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鼓至宣王而刻诗不知二公之言何所
据见然前代皆患其文难读樵今所得除漫灭之外字字可晓但其文不备故有得而成辞者有不得
而成辞者焉然篆书之始大概有三皇颉之后始用古文史籀之后始用大篆秦人之后始用小篆樵
自续汗简考古尚书纂分音之韵作象类之书其于古今文字粗识变更观此千篇皆是秦篆秦篆者
小篆也简近而易晓其问有可疑者若以也为殹以丞为 之类是也及考之铭器殹见于秦斤 见于
秦权正如作越语者岂不知其人生于越作秦篆者岂不知其人生于秦乎秦篆本乎籀籀本乎古文
石鼓之书间用古文者以篆书之所本也秦人虽剏小篆实因古文籀书加减之取成类耳其不得而
加减者用旧文也或曰石鼓固秦文也知为何代文乎曰秦自恵王称王始皇称帝今其文有曰嗣王
有曰天子天子可谓帝亦可谓王故知此则恵文之后始皇之前所作也或曰文则尔也石鼓何义乎
曰古人制器犹作字也必有取象若尊若彛若爵之类是也皆是作鸟兽形而自其口注其受大者则
取诸畜兽其受小者则取诸禽鸟先儒不逹理于尊彝则妄造不适用之器而画以鸟兽形爵虽象而
不适用宣和间得地中之器为多故于古而铸祭器因以赐大臣其制作不类于常祀之器应知先儒
之说多虚文也近陆氏所作礼象庶几于古乎其于礼图固有间矣欵识之用则亦如是而取诸器物
商人之识多以盘周人之识多以鼎盘鼎虽适用之器然为铭识之盘鼎不必适于用也但象其器之
形耳石鼓之作殆此类也呜呼鼎鬲远矣世变风移石鼓者其立碑之渐欤然观今中原人所得地中
之物多是盘鼎钟鬲南粤人所得地中之物多是铜鼓其间有有文字者有无文字者然皆作鼓形此
由其风俗之所用也南粤多铜锡故其鼓以铜岐周多美石故其鼓以石此又由其土地之所出也或
言楚蜀之地中间亦得铜鼓者南粤与楚蜀北连岐雍岂其所习尚者多同欤石鼓考序原石鼓文考
三卷郑樵撰其说以为石鼓出于秦其文有与秦斤秦权合者书录解题原三代而上惟勒鼎彝秦人
始大其制而用石鼓通志略原草本隶隶本篆篆出于籀石鼓旧画蔚有奇秀学者不可不厌观焉或
问石鼓显于李唐韩退之韦应物以为周文王宣王时欧阳永叔苏子瞻谓非史籀不能作而夹漈以
为秦文信乎曰以漆文知之衍极原石鼓文韦应物以为周宣王臣史籀作韩退之苏子瞻皆以为然
而后或以为后周宇文时所刻则疑之卑之甚矣予按宣王之世去古未远所用皆科斗籀文今观说
文所载籀文与今石鼓文不同石鼓乃类小篆可疑一也观孔子篆比干墓及呉季札墓尚是科斗则
宣王时岂有小篆乎又按南史襄阳人伐古冢得玉镜竹简古书江淹以蝌蚪字推之知为宣王时物
则宣王时用科斗书可知矣巩丰云岐本周地平王束迁以赐秦襄公矣自此岐地属秦秦人好田猎
是诗之作其在献公之前襄公之后乎地秦地也字秦字也其为秦物可知此说有理予窃信之书以
示知者丹铅录臣等谨按以上各条皆谓石鼓为秦制其说自宋郑樵倡之原郑渔仲谓石鼓有秦权
文亦周时先有此文而秦权用之耳金马子卿谓是宇文时造焦弱侯以苏绰传魏文十一年狩岐阳
考武保定元年又狩岐阳命绰仿大诰则诗体仿诗可知然当时何以不刻年月岂故为此迋后世耶
通雅原石鼔自唐以来无定论茌平马子卿以字画考之云是宇文周时所造作辨万余言出入传记
引据甚明学者以比蔡正甫燕王墓辨子卿姓马氏名定国茌平人金监察御史仕至翰林学士自号
荠堂先生中州集原岐阳石鼓唐韦应物韩退之谓为宣王之鼓宋程泰之以为成王鼓赵明诚谓决
非周以后人所能及独欧阳永叔以为可疑其谓今世所有汉桓灵时碑往往尚在距今未千岁大书
深刻而磨灭者十犹八九此鼓至今千九百余年鼓文细而刻浅理难独存赵明诚谓秦以前碑如此
鼓及诅楚文泰山秦篆皆粗石性坚顽难坏殊未然也至金人马子卿以字画考之谓是宇文周所造
作辨万余言出入传记引据甚明其全文今不可见据北史苏绰传云周文帝为相欲革文章浮华之
弊因魏帝祭庙群臣毕至乃命绰为大诰奏行之是后文章皆依其体而魏文帝十一年十月尝西狩
岐阳其子武帝保定元年十一月丁巳狩于岐阳五年二月行幸岐州由此言之则石鼓文为宇文周
所造无疑文既仿书则诗体仿诗亦无疑观武帝太和元年正月考路寝命群臣赋古诗亦其一证也
况考古博古二图集古金石二录凡篆文出三代者皆钟鼎器物欵识无刻石者惟赞皇山吉日癸巳
四字以为周穆王时书诅楚文以为春秋时书世传比干吴季子墓碑虽皆刻石前哲已辨其伪汉书
郊祀志起少昊颛顼历三代直至秦始皇始有立石颂徳之文故隋志所收有始皇刻石前此未闻则
刻石当断自始皇为始始皇所以刻石者亦传国玺有以先之耳韩韦臆度之言要不足据笔乘原温
彦威使三京得伪刘词臣马定国文云石鼓非周宣王时事乃后周文帝猎于岐阳所作也史大统十
一年猎于白水遂西狩岐阳姚氏残语原石鼓凡十相传为周宣王猎碣而唐韩退之作歌至云陋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