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之
  挟制不能自主于是赦其过愆复其官爵谆切训谕冀
  其成人伊亦感激愧悔奏称情愿竭力报効朕是以用
  为直隶布政使然则朕之恩尚可负乎魏定国由知州
  擢用知府朕初见时伊假作醇谨之状朕谓其为人诚
  实可用又经傅敏法海极力保荐是以用为直隶按察
  使伊上年来京陛见朕察其心术知为沽名邀誉之流
  并非诚实无伪者曽屡向在廷大臣言之魏定国由微
  末之员于数年之内擢至大僚且因伊服官効力朕推
  恩及于其父逾格优待然则朕之恩尚可负乎曾逢圣
  实系市井光棍由钻营而至知府甚属狡诈前者被叅
  亏空之时朕料其歴任畿辅多年自尚有作弊贪赃之




卷六

欵项令该督藩臬等晓谕该地方若果有被屈受害之
人准其据实控告审理以惩贪墨昨闻有老秀才呈告
曽逢圣当日居官劣欵而张适将此秀才严刑夹讯旋
即毙命谎称在监病故且坐此人以平素积恶之名不
思辩寃既奉谕旨诬告自有国法即此秀才果有应得
之罪亦当审实奏闻按律置之于法方足以服众人之
心岂有讼狱未定曽逢圣之案未结而将首告之人遽
以三木毕其性命之理此不过有意袒护曽逢圣惟恐
控告者多故先杀一人以箝众人之口似此惨酷之行
世所罕见宜兆熊刘师恕身为总督若罔闻知负朕任
用之恩甘蹈徇隐之咎尚得谓之事君以诚无欺无隐
者乎魏定国专司一省刑名乃一任张适之姿意妄行
全不置问及朕面加诘责则将颠倒是非草菅人命之
数案全推于张适而置己身于事外似此奸险巧诈之
存心朕深恶之若然则直隶之设立臬司衙门者何为
朕之简用魏定国者又何取乎观此则魏定国之居心




卷六

行事乃沽取虚誉之辈而傅敏法海徇庇袒护科甲妄
行保荐其情状显然矣诸臣试自思之朕以至诚待诸
臣至于如此而诸臣以欺诈待朕至于如此朕安得不
为之寒心而诸臣清夜自思亦忍为之乎若不随其败
露严加惩治此风不息张适魏定国俱着解任着傅敏
史贻直前往保定将曽逢圣各案及夹毙秀才情由一
一秉公严审务将实情悉行究出不得丝毫徇隐傅敏
既误荐魏定国于前倘审理此案稍有疎忽赡顾之处
经朕察出定行重治其罪直隶布政使员缺着将山东
按察使杨绍补授直隶按察使员缺着将两淮盐运使
张灿补授山东布政使岳浚将山东钱粮一一料理清
楚奏闻毫不瞻顾甚属可嘉朕欲清查山西钱粮着将
岳浚调补山西布政使将髙成龄解任江苏布政使张
坦麟为人谨慎辨事亦明白但器局稍觉褊浅闻伊在
任与巡抚陈时夏不甚相合此二人皆非懐挟私心彼
此矛盾者其中必有一是一非抚藩既有不协之意若




卷六

 仍令共事于地方无益着将张坦麟调补山东布政使
 其江苏布政使员缺着将江苏粮道赵向奎补授
  雍正六年正月二十一日巡察御史杨保等叅奏天
  津旗兵喧闹公堂奉
上谕天津新设营兵岂容在地方生事此风断不可长着
 内大臣侯陈泰刑部尚书德明前往天津将一干人犯
 严加审讯务将实情究出分别定拟具奏都统公鄂齐
 来京时亦当委员管束兵丁何以疎纵至此着将鄂齐
 及该管官员俱交与陈泰徳明严察议奏
  雍正六年正月二十二日
上谕雍正二年朕即谕利瓦伊钧云闻得直隶沧州地方有
 偷铸私钱之匪类应严行查拿利瓦伊钧回奏已经严查
 该地方并无私铸保奏甚力今步军统领阿齐图奏称
 本月内准内务府咨称番役因公事前往沧州拏获私
 铸之回纥刘七等移送前来随差千总姜进禄带领番
 役前往沧州将私铸之伙党悉行拏获并获铸钱器皿




卷六

 等语观此则沧州奸民私铸之弊由来已久而地方大
 吏漫无觉察今始败露阿齐图差官将匪类伙党俱即
 捕获不使漏网甚属可嘉着将阿齐图及所差官弁交
 部议叙番役着加恩赉其私铸一干人犯交刑部严审
 定拟具奏夫私铸钱文大干法纪且私铸不息则钱法
 不能画一而销毁制钱等弊皆由此而生何以便民间
 之用此事大有闗系畿辅近地尚有此等奸民则各省
 逺方难保必无此弊着通行晓谕再严加申饬倘直省
 督抚中如有似此疎纵不肻实力查挐者朕留心访察
 密差京员缉捕若一经察出必将该督抚照溺职例处
 分
  雍正六年三月初三日署直隶总督宜兆熊等题叅
  良乡县知县冉裕棐惩责旗人乌云珠奉
上谕旗民均属一体地方官审理事务只当论理之曲直
 分别赏罚不当分别旗民此本内奏称将旗人遽行杖
 责亦属违例等语朕不知向来有旗人不准地方官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