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祷之即痊;又无一索之占者,祈之可得。故每年春秋佳日,士女往叩者,相望于道。旁有小庙一椽,颜曰「石头公庙」。

  仙人井,在县南二十五里大石川下。其泉仰出,味甚甘。龟仔角番取饮于此;且可愈疾,并刀火伤者,洗之即愈。井上石纹,如靴、如履、如赤足者,不一。相传谓仙人之足迹,故名。

  毛蟹井,在龟仔角社。井口有石如蟹,有毛有螯。从嘴出泉,清冽异常。疮毒、刀、火等患,一洗即愈。

  忠义井,在大树房庄。井水不竭。冬春更涌。岁或旱,附近乡人皆取给焉。并以历年应候而来,无或延期,故以忠义名之。

  八卦井,在龟山。其泉甘冽。天朗气清之候,樵夫、牧竖适或遇之;倘有意往寻,则反迷其所。易曰:『变动不居,周流亦虚』;其井有焉。

  女灵山,在县东北,出枫港三十五里。高数千丈,山石突兀,大木参天,饶有海上蓬莱之观。据采访录云:『昔有樵者相约入山,至一处,峰峦迭翠,花草迷离,有老人摘树上茶,款留瀹茗,香沁心脾。樵者私携茶去,迷不得路。老人莞尔笑曰:「此非人间所有,饮之则可,取之则不可」。樵者乃弃茶而归。当时偕往者三五人,现在枫港尚有得饮其茶之人,清癯矍铄,百倍精神』:此一说也。又云:『山上石泉一穴,积而为池,广亩所:清流荡漾,虽大旱不竭,与海潮同涨落,日以为常。四岸泥泞没胫,牛不敢饮于池。中有大棕缆一条、船舵一扇,历久不朽。与武夷、琼州等处悬崖庋板相类。又宁古塔城西海限山,万峰翠中,有池周八十余丈,亦每日二潮,与海水相应;可与并观。造物之奇,其故真有不可臆测者』:此又一说也。又云:『国初延平之役,有女子避兵其上,迷不得归,遂卒岩下。后有至其地者,亦失所返;女子导之出,谓女灵山。」或云:「女子李姓,土人女与李口音相似,若附会汉之李陵,断无其事』。此又一说也。海外蛮荒甫经开辟,野老流传无足深考。

  大鱼骨,可以作臼舂米;内地海滨人家,亦常有之。今率芒溪旁有大鱼肋骨一条,大可转轮;鱼头骨一具,置之海滩,潮汐多年,亦不扬去。

  署中鹁鸽数十百,翼灰褐者多,纯墨白者不过数头。为之巢不敷,晚间多宿于节梲、匾额之间。喂以榖,滋生蕃衍。历任以鸽之盛衰,占官之休咎,颇爱护焉。

  大哥洞,在尖川下。四围皆石,深丈余,内多朽骨。

  鱼王石,即鹅銮洋面之七星石。每年冬至前后,有鲻鱼自北而南,盈千累万,不可数计;每尾约五、六斤,台南沿海渔户一大利也。有漏网而至石边者,群相跳跃,撼石欲动。雌者去其子、雄者去膘,鱼遂,仍北逝;名曰「倒头鱼」。

  石门,在鹅銮海岸。巨石对峙,高数十丈,如阀阅然。海潮鸿涛骇浪,往来其中,故名。产海藻。

  石屋,在罗佛山之阳。旧址二百余间,间高阔皆四、五尺,四围石板;内各有穴,极深。相传昔有罗佛番一种,长不满四尺,力大性悍,诸社番咸忌之;后为猪朥索番设计诱而殪诸山下狮头潭,逃者奔埤南。今石板多为乡民搬去,存者无几。

  郑延平女娣墓,在枫港海岸山上。天朗气清之日,泛槎海上,望而见之;及登山寻访,则渺矣无踪。其山之仙耶?其郑之仙耶?

  船篷石,在县南二十五里。兀立海中,形如风樯,距岸数十丈,高百余丈,周数百丈;附近设有汛防。汛之左三里所,有鹅銮守备汤昭明妻何氏墓。何生一子辉森,甫睟盘而何卒。昭明平日治军抚番,宽严不失,龟仔角、吧子林等以今日所葬地,愿为何氏窀穸,意以报昭明抚绥之德也。其山上至峰、下至坑,左右界于流水。昭明不欲虚领,仍予以值。民之生好是懿德,孰谓番之不可进于良耶?

  李先生墓,在射麻里庄侧,北向。距县东二十里。先生名在枢,字心衡,广东嘉应州诸生;品植圭璋,学渊经籍。岁、科试,必列前茅;屡赴秋闱,则屡抱刘黄之叹。光绪丙子,敝屣家室,渡海来恒,寓射麻庄,以义塾为托足地。启迪童蒙,循循善诱,朝夕仍自课不辍。颖管韦编,数十年如一日。除义塾甄别至偃之室外,平日不入城市。与乡人居,和易可近。彳亍乎泉林、徜徉乎典册,遯世无闷,廉隅自饬。卒之年五十有奇,时光绪辛巳也。其侄李澜以礼营葬,俟有道立碑。所遗文艺,崇尚清真,为士林所钦佩。尼山云:『道不行,乘桴浮于海』。先生其流亚欤(据采访录)?

  蚌珠,西屏山红柴坑海面,离岸十数丈,夜常有光,熊熊如火,圆大如斛。乡人棹竹筏至其处,光如故,若在海底。望之不甚深,捞之则不逮,若有大蚌在其旁焉。

  雷公窟,在县东二里。窟深六、七尺,水清澈,上有石如砥柱。相传有鳅鱼精在窟中。一日黑云四起,雷霆交加,大雨中霹雳一声,击去石柱,以后怪遂绝。故名为雷公窟。

  雷书,光绪戊子夏,雷声车城人王仔骢者,背有「月八三」三字,众莫之解。有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