁郡济川桥在大东门外,与上流凤凰桥相望,太白诗所谓“两水”“双桥”也。桥当由郡至

浙之

要津,隋、唐以来皆联舟以渡。明正统间,郡守袁公易以石,厥后屡废屡葺。今圮于乾隆三

年,

复联舟为一时计,然溪汇宣、宁二邑诸山之水,绕郡而北,以达于江。每水涌缆绝,岁数四

坏,

行者病之。四年冬,余既下车,惧教化政令之未克举,弗敢以是役先,辄心志之。越明年,

行春至其所,太守程公以为言,余窃思之,是亦令事也。其议行之,谋于众,首捐以倡,费

遂集。乃经始于五年秋,择邑之老成尚义者司出纳,以董其事。桥故五洞,址窄不足以撼水

,今改而三,拒水之砥深入数丈,皆筑堰戽水畚土见底,以之巨石山压,铁榫鳞比,一址

之费已半于桥,迄七年五月而落成。工材之费三千二百两有奇,崇广视凤凰桥而坚巩则过之

。是役也,捐者皆奔赴,最多者为邑贡生许诚,家才数顷之产,而捐独五百金。司事者为邑

之人士周必英、胡应标,侨居人士朱守孟、季永、叶兆芳皆不避劳,终始弗渝。而旌邑

贡生方诚为尤甚,二年之间,弃家不顾,自食其食,以寝处于桥之左,心计手擘,挥汗冒雪

,无有暇刻,以迄于成,又世所难,是皆不可以不记。


平粜记苏一圻

睦姻任恤,行也。其教董于《周官·大司徒》,而风行于乡州族党之地。大率平时贫不嫉

富,富不弃贫,猝遇凶荒,贫免流离失所之忧,富益豫大丰亨之象。善气积为嘉祥,风雨和

甘,民物康乐,胥是道也。善夫,西山真氏有云:人之贫富虽有不同,推厥由来,本同一气



自古及今,能以惠恤为念者,其子孙必贤,门户必兴。盖穷困之民,人或忽之,天地悯之,

我能合天地之心则必获天地之。真氏此言至为明切,然今之知此意者鲜矣!乾隆癸亥岁之

夏四月,范中丞灿移节皖城,正随谷米昂贵,勤思民莫大惧,无以副圣天子轸恤黎元之德意

,而一时部民之殷富好义者,或先或后,各出余粟以给乡邻亲族待食之家。旌德,小邑也,



在万山,竹木丝漆之饶远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