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监开浚。初,新港未开时,南台江水经沙合河口,凡三十有六曲,由水步门入城抵直渎,北通东湖,受东北诸山之水。《三山志》云:“南台江从江岸开河口通潮,北流至澳桥,遂通东湖,直如沟渎,号直渎浦。”自邓阉凿新港,径趋大江,便夷船往来,土人因而为市。嘉靖二年,给事谢蕡疏请塞新港,郡守江文盛踵成之,未几复溃。戊午、己未间,岛夷入寇,顺流至河口,焚杀殆尽。万历十五年,郡守江铎筑堤坝。天启三年,溃于巨浸。水利道葛寅亮复塞之,浚旧沙合河,以通水道。国朝康熙初复开。乾隆十年,巡抚周学健疏请填塞,开旧河,自路通桥起,至闽安关止,长八百二十六丈。乾隆十三年,亢旱八阅月。东关外村民以新港塞不便,环请疏凿,巡抚潘思榘从之。明谢蕡疏:“伏见福建地方,僻在一隅,依山滨海,与琉球、日本诸夷相接。琉球入贡,必由东海而入,至闽县柔远驿安歇,乘风顺潮,数日可到。缘本省城池,自晋改造以至于今。海门潮汐,由闽安镇历闽县鼓山、归善、崇贤、高惠四里,计有三十六湾,周流潆洄,抵河口水步门,散入城中诸河。譬如人血脉周流于身,营卫自有条理,以故夷人入贡,番船必候风潮撑架,曲折数日,然后可以至驿。纵有他变,不能飞渡。宏治十一年间,镇守邓太监利夷贡之便,改易从古旧河,竟将上王地方,凿透大江,名曰新港。是若人之一身,塞其血脉之周流,而惟此咽喉之直,致番船虽便其往来,地方多为其亏害。姑以其要言之:水势直达,江河无别,抑或夷性无常,如近日宁波倭夷之仇杀,非惟居民受其荼毒,而城难保其固也,此其为害一也。新港之开,将本州膏腴民田凿断一顷有余,以致浮粮在户,累年赔纳粮差,此其为害二也。又港门水急,舟楫往来,即为激破,桥梁累为冲塌。递年辄费有司修理,此其为害三也。夏秋之间,洪水泛涨,滨河田土被其崩坏,贫民赔垫租税,此其为害四也。南台河口,临江入家居屋多漂流,数年之内,十室九空,此其为害五也。旧河三十六湾之水,迂回纡缓,远近田土资其灌溉者,约万余顷。今水利不通,田皆荒芜,齐民将弃业而逃矣!此其为害六也。载观晋安《八闽志》所载,晋郭璞《迁城记》有曰:‘逢兵不乱,逢饥不荒。’昔乃乐土也,一自新港之开,旧河已塞,水失故道,禾稻损伤,仓无余积,库无余财,迩年强军作乱,几陷城池,议者皆归咎于新港之伤也。今旧河复,新港不塞,第恐水势难移,终无止极,非惟桑田变成沧海,而外夷窥占,强军倡乱之谋,或生萧墙之内矣。然新港之塞,横阔只有数十余丈,为力甚易。旧河之复,除水道尚流外,其壅者只有四里之余,少加疏浚,则潮汐往来,水由故道,近功亦可成焉。计其功成,杜其后患,此先事者之所必忧也。”
  合浦南里今江左里
  象村官塘七百余丈,阔二丈五尺。
  猴屿官塘上屿四十丈,阔八尺。中港三十丈,阔七尺。下屿同。
  蒜村石泉庄塘十三丈,阔二丈二尺。
  合浦北里今江右里
  翁崎石村官塘东西总七百余丈,阔四尺。
  大盂官塘九百五十丈,阔三丈五尺。
  浩溪陈塘十三丈,阔一丈五尺。
  东岐闸
  岊溪闸
  浩溪闸
  龙塘闸
  海畔里今嘉登里
  董续洲赡学塘八十丈,阔三丈一尺。
  王浦翁塘三百丈,阔七尺五寸。
  后屿清福塘二十丈,阔七丈二尺。
  上湾王塘七百余丈,阔五丈二尺。
  白岩陈塘二百丈,阔五丈二尺。
  良陀林塘四十丈,阔三丈一尺。
  井附
  七星井其六在宣政街之内,其一在还珠门之外,今名七福井。
  苏公井宋提刑苏舜元凿十二井。一嘉荣坊内,一开元寺南,一庆城寺南,一石井巷,其八俱在侯官县。
  越王井越王山南。
  麦 井易俗里康山下。
  溪口井孝义里桑溪口。
  天台井遂胜里。
  更门井永北里。
  海 堤在县东,唐太和三年,县令李茸筑。
  按:《新唐书·地理志·闽县》下云:“县东五里,有海堤。唐太和三年,令李茸筑。”考闽县治去海尚遥。其云县东五里之堤,未识究在何处。附识于此。
    侯官县西北
  西 湖
  在县西三里。《三山志》:“蓄水成湖,可荫民田。”《闽都记》:“周回二十里,引西北诸山溪水,注于湖。与海潮汐通,所溉田不可胜计。”伪闽又益广之,迤逦南流,接西大壕,直通南莲池,三县承食水利民田。闽县三千五百九十八亩,侯官一千六百八十三亩,怀安二千三十亩。《闽书》:“西湖,晋太守严高所凿,蓄泄灌民田,周围十数里。王审知时,大之至四十余里。”万历《府志》:“西湖抱郡西北,其初甚广,五季渐湮。宋守曹颖叔、程师孟、蔡襄渐次修筑,未就。淳熙中,赵汝愚疏请开浚。”《闽都记》:“明万历十六年,知府江铎改西门外旧闸为坝,以蓄湖水,而开北关,引湖水入河,以通河道。未几,奸民藉口受税养鱼,掩为己物,仍塞北关,致蓄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