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干求官长、结交势要,希图进身。若果心善德全,上天知之,必加以福。

  一、生员当爱身忍性。凡有司官衙门不可轻入;即有切己之事,止许家人代告。不许干与他人词讼,他人亦不许牵连生员作证。

  一、为学当尊敬先生。若讲说皆须诚心听受;如有未明,从容再问,毋妄行辨难。为师者亦当尽心教训,勿致怠情。

  一、军民一切利病,不许生员上书陈言。如有一言建白,以远制论,黜革治罪。

  一、生员不许纠党多人立盟结社,把持官府、武断乡曲。所作文字,不许妄行刊刻。违者,听提调官治罪。

  康熙四十一年,御制训饬士子文,颁行天下学宫,训饬士子。

  国学建立学校,原以兴行教化,作育人材,典至渥也。朕临驭以来,隆重师儒、加意庠序、慎简学使、厘剔弊端,务期风教修明,贤才蔚起,庶几朴棫作人之意。乃比来士习未端,儒教罕着。虽因内外臣工奉行未能尽善,亦由尔诸生积锢已久,猝难改易之故也。兹特亲制训言,再加警饬,尔诸生其敬听之:从来学者,先立品行,次及文学;学术事功,源委有叙。尔诸生幼闻庭训、长列宫墙,朝夕诵读,宁无讲究?必也躬修实践,砥砺廉隅;敦孝顺以事亲,秉忠贞以立志。穷经考义,勿杂荒经之谈;取友亲师,悉化骄盈之气。文章归于醇雅,毋事浮华;轨度式于规绳,最防荡轶。子衿挑达,自昔所讥。苟行止有亏,虽读书何益?若夫宅心弗淑,行已多愆:或蜚语流言,胁制官长;或隐粮包讼,出入公门;或唆泼奸猾欺孤凌弱,招呼朋类结社要盟。乃如之人,名教不容、乡党弗齿;纵幸脱褫扑、滥窃章缝,返之于衷,能无愧乎?况乎乡,会科名,乃抡才大典,关系尤巨。士子果有真才实学,何患困不逢年。顾乃标榜虚名、暗通声气,夤缘诡遇,罔顾身家;又或改窜乡贯,希图进取;嚣凌腾沸,网利营私:种种弊端,深可痛恨!且夫士子出身之始,尤贵以正。若兹厥初拜献,便以作奸犯科;则异时败检逾闲,何所不至。又安望其秉公持正为国家宣猷树绩,膺后先疏附之选哉?朕用嘉惠尔等,不禁反复惓惓。兹训言颁至,尔等务共体朕心,恪遵明训。一切痛加改省,争自濯磨;积行勤学,以图上进。国家三年登选,束帛弓旌,不特尔身有荣,即尔祖、父亦增光竉矣。逢时得志,宁俟他求哉?若仍视为具文,玩愒勿儆;毁方跃冶,暴弃自甘:王章具在,朕不能为尔等宽矣。自兹以往,内而国学、外而直省乡校,凡学臣师长皆有司铎之责者,并宣传集诸生,多方董劝,以副朕怀。否则,职业弗修,咎亦难逭;勿谓朕言之不预也。尔多士尚敬听之哉!

  乾隆五年十月二十九日,内阁奉上谕:『士为四民之首,而大学者,教化所先,四方于是观型焉。比者聚生徒而教育之,董以师儒,举古人之成法,规条亦既详备矣。独是科名声利之习,深入人心,积重难返。士子所为汲汲皇皇者,唯是之求,而未尝有志于圣贤之道。不知国家以经义取士,使多士由圣贤之言、体圣贤之心,正欲使之为圣贤之徒,而岂沾沾焉文艺之末哉?朱子同安县谕学者云:「学以为己。今之世,父所以诏其子、兄所以勉其弟、师所以教某弟子、弟子之所以学,舍科举之业则无为也。使古人之学止于如此,则凡可以得志于科举斯已尔。所以孜孜焉爱日不倦,以至于死而后已者,果何为而然哉?今之士惟不知此,以为苟足以应有司之求矣,则无事乎汲汲为也。是以至于惰游而不知返,终身不能有志于学。而君子以为非士之罪也,使教素明于上而学素讲于下,则士者固将有以用其力,而岂有不勉之患哉?诸君苟能致思于科举之外,而知古人之所以为学,则将有欲罢不能者矣」。观朱子此言,洵古今通患。夫为己二字,乃入圣之门。知为己,则所读之书,一一有益于身心;而日用事物之间,存养省察,暗然自修,世俗之纷华靡丽无足动念,何患词章声誉之能夺志哉!况即为科举,亦无碍于圣贤之学。朱子云:「非是科举累人,人累科学。若高见远识之士读圣贤之书,据吾所见为文以应之,得失置之度外;虽月日应举,亦不累也。居今之世,虽孔子复生,也不免应举;然岂能累孔子也」。朱子此言,即是科举中为己。诚能为己,则四书五经皆圣贤之精蕴;体而行之,为圣贤而有余。不能为己,则虽举经义治事而课督之,亦糟粕陈言,无裨实用,浮伪与时文等耳。故学者莫要于辨志:志于为己者,圣贤之徒也;志于科名者,世俗之陋也。国家养育人材,将用以致君泽民,治国平天下;而囿于积习,不能奋然求至于圣贤,岂不谬哉!朕膺君师之任,有厚望于诸生。适读朱子书,见其言切中士习流弊,故亲切为诸生言之;俾司教者知所以教,而为学者知所以学』。

  雍正五年,总督高其倬题准:台地文风渐盛,嗣后岁、科两试,饬令该地方官查明现在台地之人,有田、有屋入籍既定者,取具里邻结状,方准考试。

  乾隆五年,巡视台湾御史兼提督学政杨二酉奏准:粤民两次立功,年久入籍者,台属四邑均有户册可稽。缘系隔省流寓,恐占闽童额数,是以攻击维殷。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