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精壮者畏惧艰辛,中途逃回,投托卫所官吏,改差新江口等处操备并当匠备倭等项,却将软弱幼小贫难余丁临期拨补,及到中途,又复在逃,以致缺人驾船,负累包运。合行南京各卫所并各巡抚直隶去年行巡按,公同把总都指挥等官,清查选补,如是缺军,就于见在城操并杂差精壮军余内照名选补。原系投托者,查取上运,若卫所仍将运军余丁更换别差者,听总督漕运等官先提首领官问罪,军职参提。

  荆襄该运粮犹令各卫包纳。

  户部题,平江伯陈锐题,成化六年,户部奏准湖广荆州等卫存留操守该运粮分派各卫代运,陪补无辜,乞仍照旧攒运。本部议得,官军照旧存留,该运粮仍派见在官军包纳。

  十年令官军攒运上年寄收粮米,准作支运之数。

  户部奏,先因成化年间官军攒运来迟,准将粮米寄于临、德等处,陆续放支外,尚有余米,着令官军带运通州仓上纳。为因水浅不曾带运,合行总督运粮等官查照,如果淮、徐常盈等仓粮放尽绝,各处兑运并支兑数内有灾除兑别项仓粮补凑,就将别项寄收粮米分派各都司卫所照数带运,准作支运之数,通州仓上纳。

  命总兵官平江伯陈锐、都御史李裕催攒运船,巡河等官纵容不理,听指实参奏。

  敕略曰:该户部奏,今年河道有水,粮船到者甚少,显是各该都司卫所把总官员纵容,官军在途买卖私货,故意迁延,候至天寒,觊以往来寄收对放。尔等务要用心往来戒约,及差人分投昼夜催攒,计其程途远近,定与到京期限,仍行巡河御史、管河郎中、副使等官,一同用心逐节催行,不许无故在彼湾泊。运粮指挥以下官员有违纪者,许巡河、管河等官量加惩治。巡河等官纵容不理,亦听尔等指实参奏。

  令军卫有司管河官不许别项差委。

  总兵官陈锐奏,沿河一带有司俱有添设管河官员,军卫亦有委官管理,无非欲其职有所专,功有责成。近被该管上司往往差遣理办他务,稍有迟违,辄便加咎,以此管河官员畏俱刑宪,奔走奉承,却将本等河道置之度外。查得漕运官军有犯,俱送总督、总兵官处径自问理,及官军有故,亦不许该管卫所擅自差遣。今管河官与管运官事体相同,合行各地方巡抚、巡按并司府等官,今后有司原设管河官员,止令管河道,一应事务不许擅自差委,有妨职业。若与闸坝官有犯,行移总理河道转发巡河御史、管河副使等官问理,亦不许怀挟私愤,径自提问。其军卫管河官,俱以漕运衙门选委常川管理,倘有事故,该卫所呈报漕运衙门选补,不许别项上司并卫所擅自更替。从之。
  十一年令下年支运粮七十万石减半折银解纳。

  户部奏,京、通二仓粮米旧例四六分收,成化十年,为因通州缺廒,议改京仓收七分,通仓收三分。今该本部员外顾孙义等呈,查得成化十二年,该运粮米以四六分收,则通州缺廒三十余座,三七分收则京仓缺廒三十余座。欲令军士打卷露囤,未免劳费。会官议得,二仓见俱缺廒,合将支运粮米七十万石,于水次仓支三十五万石,通州仓上纳,其余三十五万担,将原坐淮安等仓粮每正耗一石折银五钱八厘,与官军带送太仓交收。其兑运粮照旧四六,分拨京、通二仓上纳。

  加添军代民运耗米。

  总兵官陈锐奏,照得漕运官军,永乐年间俱于淮安常盈、徐州、临清等仓支粮转运。至宣德六年,该臣曾祖平江伯陈瑄奏漕运事,内一件为见民运仓粮俱是雇觅船只,经涉大江,掣过西坝盘滩剥浅,费用数多,每粮一石,彼处征收二三石方可够纳。每年自十月起至次年八九月间方得到家,有误耕种生理。官军却又赴仓支出转运,彼此稽迟不便,欲将浙江等布政司并直隶府州县该纳前项常盈等仓粮米,令民运赴过江水次,以近就近兑与官军攒运等因。节该钦奉宣宗章皇帝圣旨:都准他说。钦此。除钦遵外,其湖广布政司每正粮一石,外加脚钱耗米八斗,江西、浙江二布政司七斗,南直隶六斗,江北直隶五斗,徐州四斗,山东、河南三斗,是以民免远运上仓之苦,军得加耗盘剥之助,两为便益。一向兑运,近年以来兑运民粮加耗比前日渐减少,且如远者,每石原额八斗,今止得六斗五升,近者六斗,今只得四斗五升,至于三斗者。查得景泰年间,为因存留军士在京操备,暂令浙江等布政司并直隶苏松等府民运赴京、通二仓粮米,每正粮一石,外加耗米一石三斗五升,每民夫一人,止运正粮十石,每名又官给盘缠银一两、食米三石,不及二三年间尚称路远疲民。续该巡抚苏松都御史邹来学奏准,仍令军士代运。臣等查得,运粮军余每名运正粮二十七石八斗零,仓支四石六斗有零,及遇火烧漂流并买补不及船只,其粮又要洒派代运,以一名运粮三十四五石者有之,比与民运实多三倍,而耗米盘剥银且又减少,比民多运三倍之数。今经五六十年,往来江湖,昼夜攒运不息,略无虚日,兼以盘剥车脚之费,虽有耗米,不偿所费,只得揭借银两买米完纳,遂使典当产业,鬻卖男女,倍还债主,尚不足其原债,是以疲困至极。若不从宜拯恤,委的情实不堪。乞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