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姜 天圣元年,以州产干姜,岁运十万斤,如温州例。熙宁四年,或议:“地远,姜亦非温比”,令漕司以价钱市银上京。元祐元年,定为钱一千一百六十八贯足。岁以银输左藏库。
  沙鱼 崇宁四年,定岁贡三十斤。大观元年,增贡三十斤。建炎三年罢。
  鹿角菜 崇宁四年,定岁贡二十斤,宣和七年罢。
  紫菜 崇宁四年,定岁贡二十斤,宣和七年罢。
  蕉干 崇宁四年,定岁贡三百斤,建炎三年罢。

○戒谕 

  州自圣朝风化之厚,人知敦尚本业,上下相守,气习朴钝,盖浑然易治也。有如疾溺于巫,丧溺于佛,婚溺于财,与夫僧胥之情伪,狱市之烦扰,下至遐乡僻邑,牙侩、船户及蓄蛊之家,所以伤害人者。自庆历、嘉祐、元符以来,积观长吏,诲敕裁革,其见于碑刻、榜谕者,今并存之。庶观风宣化,倘犹有遗习可举而行也。
  劝用医 庆历六年十二月,蔡正言襄知州日,作《太平圣惠方后序》,亲书于碑。其略曰:“太宗皇帝一平宇内,集古今名方与药石、诊视之法,敕国医诠次,类分百卷,号曰《太平圣惠方》。诏颁州郡,传于吏民。州郡承之,大率严管钥、谨曝晾而已,吏民莫得与其利焉。闽俗左医右巫,疾家依巫索祟,而过医门十才二三,故医之传益少。余治州之明年,议录旧所赐书以示于众。郡人何希彭者,通方伎之学。凡《圣惠方》有异域瑰怪难致之物,若食金石草木得不死之篇,一皆置之,酌其便于民用者,得方六千九十六。希彭谨愿自守,为乡闾所信,因取其本誊载于板,列牙门之左右。所以尊圣主无穷之泽,又晓人以巫祝之谬,使归经常之道,亦刺史之一职也。”今其碑在府衙宅。堂右希彭家。今太平公辅坊有墨宝轩藏蔡公真迹。“治平图”:“榜《圣惠方》虎节门内。”
  五戒 蔡正言襄知州日作:“一曰:观今之俗,为父母者,视己之子犹有厚薄,迨至娶妇,多令异食。贫者困于日给,其势不得不然,富者亦何为之?盖父母之心不能均于诸子以至此。不可不戒。二曰:人子之孝,本于养亲以顺其志,死生不违于礼,是孝诚之至也。观今之俗,贫富之家,多是父母异财,兄弟分养,乃至纤悉无有不较。及其亡也,破产卖宅以为酒肴,设劳亲知与浮图以求冥福。原其为心,不在于亲,将以夸胜于人也。是不知为孝之本,生则尽养,死不妄费。理之岂不善乎?(底本、库本作“理之岂不善乎”,崇抄作“行之岂不善乎”。)三曰:兄弟之爱,出于性天,少小相从,其心俱忻,(底本、库本作“性天”,崇抄作“天性”;底本作“惧忻”,库本“惧”作“俱”,崇抄作“欢忻”。按:“惧”,今之简化字,据改作“俱”。)岂有间哉?迨因娶妇,或至临财,憎恶一开,即成怨隙,至有兴诉讼,有刑狱至死而不息者,殊可哀也。盖由听妇言,贪财利,绝同胞之恩、友爱之情,遂及于此。四曰:娶妇欲以传嗣,岂为财也。观今之俗,娶妻不顾门户,直求资财,未有婚姻之家不为怨怒。原其由,盖婚礼之夕广靡费,已而校妇橐,(底本作“校□橐”,库本作“校囊橐”,据崇抄改。)朝索其一,暮索其二,姑辱其妇,夫虐其妻,求之不已。若不满意,至有割男女之爱,辄相弃背。习俗日久,不以为怪。此生民之大蔽也。(底本作“大蔽”,崇抄、库本作“大弊”。)五曰:凡人情莫不欲富。至于农人、百工、商贾之家,莫不昼夜营度,以求其利。然,农人兼并,商贾欺谩,大率刻剥贫民,罔昧神理。譬如百虫聚居,强者食啖,曾不暂息。求而得之,广为施与,冀减罪恶。(底本、库本作“冀减罪恶”,崇抄作“冀灭罪恶”。)其愚甚矣。今欲为福,孰若减刻剥之心以宽贫民,去欺谩之行以畏神理,为子孙之计则亦久远,居乡党之间则为良民。其义至明,不可不志。”(底本、崇抄皆作“不可不志”,库本作“不可不思”。)今见公《文集》。
  戒山头斋会 蔡密学襄远任日作,云:“使州体问自来风俗。被丧之家言有糜用、破卖产业置办酒食、斋筵,名为孝行。至有亡殁之人,举家不敢哭临,先将田屋出帐、典卖,得人就头商量,打了定钱,方敢举殓。外拘人情,中抑哀毁,是不孝之人也。出殡之夕,邻里识与不识,(底本作“识无不识”,据库本、崇抄改。)尽来吊问,恣食酒肉,包携归家,至使丧家费用无极。其于人情,邻里当有赠遗以资丧家。慰吊之际,岂可恣食酒肉以为宴乐。是无礼之人也。山头斋筵,僧俗之中,本非知识,斋食不足,每人散钱二百文,如有少缺,便即忿怒。送葬之礼虽出于古,岂有本无哀情,只趁斋食,丧家竭力,不给所求。此与乞丐何异?是无耻也。人世若不断绝,(底本、库本作“是无耻也人世若不断绝”,崇抄作“是无耻之人也若不断绝”。)民间转见不易,礼义之欲安之日远。右仰丧葬之家,丧夜宾客不得置酒燕乐。山头不得广置斋筵、聚会,并分散钱物以充斋价。如有辄敢,罪在家长。并城外僧院不得与人办置山头斋及功。(底本、库本作“及功”,疑“功”下有脱字,崇抄作“及坊”。)虞候、耆长常切觉察。”其碑立于虎节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