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往此必
 有危臣者既而诏副李峤使陇蜀璟复言陇右无变
 臣以中丞副李峤非朝廷故事终辞易之初冀璟出
 则劾奏诛之计不行乃伺璟家婚礼将遣客刺杀之
 有告璟者璟乗庳车舎他所刺不得发俄二张死乃
 免神龙初为吏部侍郎中宗嘉其直令兼谏议大夫
 内供奉仗下与言得失迁黄门侍郎武三思怙烝宠
 数有请于璟璟厉答曰今复子明辟王宜以侯就第
 安得尚干朝政独不见产禄事乎后韦月将告三思



 乱宫掖三思讽有司论大逆不道帝诏诛死璟请付
 狱按罪帝怒岸巾出侧门谓璟曰朕谓已诛矣尚何
 请璟曰人言后私三思陛下不问即斩之臣恐有窃
 议者请按而后刑帝愈怒璟曰请先诛臣不然终不
 奉诏帝乃流月将岭南还京师诏璟权检校并州
 长史未行又检校贝州刺史时河北水岁大饥三思
 使敛封租璟拒不与故为所挤歴杭相二州政清毅
 吏下无敢犯者迁洛州长史睿宗立以吏部尚书同
 中书门下三品宗在东宫兼右庶子先是崔湜郑
 愔典选为戚近干夺至迎用二岁阙犹不能给更置
 比冬选流品淆并璟与侍郎李乂卢从愿澄革之铨
 总平允太平公主不利东宫尝驻辇光范门伺执政
 以讽璟曰太子有大功宗庙社稷主也安得异议乃
 与姚崇白奏出公主诸王于外帝不能用贬楚州刺
 史歴充冀魏三州河北按察使进幽州都督以国子
 祭酒留守东都迁雍州长史宗开元初以雍州为

 京兆府复为尹进御史大夫坐小累为睦州刺史徙
 广州都督广人以竹茅茨屋多火璟教之陶瓦筑堵
 列邸肆越俗始知栋梁利而无患灾召拜刑部尚书
 四年迁吏部兼侍中帝幸东都次崤谷驰道隘稽拥
 车骑帝命黜河南尹李朝隠知顿使王怡等官璟曰
 陛下富春秋今始廵守以道不治而罪二臣繇此相
 饬后有受其敝者帝遽命舍之璟谢曰陛下向以怒
 责之以臣言免之是过归于上而恩在下姑听待罪
 于朝然后诏还其职进退得矣帝善之累封广平郡
 公广人为璟立遗爱颂璟上言颂所以传德载功也
 臣之治不足纪广人以臣当国故为溢辞徒成謟谀
 者欲厘正之请自臣始有诏许停帝尝命璟与蘓颋
 制皇子名与公主号遂差次所封且诏别择一美称
 及佳邑封上璟奏言七子均养诗人所称今若同等
 别封或母宠子爱恐伤鸤鸠之平昔袁盎引却慎夫
 人席文帝纳之夫人亦不为嫌以其得长久计也臣



 不敢别封帝叹重其贤皇后父王仁皎卒将葬用昭
 成皇后家窦孝谌故事坟髙五丈一尺璟等请如着
 令帝已然可明日复诏如孝谌者璟还诏曰俭德之
 恭侈恶之大也僭礼厚葬前世所诫故古墓而不坟
 人子于哀迷则未遑以礼自制故圣人制齐斩缌免
 衣衾棺椁各有度数惟有贤者断其私懐众皆务奢
 独能以俭所谓至德要道者中宫若谓孝谌踰制初
 无非者一切之令固不足以法贞观时嫁长乐公主
 魏征谓不可加长公主太宗欣纳而文德皇后降使
 厚谢韦庶人追王其父擅作酆陵而祸不旋踵国家
 知人情无穷故为制度不因人以揺动不变法以爱
 憎比来人间竞务靡葬今以后父重戚不忧乏用髙
 大寝不畏无人百事官给一朝可就而区区屡闻
 者欲成朝廷之政中宫之美尔傥中宫情不可夺请
 准令一品陪陵坟四丈差合所宜帝曰朕常欲正身
 纪纲天下于后容有私耶然人所难言公等乃能之

 即可其奏又遣使赉彩绢四百匹日食帝素服俟
 变录囚多所贷遣赈恤灾患罢不急之务璟曰陛下
 降德音人隠末宥轻系惟流死不免此古所以慎
 赦也恐议者直以月蚀修刑日蚀修德或言分野之
 变冀有揣合臣以谓君子道长小人道销止女谒放
 谗夫此所谓修德也囹圄不扰兵甲不渎官不苛治
 军不轻进此所谓修刑也陛下常以为念虽有亏食
 将转而为福又何患乎且君子耻言浮于行愿动天
 以诚无事空文帝嘉纳后以开府仪同三司罢政事
 京兆人权梁山谋逆勅河南尹王怡驰传往按牢械
 充满久未决乃命璟为京留守复其狱初梁山诡称
 婚集多假贷吏欲并坐贷人璟曰婚礼借索大同而
 狂谋率然非所防臆使知而不假是与为反贷者弗
 知何罪之云平纵数百人十二年东廵泰山璟复为
 留守帝将发谓曰卿国元老别方歴时宜有嘉谋以
 遗朕璟因一一极言手制答曰所进当书之坐右出



 入观省以诫终身赐赉优渥进兼吏部尚书十七年
 为尚书右丞相而张说为左丞相源干曜为太子少
 傅同日拜有诏大官设馔太常奏乐百官尚书省
 东堂帝赋三杰诗自写以赐二十年请致仕许之仍
 赐全禄退居洛乗舆东幸璟谒道左诏荣王劳问别
 遣使赐药饵二十五年卒年七十五赠太尉谥文贞
 璟风度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