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甚者臣等每于
 常朝之日拱立班行闻西城喊炮声彻御座各官相
 视骇愕咸谓宸居邃密之地振兵戈杀伐之声九庙

 之神灵未妥两宫之寝处不安臣等因奉明云止
 于扈从又演习已久必恭顺无他未敢即行渎奏今
 中官不戢尚未加惩扈从事完犹未解散臣等职掌
 攸闗不敢以为无害而不再一言也查得旧制京营
 军士如遇圣驾躬祀两郊始领盔甲事毕照数交还
 宫中惟长随内侍许帯弓矢此外并无另行操故
 事尤未有给与马匹任其驰骋者今若等素非直宿
 之人半居皇城之内槩得常用锋利鎗刀壮健马匹
 科道不得紏廵本部不得检阅又招集厮养悍仆出
 入禁苑而不容盘诘恣睢阛阓而无敢抗违日复一
 日年复一年或赏赐不满其望或管领不得其人骤
 起邪心朋谋倡乱哗于内则外臣不敢入哗于夜则
 外兵不及知哗于都城白昼之间人目之曰此天子
 亲兵也谁敢犯之岂惟外兵不能御或传奉圣谕禁
 止能令人人皆请罪就縳乎于时聚之不肯散捕之
 莫敢撄如臣等及科道前疏所言正德中西城练兵



 之事可鉴也且国家理乱之数外宁必有内忧今诸
 边解警四海宴然在外似若辑宁而蓄不逞之兵于
 皇居近地恐将来腹心之可忧者必自内兵始也矧
 皇上已见其不戒于驾前安能保其不变于日后若
 不及今停止恐在彼外假虎贲之名在朝廷渐成养
 虎之患臣等见始思终深切厝火徙薪之虑至于糜
 耗钱粮扰费所司乃近忧而非隐忧也缘是不避忌
 嫌再干天听伏望皇上念谒陵典礼已完寿官吉壤
 已定此后凡遇春秋两祭听所司照例题请遣官仍
 速赐宸断明示臣民将近操内兵尽数罢归原住衙
 门各认原管职事盔甲兵仗着落廵视监收等官逐
 件查明交还内库马匹三千通发御马监收养听候
 四新营缺马领骑则禁地肃清永清隐微之患圣心
 澄静益凝悠久之休矣
  乞代夫死疏         张 氏
 臣夫杨继盛前谏阻马市预发仇鸾逆谋恩仅从

 薄谪旋因鸾败首赐湔洗一岁四迁历躐原职臣夫
 拜命之后衔恩感泣私图报効或中夜起立或对食
 忘餐臣所亲见不意误闻市井之谈尚狃书生之习
 遂发狂论致干宸怒复荷皇上天高地厚之恩不即
 加诛俾从吏议臣夫自受杖入狱死而复苏者数次
 剜去臀肉两片断落腿觔二条脓血迸流约五六十
 碗衣被沾污日夜笼备极苦楚且年荒家贫食不
 能给臣纺绩织履供给饘槖已经三年刑部两次奏
 请俱特允监候是臣夫再蹈于死而皇上累置之
 生臣之感佩惟有焚香祷祝万寿无疆而已顷闻廷
 臣会议适与张经一案同时启奏题奉钦依依律处
 决臣夫虽复捐脰市曹亦将瞑目地下臣仰惟皇上
 方颐养冲和保合元气昆虫草木皆欲得所岂惜一
 回宸顾下照覆盆倘鉴臣蝼蚁之私少从末减不
 胜大幸若以罪在不赦愿将臣斩首都市以代夫罪
 臣夫虽逺御魑魅亲执干矛必能効命疆场以报国



 恩臣于九泉亦衔结无既矣臣无任激切祈恳惶悚
 待命之至



 钦定四库全书
  畿辅通志卷九十四
   疏
 本朝
   敬陈水利疏        怡贤亲王
  钦惟我
皇上宵旰勤劳无刻不以民依为念兹因直偶被水涝
  截漕发仓多方轸恤被水穷民既皆得所犹
命 臣  等查勘各处情形兴修水利务祈一劳永逸所以为
  民生计者至矣尽矣 臣  等虽才识浅陋敢不殚心竭
  力以求仰副
圣懐自出
 京至天津厯河间保定顺天所属州县所至相度髙下
  原委并谘访地方耆老所有各处情形大略谨为我
皇上陈之
  窃直之水总于天津以达于海其经流有三自



 北来者为白河自南来者曰卫河而淀池之水贯乎
 白卫二河之间是为淀河白卫为漕艘通达之要津
 额设夫役钱粮责成河官分段岁修而统辖于河道
 直总督迩年以来白河安澜无泛溢之患唯饬河
 道官员加谨防可保无虞卫河发源河南之辉县
 至山东临清州与汶河合流东下河身陡峻势如建
 瓴徳棣沧景以下春多浅阻一遇伏秋暴涨不免冲
 溃泛溢查沧州之南有砖河青县之南有兴济河乃
 昔年分减卫水之故道也今河形宛然闸石现存应
 请照旧疏通于往时建闸之处筑减水坝以泄卫河
 之涨又静海县之权家口溃堤数丈冲溜成沟直接
 寛河东趋白塘口入海河亦应就现在河形逐段开
 疏于决口筑坝减水均于运道有益白塘口入海之
 处旧有石闸二座砖河兴济二河之委应开直河一
 道归并白塘出口涝则开闸放水不惟可杀运河之
 涨而河东一带积涝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