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建置》;法度攸司,交政有所,政以之成,礼于是具焉,故受之以《公署》;变通张弛,融会错综,体民经国,为政在人,故受之以《部使》;王釐尔成,纶綍画一,有经有权,当时之体要也,故受之以《榷政》;先王制无用之物,以有用之财,九府轻重,王政莫先焉,故受之以《圜法》;先王经纶之迹,灿然可观,而考制度,审宪章,又司市之事也,故受以《稽古》;服役劳力,势不可缓,而陈殷置辅之外,兼需百职事之人,又役民者所尝知也,故次之以《职役》;地以文胜,文以人传,其始也惟因文以纪事,而其终也或因言以求心矣,故受之以《艺文》云。

  旧《淮关志》叙

  主事喻希学

  喻子曰:《淮关志》命稿于元冈马子。去之日,梓行未逮也。余奉檄时往咨旧政,元冈既次第教之矣,因出手录一编,欲余毕是业。且曰:“此非定稿,久束之高阁。其可行者,率多未备。可存,可去,可增,可损,一惟求其可传。若挂形迹,岐尔我,非相托意也。”余应之曰:“唯!”夫元冈去关三年矣,而犹惓惓《关志》,且谦虚无我,悉以委之,学独不能因以成之乎?乃不揣固陋,以意去存增损,谬成一集。自知无补元冈之托,而亦未谋之梓也。复托诸北潭熊子,再加笔削。讹者正,繁者删,阙者补,有失叙者叙之,乃敢释然梓矣。原志之目八,今仍列为八卷:曰《建置》、《公署》、《部使》、《圜法》、《职役》、《艺文》六者,皆仍其旧也;曰《榷政》,则并入《建置》下;曰《稽古》,则并入各项小序,实非有所增损。特改二目,曰《事例》,曰《则例》云。

  《淮关志》后序

  熊汝达

  元冈马子,先有事于淮关,悯《关志》为旧阙典,尝属稿而未遑叙正也。去三年,思与同志者共成休美焉。敏斋喻子其人也,乃授之。喻子亦毅然任之弗诿,芟烦辑要,参以发明,亦损益可知也。余时承乏,自漕刑来莅兹土,于喻子为四都友,不见鄙弃,即以元冈马子之所托者托之余。余作为叹曰:食货有《志》,尚矣。《关志》一书,所以纪榷政而善利权,为后来者式,信不可以已也。唯先后二君子乎意制相新,略备一家言。嘻!可以考厥成矣!顾迟迟畀诸梓者,岂诚有所待哉!让述作之专,求明信之实,君子有也。虽然二君子相继事者也,有专政,有成劳,实见实闻,片言足征,授受宜也。余何人也,而敢越尊俎以议史事邪?《诗》曰:“我虽异事,及尔同寮。”既受命而次第之,爰述其所以。

  《淮关志》后序

  四明万表

  淮关榷舟,初未有志。近有之,而亦未备。今则草创于元冈马子,增损裁定于敏斋喻子,润饰于北潭熊子,而志始成矣。志成,而制置之详,输榷之则,廉约之规,剔历之迹,纪述之文,居然可考也。

  夫国有经费,岁赋不足,而佐以商舟之榷,非得已也。若又从而锱求铢校以取盈焉,岂士君子体国子民之心哉?是故执事会计,必以其政谨节宣,惠存乎其人,得其人而政斯举矣。故曰理财之道,必先用人。喻子公廉平恕,正己格物,不烦其令,而下不敢缘法以为奸。是以榷政肃然,商民戴之,颂载于道。余适督漕兹土,尝饫闻焉。嘻!其果不在人乎,其果不在人乎?由是而知喻子之《关志》为可传也已。

  抑惟榷关税输钞,初行钞法以便民用,寻征折银非制,然用为有资。今征钱钞者,仍旧制也。论者以边境骚动兵兴之废,司徒每每告匮。诸关税之入,曾未足支,乃复訾校镪币,置之无用,非计也。且钱钞之法,卒未能通以便民,而展转干没,适又归于贩家估客,抑独何哉?或曰饩羊存礼,榷絜利用,非所宜言。惟当国计者,知所取裁矣。并叙诸末云。

  《淮关志》后序

  喻冲

  榷政久矣,非我国家始有也。厚本抑末,经国体民,于是乎见理财之道焉。审权平价,国裕民安,匪人则弊滋矣,于是乎见用人之道焉。方今明良励精,司言者疏允,期以得人,昭是道也。

  淮安,东南商舟之会。榷钞之法,南户部司之。敏斋历试著迹,大司徒慎取委,而来从斯政,廉平公恕,聿新厘正,奸罔弗照,弊罔弗革,国赋称足而颂声作矣。瓜期将代,有终如始。乃于躬行之余,取元冈马子未刻之《志》,参互考订,类分序次,又润色于熊子北潭以成之。领末规制,巨细备纪,所以昭往鉴来,岂徒《志》哉?即其《志》而知其政。民有恒怀,国恒足矣。《书》云:“惟善为宝”。《诗》云:“思皇多士,生此王国。”榷政之在盛世不可无也,何议焉?予与敏斋同第、同游,今复同官。据见闻之实,而喜政之布诸《志》也。因赘言之。

  旧志《重修淮关志》序

  主事李爵

  按《淮关志》,其来已久,更相成于马、喻、熊三贤之手。自《建置》以至《艺文》,其目有八。其事核,其词直,信以传信者在兹矣。重修者何?补其所未备也。盖时不相沿,不得不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