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兵三万余人度巩河攻温檄书至恂即勒军驰出并
 移告属县发兵会于温下军吏皆谏曰今洛阳兵度
 河前后不絶宜待众军毕集乃可出也恂曰温郡之

 藩蔽失温则郡不可守遂驰赴之旦日合战而偏将
 军冯异遣救及诸县兵适至士马四集幡旗蔽野恂
 乃命士卒乗城鼓噪大呼言曰刘公兵到苏茂军闻
 之陈动恂因奔击大破之追至洛阳遂斩贾强茂兵
 自投河死者数千生获万余人恂与冯异过河而还
 自是洛阳震恐城门昼闭时光武传闻朱鲔破河内
 有顷恂檄至大喜曰吾知冦子翼可任也诸将军贺
 因上尊号于是即位时军食急乏恂以辇车骊驾转
 输前后不絶尚书升斗以禀百官帝数策书劳问恂
 同门生茂陵董崇说恂曰上新即位四方未定而君
 侯以此时据大郡内得人心外破苏茂威震邻敌功
 名发闻此谗人侧目怨祸之时也昔萧何守闗中悟
 鲍生之言而髙祖悦今君所将皆宗族昆弟也无乃
 当以前人为镜戒恂然其言称疾不视事帝将攻洛
 阳先至河内恂求从军帝曰河内未可离也数固请
 不听乃遣兄子冦张姊子谷崇将突骑愿为军锋帝



 善之皆以为偏将军建武二年恂坐系考上书者免
 是时颖川人严终赵敦聚众万余与密人贾期连兵
 为冦恂免数月复拜颖川太守与破奸将军侯进俱
 击之数月斩期首郡中悉平定封恂雍奴侯邑万戸
 执金吾贾复在汝南部将杀人于颖川恂捕得系狱
 时尚草创军营犯法率多相容恂乃戮之于市复以
 为耻还过颍川谓左右曰吾与冦恂并列将帅而今
 为其所陷大丈夫岂有懐侵怨而不决之者乎今见
 恂必手剑之恂知其谋不欲与相见谷崇曰崇将也
 得带剑侍侧卒有变足以相当恂曰不然昔蔺相如
 不畏秦王而屈于颇者为国也区区之赵尚有此
 义吾安可以忘之乎乃勑属县盛供具储酒醪执金
 吾军入界一人皆兼二人之馔恂乃出迎于道称疾
 而还贾复勒兵欲追之而吏卒皆醉遂过去恂遣谷
 崇以状闻帝乃征恂恂至引见时复先在坐欲起相
 避帝曰天下未定两虎安得私斗今日朕分之于是

 并坐极欢遂共车同出结友而去恂归颍川三年遣
 使者即拜为汝南太守又使骠骑将军杜茂将兵助
 恂讨盗贼盗贼清静郡中无事恂素好学乃修乡校
 教生徒聘能为左氏春秋者亲受学焉七年代朱浮
 为执金吾明年从车驾击隗嚣而颍川盗贼羣起帝
 乃引军还谓恂曰颍川迫近京师当以时定惟念独
 卿能平之耳从九卿复出以忧国可知也恂对曰颍
 川剽轻闻陛下逺踰阻险有事陇蜀故狂狡乗间相
 诖误耳如闻乗舆南向贼必惶怖归死臣愿执锐前
 驱即日车驾南征恂从至颍川盗贼悉降而竟不拜
 郡百姓遮道曰愿从陛下复借冦君一年乃留恂长
 社镇抚吏人受纳余降初隗嚣将安定髙峻拥兵万
 人据髙平第一帝使待诏马援招降峻由是河西道
 开中郎将来歙承制拜峻通路将军封闗内侯后属
 大司马吴汉共围嚣于冀及汉军退峻亡归故营复
 助嚣拒陇阺及嚣死峻据髙平畏诛坚守建威大将



 军耿弇率大中大夫窦士武威太守梁统等围之一
 岁不拔十年帝入闗将自征之恂时从驾谏曰长安
 道里居中应接近便安定陇西必懐震惧此从容一
 处可以制四方也今士马疲倦方履险阻非万乗之
 固前年颍川可为至戒帝不从进军及汧峻犹不下
 帝议遣使降之乃谓恂曰卿前止吾此举今为吾行
 也若峻不即降引耿弇等五营击之恂奉玺书至第
 一峻遣军师皇甫文出谒辞礼不屈恂怒将诛文诸
 将谏曰髙峻精兵万人率多强弩西陇道连年不
 下今欲降之而反戮其使无乃不可乎恂不应遂斩
 之遣其副归告峻曰军师无礼已戮之矣欲降急降
 不欲固守峻惶恐即日开城门降诸将皆贺因曰敢
 问杀其使而降其城何也恂曰皇甫文峻之腹心其
 所取计者也今来辞意不屈必无降心全之则文得
 其计杀之则峻亡其胆是以降耳诸将皆曰非所及
 也遂传峻还洛阳恂经明行修名重朝廷所得秩奉

 厚施朋友故人及从吏士常曰吾因士大夫以致此
 其可独享之乎时人归其长者以为有宰相器十二
 年卒谥曰威侯子损嗣
  吴佑传          宋范蔚宗
 吴佑字季英陈留长垣人也父恢为南海太守佑年
 十二随从到官恢欲杀青简以写经书佑谏曰今大
 人踰越五岭逺在海濵其俗诚陋然旧多珍怪上为
 国家所疑下为权戚所望此书若成则载之兼两昔
 马援以薏苡兴谤王阳以衣囊徼名嫌疑之间诚先
 贤所慎也恢乃止抚其首曰吴氏世不乏季子矣及
 年二十丧父居无担石而不受赡遗常牧豕于长垣
 泽中行吟经书遇父故人谓曰卿二千石子而自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