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难而身后遭逢尤为不易诚贤者之
  希遘也抑 臣  窃见从来寛仁之主加惠胜国者未有

  如我
皇上之殷且厚也弓剑所藏兴感旷世方
勅宗伯荐以馨香旋
命司空葺其倾圮樵苏永禁守加严悯英君厄运之相
  值而因以及其从死之臣
天语谆谆俾获不朽深仁厚泽有加无已唐虞三代以还
  颂扬君徳者莫能髣髴万一 臣  承乏扈
 跸载笔是司被
命属词欣悚交集不敢以芜陋诿敬述梗概昭往代之忠
  贞纪
 熙朝之盛事用告来者具有所瞻式兴起以仰副我
皇上劝忠之至意云
   重修颛顼庙碑        李 霨
  邑之有颛顼庙也自前令孔侯承先始也初侯履行
  旧治城东覩所谓颛顼帝陵者岿然榛莽中惧其久
  而湮也遂伐石以表之因立庙于今治之沾化闗外



 盖自前戊子岁迄今垂百年矣日月滋久兵燹荐更
 甍桷陊剥丹垩黯昧摧圮将及不蔽风雨余从子珩
 怵然伤之间以语余失今弗葺后将一坠而难复也
 余因属令首倡以告里之士大夫咸踊跃从事珩乃
 醵资庀材身任其瘁始于康熙七年三月阅八年四
 月讫功彻故易腐严严翼翼往迹炳耀瞻眺一新邦
 人乐观厥成也走京师谒余一言记于丽牲之石余
 按地志邑以高河之阳得名帝颛顼初封于此故号
 高阳氏然考之史称帝生于弱水则禹贡之梁州其
 都于帝丘则所谓九河既道雷夏既泽者是也邑相
 去远者数千里近者千余里其初国于高阳者何也
 帝之父昌意为黄帝元子既不得立史亦不详所封
 帝则如后代所称树子母乃以疏通静渊之材年少
 佐理故膺选建为藩屏如周之鲁卫汉之燕代齐赵
 而其后遂入继大统者耶书曰奠高山大川恒卫既
 从大陆既作盖恒水东流合至于瀛由邑入易水

 其故道然也周礼职方氏之掌其山镇曰恒山其泽
 薮曰昭余祈其川虖沲呕夷其泽涞易然则邑故负
 山襟河川原汇环风气宣达而威纡帝以藩国发祥
 入践天位岂偶也哉夫然曷为而改都也金天氏都
 曲阜帝丘其畿内地帝既嗣服继统则舍故封而就
 帝丘亦其势宜然也又考帝崩濮阳濮阳即帝丘
 陵墓祀典皆在焉又今邑东之有帝陵何也夫帝既
 都帝丘则殁而也自不当在旧都岂当有国之日
 或其妃御支庶之属死其处而世远传讹遂指为
 帝墓也耶抑帝虽建统东都而犹念旧封之山川风
 物以及父老子弟间尝车驾徙东来燕息流连于此
 以为吾百岁后魂魄犹思故都乃像为墓宫以当栖
 神者耶即不然帝子孙众多昆吾豕韦秦赵之间皆
 有之安知不有在邑而若后世为衣冠之以亲其
 先王者耶是皆不可知不可知则姑置焉可也而至
 于庙则邑人所以思帝明徳之远而不可以或弛者



 按西汉永光以前祖宗庙在郡国合一百六十余所
 而周公祀文王武王于洛邑已有原庙之意邑之有
 庙盖亦窃取斯义而非僭也虽然余用是进与邑人
 共勉之也诗那之章曰自古在昔先民有作又思齐
 之章曰古之人无斁誉髦斯士言先民之作所以善
 后世也予邑在并冀之间其俗敦礼让称先王士无
 伪行下无淫巧相亲相爱而无离异也非帝之作焉
 而贻之者乎今者新其庙貌崇其祀飨当益致其懿
 益致其信祇法乎帝之所以养材任地治气教化之
 道以进其俗于隆古斯得矣茍徒事乎修旧观循往
 迹岁时选牲为酒拜庭跪起与浮屠道士之宫比侈
 而已其与夫弛且坠者何异哉余既序次其颠末因
 辨核其疑端以俟后起之博洽者藉以为考据云其
 栋宇之制土木之资以暨捐输者之姓名爵里则详
 列碑阴不具缀
  宋曹氏墓碑         陆陇其

 灵寿人物着于史者莫如燕昌国君乐毅宋济阳
 武恵王曹彬其功业烜赫固不待言至如昌国报燕
 惠王书云君子交絶不出恶声武恵平南唐归奏云
 奉勅差往江南勾当公事回其不怨不伐虽儒者白
 首居敬穷理之功有未能到是者是岂寻常将帅所
 能企其万一哉余谓两贤天资固不同当日必有得
 于师友讲论熏陶之益惜其渊源不可考矣及承乏
 兹土得盘桓于二公桑梓之地不胜高山景行之思
 间尝问其遗老冀得其遗迹而昌国君坟墓里居已
 无复有知之者独县北朱乐村南相传有曹氏塜未
 未知其为武恵欤抑武恵之上世若子孙欤宁晋亦
 有曹氏墓与此孰先孰后皆不可知余亲造朱乐村
 徘徊其域则萧然一平衍漫无邱陇计地广二十步
 纵二十二步东去松水百五步南去朱乐村百四十
 步片石偶立者四皆剡其上窍其中意必茔坊夹柱
 之石而规制粗陋似非勲戚家所用疑是后人表识



 之物盖曹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