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集 至火药 火7 火箭 奇
油 毒药 军兴防堵局购办 所费矩万 夷自六月初破宝山后
七月朔日始抵江宁 九月始出江口 前后将及三月 但一面羁縻
一面备战 何事不可立办 顺治十七年 海寇郑成功百万之众
破瓜洲 破镇江 沿江郡县 望风纳款 其时江宁防兵 调征云
贵 守备空虚 东南全局皆震 其岌岌岂但今日 而梁化凤且款
且守 突出陆战以挫之 火其百艘以走之 彼岂备之于先 谋之
于预哉 千兵易得 一将难求 粤东初年有歼夷之备而无其机
近日江浙有歼夷之机而无其备 机与才会 事功乃出 或曰
山 君山之隘 说者皆谓可沉舟以断其去路 子何独谓其不能
火攻必乘顺风 子何以必待无风 若夷舟不能动 则大洋无风
亦可攻之 无风何又患其驶避 岂夷船能无风驶动于大洋 而不
能驶动于长江耶 曰 沉舟塞江之事 即使施诸珠江 甬江 黄
浦江浅狭之处 尚必深下木桩 厚联竹缆 加以大树大石 始可
御潮汐而免漂散 况长江近海之处 至狭亦必数里 江愈狭则洪
愈深 溜愈急 又桩不能下 缆不能联 如以无桩无缆 高仅丈
许之舟 深沉于数丈之底 横亘于数里大溜之间 以当千里潮汐
之冲 何异以朽株遏奔驷 荷兰沉二甲板船于鹿耳门 有浑潮而
无内水 故淤沙愈涨愈积 足以纡束港口 若内水与外潮互相撞
击 即尽沉夷舶百十 尚不足填天堑 况能截其去路 是沉舟之
策断不可施诸长江 我顺风而火之 夷亦顺风而避之 惟有无风
则大艘寸步难动 而小舟桨橹如飞 此安南札船所以制胜也 夷
艘虽称能转风势 然亦止能驶三面之风 而不能驶迎面猛烈之
海国图志 上风 尤不能驶行无风 观上年夷帅士密之兵船 自澳门至虎门
五日方至 其证一 穰西之兵船 在闽洋南澳 为我水勇所攻
以无风不能开动 良久风起始起6 其证二 均见新闻纸 韩世
忠以海舟邀金师于黄天荡 使船如使马 兀术蓦破海舟之策 以
小舟载土铺板 乘无风 火其帆索 海舟不能避 烟焰涨天 其
证三 盖赤壁 鄱湖之役 千艘3联 万樯林立 故顺风一火
势若燎原 若夷船不过数十艘 分泊各岸 无所牵制 乘风弃6
谁执惊鸥 若非沉舟截之 则必以无风蹙之 但大洋无风无浪之
时极少 盖无论顺风 逆风 微风 皆难制者大洋 无论顺风
逆风 无风 皆可攻者内河 长江形势 比之内河则不足 比之
大洋则有余 故有风不可攻 而无风则可攻
英吉利夷艘 两碎于安南 人遂以为安南水战 无敌于西洋
札船且胜于洋舶 请试诘之曰 安南船炮果无敌也 则嘉庆入冠
闽浙之艇匪 即阮光平所遣乌艚船百余艘 宜乎横行海外 何以
敢劫商船 而不敢劫夷艘 又何以屡被挫于闽粤 被飓碎于浙江
乎 殊不知安南胜英夷者 在纵其深入内河 而非驰逐于外洋
拒守于海口也 其所用札船 狭长多桨 进退捷速 如竞渡之龙
舟 如粤东之快蟹艇 蜈蚣艇 特多一尖皮顶及左右障板 以避
铳炮 以小胜大 以速胜迟 若大洋则不能使桨 是斗舰火攻之
具 非楼船水犀之军也 富良江 广南港 江面广阔 与钱唐江
扬子江等 一则诱至滩浅潮落而阁之 一则预备火舟晦夜而乘
之 以驰骋大洋则不足 以犄角内河则有余 斗智不斗力也 夷
船横行大洋则有余 深入堂奥则不足 为客不如为主也 安南界
连闽粤 民习水战 同于漳 泉 惠 潮 故夷船始至 则畏闽
粤而不敢攻 继则两次闯入虎门 厦门 皆弃之不守 而惟滋扰
议 守 上于江浙 使得调度闽粤水勇之人 则夷船凡入粤河 入浙河 入
吴淞 入长江 同于安南可乘之机者 凡四 交臂束手 而惟归
咎于船炮之不如 夫安南之创夷 其为洋舶洋炮者安在 惠 潮
漳 泉间 其为安南之人何限 其为札船之技何限 或又谓倭寇
专骚内地 故舍外洋御海岸 舍海岸御城外者 御倭寇之法 非
御英夷之法 不知此又适得其反也 倭寇长于陆战 短于水战
由其入寇皆穷岛亡命 无力置大艘大炮 惟恃其胆力渡洋 恃其
刀枪豕突 故登陆则不可敌 使以倭船遇闽粤之船 则如石碾米
也 使其倭船遇大炮火器 则如狼驱羊也 明代剿倭名将 亦惟
知角诸陆战 虽间或击其惰归 亦已伤深疮8 惟唐顺之 俞大
猷始99于击贼海中 且谓击归船不若击来船 深得治倭要领
而戈船水犀之备 亦未及见施行 夫倭之所长在陆 击之外海
在攻其所短 英夷所长在海 待诸内河 待诸陆岸 则失其所长
乃明人御倭者 不知御之于外 而今日御英者 又不设伏于内
故天下实效之事 必与庸众之议论相反
或曰 专守内河 诚可制夷艘之横突 而不能制夷炮之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