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一千名,兴化城守营游击一员、守备一员、千总二员、把总四员、兵一千名,共官兵七千名应裁,但现于经制兵丁内拨出一万驻札台湾、澎湖,不便遽裁,俟该将军拨定之后,将余剩者具题裁去。所裁官兵内,有征进台湾,不必裁汰,将陆营官兵裁去顶补可也。

  乾隆五十二年郭廷筠上福中堂平剿台匪节略

  台匪不靖,大兵进剿,自本年正月水陆二提率师渡台,迄今凡九阅月矣。皇上不惜帑金,集数省之兵,累万之众,加以京师劲旅,云集海上,而釜中游鱼,尚敢跳梁抗拒、而不俯首就歼者,非贼匪之不可歼也,所以歼之者失其策也。何也?我兵能守而不能战也。其能守而不能战奈何?有兵而似无兵,有饷而似无饷,有义民乡勇而似无义民乡勇也。

  有兵矣,何以似无兵?绿旗之民素弱,东南太平日久,平日营伍所习常法,不可以施之野战,故藤牌兵、弓矢兵俱无所用。目前所恃者,大炮、鸟枪二者而已。而兵无勇则不可用,兵不饱则不能勇,无一、二百斤之力,焉能冲锋陷阵而破敌?有兼人之勇,必要兼人之食。今按军需则例,每日每兵给米不过八合三勺,议加亦不过一升,其无用者可以充腹度日,而有用者最少日亦应食一升四、五合,是仅予以半饱也。予以半饱,即为半饥。如此数旬,即有用之兵亦退为无用矣。故夫兵不能多食者,必不足用,欲用其力,必饱其腹。食足力强,然后可以济事。不则,吃饷有兵而打仗无兵。非无兵也,不能制敌,有直与无均耳。故练兵不可以不加饷。现在各省协济银米,舟车蚁集,不为不足矣。然而用一丝一毫,必按照军需则例,即稍变通,亦相去不远。夫例因时而起者也,昨日可行而今日不可行,则此例宜改,大者驰折奏闻,小者随时酌办,并非拘定成法、不可更移也。米宜加则加米,银宜加则加银,不云于事有济,而云于例不符,不怕目前误公,而怕将来部驳,此皆当事者为自己保全身家计也。殊不知事不可济,日久无功,老师糜饷,欲省费而益滋费,军机迟误,典刑具在,是非得失,昭然易辨。

  至义民之与营兵,二而一亦一而二者也。古者寓兵于农,法已久废矣。一旦地方有警,而民间好义之士,仗戈持竿,为国家出力,与营兵分头剿贼,其人地谙熟,且出于义愤,其被贼之扰害者,又视贼如仇,不待鼓舞,奋勇争先。此非用兵者之腹心干城乎?然而好生恶死,人之常情,其平日衣食铙足者必不肯自蹈危机,有智力者不过为之统率,有财帛者不过出资雇募。其敢于随兵进剿、冲锋陷阵者,大概皆佣食力作之人,与无常业、目前不能自存而听雇者也。既用其力,必养其身。第养其身,而其父母妻子将何所托?人不论何等,未必不顾父母妻子之饥寒,而能为朝廷出力者也。自古忠臣义士,曾有几人,而可以冀之无知小民乎?且兵亦有父母妻子,而所领饷无几,而必就戎行者,兵在伍日久,临事逃脱,必罹重辟,畏而不敢逃也。若义民则新集之众,去来自由,出力不出力自由,所以必有以资其身家,而后可实用其力也。今闻给此义民日不过百文以下,现在米价涌贵,每升近四十文,所领不过给一身一日之用,何以资其室家,而欲其致死出力,势亦难矣。然彼既不足以资室家,又何乐乎就募而为义民也?兵乱猝起,民不聊生,不就招募,连此日数十文亦不可得,非其本意也。所以一遇打仗,不思杀敌以报国,第思抢夺以肥身,即闲暇无事,亦思生出事端,往外抢掠,此皆明见之事。究其根源所在,则由于身家之不能资也。至能守而不能战其故何也?战有战之人,兵是矣,其略已见于前。战有战之具,帐篷所以避风雨、御寒暑、备昼夜,不可不整也。兵行则从,无此具而兵何以出。今闻旧存者皆坏,而新制未闻矣。随身饮食器械必需之具,不可不办也,今闻义民皆一饱而出,半日而回,手持竹竿,遥遥靡适,设遇敌其将奈何。且安能得一步、进一步渐迫贼巢而殄灭之?故在府之兵、在鹿港之兵、在诸罗之兵,未尝有出兵二、三十里而与贼闘,在外宿一夜而与贼拒,惟贼来攻则并力以拒。其故在于无可为远攻、驻札之具耳。

  愚意谓兵在精不在多。兵应挑为战守二样。就各省兵中而较其力。有能力举三百斤、二百斤者为上等,一百七、八十斤至一百二十斤者为次等,以作战兵。以作战兵其力在一百二十觔以下者为下等,以作守兵。战兵每日给米一升五合、盐菜钱五十文,似乎过多,然用兵不能日皆自行炊爨,必多买点心,故宜如此。守兵照常供给。其帐篷饮食器械必齐。现值寒近,给与绵衣等项。如此而兵可无饥寒之苦矣。义民挑其健勇者亦如挑兵之法。其列为上等、次等者,每名日亦给米一升五合、钱一百文↑,其列为下等者可供挑运之用,照守兵例给发。如有能出力生擒一贼者,不论兵民,赏银五两,积算而至擒贼三名者,赏给外委职衔,五名者赏给把总,其有大功者以次拔补。如一人不能多擒,听其互相帮助。如此则人人有擒贼之心矣。受伤者给银五两,重者十两,死者给银五十两。如此则人人有必闘之志矣。计现在台匪纵横,欲并力尽剿,必须兵民五万。兵只供乌枪、火炮之用,枪炮多用则兵亦多用,枪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