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宁不意古道复形于今仆尝读李元礼嵇叔夜传
 观其言太学生徒仰阙赴诉者仆谓迄千百年不可



 覩闻乃今日闻而覩之诚诸生见赐甚盛于戏始仆
 少时尝有意游太学受师说以植志持身焉当时说
 者咸曰太学生聚为朋曹侮老慢贤有堕窳败业而
 利口食者有崇饰恶言而肆斗讼者有凌傲长上而
 谇骂有司者其退然自克特殊于众人者无几耳仆
 闻之惚骇怛悸良痛其游圣人之门而众为是
 也遂退托乡闾家塾考厉志业过大学之门而不敢
 局顾尚何能仰视其学徒者哉今乃奋志厉义出乎
 千百年之表何闻见之乖剌欤岂说者过也将亦时
 异人异无向时之桀害者耶其无乃阳公之渐渍导
 训明效所致乎夫如是服圣人遗敎居天子太学可
 无媿矣于戏阳公有博厚恢之德能容善伪来者
 不拒曩闻有狂惑小生依托门下或乃飞文陈愚丑
 行亡赖而论者以为言谓阳公过于纳污无人师之
 道是大不然仲尼吾党狂狷南郭献讥曾参徒七十
 二人致祸负刍孟轲馆滕从者窃屦彼一圣两贤人

 继为大儒然犹不免如之何其拒人也俞扁之门不
 拒病夫绳墨之侧不拒枉材师儒之席不拒曲士理
 固然也且阳公之在于朝四方闻风仰而尊之贪冒
 茍进邪薄之夫庶得少沮其志不遂其恶虽微师尹
 之位而人实具瞻焉与其宣风一方覃化一州其功
 之远近又可量哉诸生之言非独为已也于国体实
 甚宜愿诸生勿得私之想复再上故少佐笔端耳朂
 此良志俾为史者有以纪述也弩力多贺栁宗元白
 宋
  大名府请首荐张覃书     张 咏
 昨日公府试罢羣口腾议以某名在张覃之右虽未
 知实恐惕无量窃以张覃者内实敏直外示谦和乐
 贫著书十五年未尝一日变节事继母恭惧犹初授
 敎时一家熈熈有若太和之俗矣且魏大都也万人
 毕辞谓之君子况郝马魏之辈十年往在相与探讨
 某也不佞心常慕之明公下车在近计部旋遣将以



 某之文近覃之文未知覃之德远某之行万万也窃
 敢僭冒闻于观听惶恐惶恐抑又闻古之取士也先
 以德行闻今之取士也先以文辞闻古之得士也鲜
 今之得士也众藉其用克归于眞故周设俊造专德
 先可进也汉定四科众善可进也迄有唐大正贡
 部伟行竒业者尽取之非行而文辞者亦取之流于
 百世之下将为不易之典国家四海久安贤俊间出
 得士之众于古无上犹复仄席思贤于内诏诸侯贡
 士于外恭惟明公以德行宏才克应其选一命而通
 治大郡再命而通治大都皇王速于用明公也欲因
 明公之贤诱天下之贤某亦何人来预明试始随贡
 士之列卒得知言之地感遇欢慰通于胸懐因欲尽
 陈其愚伏望德怜之某尝少年不量力秉志励行期
 到古人十五年逼寒饿絶往还除比岁一宁亲则月
 无废日然其心顽难通故文辞不逮于覃也性复迂
 怪执行望于覃远矣明公决以某为先是不知覃之

 善行播某之恶也若立覃为先则诡薄之俗可易仁
 义之风可扇又孚乎古昔尊德尚贤之敎也幸甚幸
 甚某若鬰而不伸则负掩贤之过言之越职则有犯
 上之罪伏望终始鉴宥之
  鎭府谢两府启        宋 祁
 常山剧部全赵故封地联六州身拥三绶任踰于分
 荣不偿惭伏念祁为术空单禀生虺怯叨华禁署谬
 藉经筵惟孤拙以自持无游说而为助年将壮迈疾
 引衰来遂丐外除冀逃多悔国有贤翰朝无废人料
 自闲州受以戎阃因过都而俾谒缘重帅而许迁敢
 留于行已践而职此葢伏某官助邦善育为上亟
 言齿擢误加庸底思报窃以河朔之地天下劲兵分
 四帅臣皆一都会然而狃承平之习训练弗精因流
 馑之余廪帑常乏马不充士官靡値才幕府欲仰给
 之饶度支辞经用之窘交相为患未知所图伏冀庙
 谋深体边务峙堤于未溃之日投药于可疗之初誓



 当悉心稍期集事守符云始趋府方賖托庇髙明叩
 衿危恋
 元
  与窦先生书         许 衡
 迩因相从实望见敎不意复有引荐之言闻之且惊
 且惧恳陈所以不可之故至于再三始蒙惠许远别
 后复虑他说间之不终前惠是用喋喋重陈向来恳
 祷之意常谓天下古今治乱相循天人交胜天之胜
 质掩文也人之胜文犯质也天胜不已则复而至于
 平平则文着而行矣故凡善恶得失之应无妄焉者
 而世谓之治治非一日之为也其来有素也人胜不
 已则积而至于偏偏则文没不用矣故凡善恶得失
 之迹若谬焉者而世谓之乱乱非一日之为也其来
 有素也析而言之有天焉有人焉究而言之莫非命
 也命之所在时也时之所向势也势不可为时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