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此救蔡伐楚也。然诸侯不振,使救蔡伐楚之功归于强吴,「冬蔡侯以吴子及楚人战于柏举,楚师败绩」是也。(定四年,春,侵楚。)

  蔡公孙姓帅师灭沈,沈与楚故也。以沈子嘉归,杀之,公孙姓之罪不容诛也。(灭沈。)

  「以」者,乞师而用之也。晋合十八国之君,不能救蔡伐楚,吴能救之伐之,此吴、晋之事,强弱之势,较然可见也。故自是诸侯小大皆宗于吴。(冬,战于柏举。)

  晋师救我,故公会于瓦。(定八年,公会晋师于瓦。)

  不曰「盗归宝玉大弓」者,盗微贱,不可再见也。(定九年,得宝玉大弓。)

  郈叛,叔孙州仇、仲孙何忌帅师围之。郈不服,故二卿秋再围。(定十年,围郈。)

  天子祭社稷、宗庙,不与诸侯共福之礼,此谓助祭诸侯也。鲁未尝助祭,天王使石尚来归脤,非礼也。(定十四年,天王使石尚来归脤。)

  「雨,不克葬」,讥不能葬也。葬不为雨止。「戊午日下昃乃克葬」,言无备之甚也。(定十五年,雨不克葬。)

  夏四月,卫灵公卒,卫人立辄。辄者,蒯聩之子也。故晋赵鞅帅师纳蒯聩于戚。其言「于戚」者,为辄所拒,不得入于卫也。案定十四年卫世子蒯聩出奔宋。灵公既卒,辄又已立,犹称曩日之世子蒯聩当嗣,恶辄贪国叛父,逆乱人理以灭天性,孔子正其名而书之也。(哀二年,纳卫世子蒯聩说于戚。)

  闰月丧事不数,葬齐景公;非礼也。春秋二百四十二年,书闰者惟文六年不告月,此年葬齐景公尔,皆讥其变常也。且三年之丧,练、祥各有其月,此非礼可知。(哀五年,闰月,葬齐景公。)

  吴伐我,以邾子益来故也。直曰「伐我」者,兵加于都城也。(哀八年,吴伐我。)

  田者,井田也。赋者,财赋也。宣公奢泰,始什二而税。至于哀公,则又甚焉。哀公不道,既什二而税其田,又什二而敛其财,故曰「用田赋」。言用田以为财赋之率也。(哀十二年,春,用田赋。)周之十二月,夏之十月也。为异之甚。(冬十有二月,螽。)

  报雍丘之师也。二国覆师以相偿报,其恶如此。(哀十三年,春,郑罕达帅师取宋师于岩。)

  吴子方会,越乘其无备而入之也。(于越入吴。)

  光芒四出曰孛。不言所在之次者,见于旦也。文十四年有星孛入于北斗,昭十七年有星孛入于大辰。此不言所在之次者,见于旦可知也。(冬十有一月,有星孛于东方。)

  睢阳子集(补。)

  孔子而下,称大儒者,曰孟轲、荀卿、扬雄。至于董仲舒,则忽而不举,何哉﹖仲舒对策,推明孔子,抑黜百家,诸不在六艺之科者皆绝其道,勿使并进,斯可谓尽心于圣人之道者也。暴秦之后,圣道晦而复明者,仲舒之力。(《董仲舒》。)

  史固称汉孝元少而好儒,及即位,登用儒生,委之以政,故贡、薛之徒迭为宰相。而上牵制文义,优游不断,孝宣之业衰焉。噫!昔宣帝尝怒元帝言用儒生,将乱其家者也,亦不思之甚矣。向使元帝能纳萧望之、刘更生之谋,安有衰灭﹖盖用儒而不能委之以政尔。(《书汉元帝赞后》。)

  国家踵隋、唐之制,专以词赋取人,故天下之士皆致力于声病对偶之间,探索圣贤之阃奥者百无一二。而非挺然特出,不徇世俗之士,孰克舍彼而取此!

  专守王弼、韩康伯之说而求于《大易》,吾未见其能尽于《大易》也。专守《左氏》、《公羊》、《谷梁》、杜、何、范氏之说而求于《春秋》,吾未见其能尽于《春秋》也。专守毛苌、郑康成之说而求于《诗》,吾未见其能尽于《诗》也。专守孔氏之说而求于《书》,吾未见其能尽于《书》也。(以上《与范天章书》。)

  文者,道之用也。道者,教之本也。故必得之于心,而后成之于言。自汉至唐,以文垂世者众矣。然多杨、墨、佛、老虚无报应之事,沈、谢、徐、庾妖艳邪侈之辞。始终仁义,不叛不杂者,惟董仲舒、扬雄、王通、韩愈。(《与张洞书》。)

  《传》曰:「四郊多垒,此卿大夫之辱也。地广大,荒而不治,此亦士之辱也。」噫,仁义不行,礼乐不作,儒者之辱与!夫仁义礼乐,治世之本也,王道所由兴,人伦所由正。舍其本,则何所为哉﹖噫,儒者之辱,始于战国。杨、墨乱之于前,申、韩杂之于后。汉、魏而下,则又甚焉。佛、老之徒横于中国,彼以死生祸福、虚无报应为事,千万其端,绐我生民,绝灭仁义,屏弃礼乐,以涂塞天下之耳目。天下之人,愚众贤寡,惧其死生祸福报应人之若彼也,莫不争奉而竞趋之。观其相与为群,纷纷扰扰,周乎天下,于是其教与儒齐彄并驾,峙而为三。吁,可怪也!去君臣之礼,绝父子之戚,灭夫妇之义。儒者不以仁义礼乐为心则已,若以为心,得不鸣鼓而攻之乎﹖凡今之人,与人争詈,小有所不胜,尚以为辱,矧以夷狄诸子之法乱我圣人之教,其为辱也大矣。噫,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