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沟互相绝也。一水西径须昌城南入济者,漆沟也。一水南流注汶者,长直沟也。汶水又西流入济,守敬按:今汶水自莱芜县西南流,径泰安县、肥城县、宁阳县,至戴村坝皆故道,以下旧径东平州入济,合流以注于海,此禹 也。至明永乐九年,筑戴村坝汶水,尽出南旺以资运,
而安山入济之故道,填淤久矣。[四二]故《淮南子》曰:汶出弗其,西流合济。朱作浦,《笺》曰:今《淮南子》云,汶出弗其,流合于济。全、赵改泲,戴改济。高诱云:弗其,山名,在朱虚县东。余按诱说是,乃东汶,守敬按:篇首已载之,此复申辨之。赵氏于篇首反以朱虚东汶驳郦氏岂未读此耶?非《经》所谓入济者也,盖其误证耳。
校记
 [一] 「引《注》作蒗荡」 按:标点本《通鉴》作「浪荡」,不作「蒗荡」。
 [二] 「《索隐》引故《耆旧传》」 按:检《史记 索隐》原文云:「高阳,乡名也。故《耆旧传》云:『食其,高阳乡人』。」小司马解《史 传》与《耆旧传(陈留)》有无「乡」字异同之故,首出「高阳,乡名也」,接明《耆旧传》所以有「乡」字,非误增也。故字杨《疏》不必引,宜删。
 [三] 「《文选 张士然〈求为诸孙置守冢人表〉》,成汤革夏而封 」 按:原文《文选》篇名为「刘越石《劝进表》杨氏误记。《文选 劝进表》无此文,然刘文在三十七卷末,而继之者为在三十八卷首之《张士然为吴令谢询求为诸孙置守冢人表》,其起句即:「臣闻成汤革夏而封 ,武王入殷而建宋。」杨氏匆匆未遑覆校。今订改。
 [四] 「盖光横声相近,习传之,非也」 按:杨《疏》引《汉书》建始三年如淳《注》横音光,是也。《书 尧典》横被四表,郑康成以「光被四表」作「光耀及四海之外」释之。然《汉书 王莽传》莽奏文已
作「横被」。《后汉书 冯异传》,张平子《西都赋》亦作「横被」。郦氏以为光横声相近,横门世称光门,其故在焉。如淳直音横曰光,不烦言而解。横被四表与格于上下,一纵一横,相对为文,自胜于郑氏望文生义。范《书方 术传》「关东觥觥郭子横」,横与觥为韵,亦一旁证。
 [五] 「《类聚》六十三引《太康地记》作二十里」 按:今汪校本作「十二里」。
 [六] 「杜《注》南里,宋城内里名」 按:孔氏《正义》云:「《传》称华氏居卢门以南里叛,宋城旧邸及桑林之门而守之。」知此南里是宋城之内里居。
 [七] 「司马彪《郡国志》……谓之蠡台」 按:《郡国志》文但有睢阳县有卢门亭一句。城内有高台至谓之蠡台,则《水经注》文。标点本《通鉴 晋记》二十一永和九年胡《注》连引之。城内或司马彪《郡国志》上脱「《水经注》」三字。
 [八] 「朱《笺》曰」 按:「朱」下原有「孟作西」,南京图书馆藏 本朱《笺》仍作「孟」不作「西」。今删「孟作西」三字。《书钞》此卷再引《阙子》文。
 [九] 「石门见《济水注》一 桓温事」 按:「一」下原有「小一字」,今删。此语乍视之殊费解,细玩《济水注》一始抄书者之无知。原文当是「石门见《济水注》一 桓温事」,钞胥草率不遵体例,《济水注》一之「一」字,全书《疏》自变量字作小字,而误书大字,复核时批:「小一字」,竟混为《疏》语阑入。《疏》云见《济水注》一 桓温事者,意为此文石门指《济水注》一中「济水又东合荥渎」下之荥口石门。郦《注》于荥口石门一节 桓温北伐将通之不果而还,即此篇《注》中开
石门以通水运之石门,而非汉建宁四年立之河阴石门。荥口石门在汉阳嘉三年立。今此影印《疏》稿为非杨、熊二氏手稿,此亦一证也。
 [一〇]「梁王与邹、枚、司马相如之徒,极游于其上」 按:《疏》引谢惠连《雪赋》语为证,似不谛。《文选》李《注》梁王不悦数语云:「此假主客以为辞也。」似不如用《元和志》八平台条之「与邹枚相如之徒并游其上,即此也。」
 [一一]「《初学记》二……引稍略」 按:《初学记》引作「京房妖占曰:大雾君迷惑,云雾四起,则时多隐士。」不全同。又《后汉书 郎顗传》:「得贤而不用,犹久阴而不雨也。」惠栋《补注》作京房易飞候,文全同。
 [一二]「乃全氏身后袭戴之据」 按:「身后」,不辞。既谓是全氏逝后,刻书者以戴校改全书,则与全氏何涉。于理当云「刻书者袭之据」,方符事实,何必归狱于已死之全氏乎?凡此不止一处,但于此发之,不一一作校记。邹鲁龈龈,文人之习,不足为老吏断狱也。(此句原文今据台北本删。)
 [一三]「《汉表》曰,邳离,属朱虚」 按:《汉表》,「路博德封邳离侯」,《史表》则作「符离侯」。《史表》云:「将重会期首虏二千七百人功侯。」《索隐》云:「将字上属,重者再也。会期言再赴期。」《汉表》作「得重会期虏首万二千七百人侯」。师古云:「得重,得辎重也。会期,不失期也。」今按两《表》有异,解亦不同。文当从《史表》,解当从师古,《索隐》误。将重者为骠骑将军大军将辎重也,会期,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