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凌本、杨本正作「祷」,指海本补「之」字。
〔五〕 卢文弨云:「下脱『焉』字,说苑有。」
〔六〕 孙星衍云:「『鸮』与『枭』、『鸺』皆声相近,故借『鸋〈夬鸟〉』字为之,一书前后各异,传写之失也。」◎于鬯云:「『今昔』,犹谓之『今夜』也。上文『昔者』,王念孙杂志云『古谓夜曰昔,或曰昔者』,是也。盖『昔』字从『{从从}』、从『日』,『{从从}』,古文『虞』,实取日入虞渊之象,故谓夜曰『昔』。惟既言『明日问』,则是问昨日之夜也,乃不曰昨夜而曰今夜,此犹言今日而有称明日者,说见前校仪礼士虞记,皆古人称谓与今不同,当拈出之。」◎黄以周云:「『鸮』,宜作『枭』,下『鸮当陛』『禳君鸮』并宜改从一律。」
〔七〕 孙星衍云:「『翌』,说苑作『翼』,此假音字。」◎于省吾云:「按古有『翌』『异』无『翼』,甲骨文『翌』字作(图) ,亦作(图) 作(图) ,右象羽〈豕豕羽〉形。说文『昱,明日也;{飞田共},〈豕豕羽〉也,重文作翼』,乃后起字。古『昱日』及『羽翼』字本均作『翌』,此云『布翌』,乃古字之仅存者。」
〔八〕 卢文弨云:「下脱『也』字,说苑有。」◎则虞案:指海本补「也」字。
〔九〕 卢文弨云:「说苑作『辞,曰:「骞为君禳枭而杀之。」』此文误。」◎黄以周云:「元刻作『辞,骞曰』,说苑作『辞,曰:「骞为君禳枭。」』『拜马前』,『辞』句,晏子辞其拜也。今作『骞辞』,误。」◎则虞案:指海本从说苑校改。
〔一十〕则虞案:元刻本、活字本皆作「问」,吴勉学本、杨本、凌本作「闻」。
〔一一〕卢文弨云:「『善』下脱『矣』字,说苑有。」◎则虞案:指海本据补。
〔一二〕刘师培校补云:「贾子新书数宁篇引作『惟以政顺乎神』,说苑辨物篇无『而』字(『维』作『惟』),义较长。」
〔一三〕孙星衍云:「『兆』,说苑作『名』。」
〔一四〕则虞案:后汉书卷六,又卷九注,及册府元龟七百七十引皆作「地其动乎」,「汝以是」三字恐沿说苑而增,
〔一五〕孙星衍云:「『仰』,一本作『抑』,非。」◎则虞案:元刻本、活字本、杨本、凌本皆作「抑」。
〔一六〕孙星衍云:「说苑作『薄赋敛』。」◎黄以周云:「元刻作『薄赋』。」◎则虞案:元刻作「薄柏」。
〔一七〕孙星衍云:「说苑脱『无』字,非。辨物篇用此文。」◎俞樾云:「案柏常骞知地之将动,而借此以欺景公,自必不令君知,何必晏子戒之乎?当从说苑作『且令君知之』。盖此与外篇所载太卜事相类,彼必使太卜自言『臣非能动地,地固将动』,即『令君知之』之意,所谓恐君之惶也。后人不达,臆加『无』字,则晏子与骞比周以欺其君矣,有是理乎?」◎陶鸿庆云:「窃谓『无』乃『先』字之误为『无』,又写为『无』耳。『先令君知』者,教骞以不欺也,与太卜事正合。」◎则虞案:指海本作『且令君知之」。



    景公成柏寝而师开言室夕晏子辨其所以然第五
  景公新成柏寝之台〔一〕,使师开鼓琴〔二〕,师开左抚宫,右弹商,曰:「室夕〔三〕。」公曰:「何以知之?」师开对曰:「东方之声薄,西方之声扬〔四〕。」公召大匠曰:「室何为夕〔五〕?」大匠曰:「立室以宫矩为之。」于是召司空曰:「立宫何为夕?」司空曰:「立宫以城矩为之。」明日,晏子朝公〔六〕,公曰:「先君太公以营丘之封〔七〕立城〔八〕,曷为夕?」晏子对曰:「古之立国者,南望南斗,北戴枢星,彼安有朝夕哉〔九〕!然而以今之夕者〔一十〕,周之建国,国之西方,以尊周也。」公蹴然曰:「古之臣乎!」
〔一〕 孙星衍云:「封禅书:『少君见上,上有故铜器,问少君,少君曰:「此器齐桓公十年陈于柏寝。」』而此云『新成』,又召大匠责之,则是景公时始有此台,少君固妄言也。括地志:『柏寝台在青州千乘县东北二十一里。』」◎黄以周云:「『台』字误,元刻作『室』,下文云『室夕』,云『室何为夕』,云『立室』,可证。」◎刘师培校补云:「『室』字当从他本作『台』。汉书郊祀志『陈于柏寝』,颜注引臣瓒说曰:『晏子书柏寝,台名也。』史记武纪集解引同。通典州郡十『千乘县』注亦云:『有柏寝台,齐景公与晏子游处。』此旧本作『台』之征。」◎则虞案:杨本、凌本亦作「室」。
〔二〕 孙星衍云:「乐师名开。」
〔三〕 王念孙云:「『夕』与『邪』,语之转也。吕氏春秋明理篇『是正坐于夕室也,其所谓正,乃不正矣』,高诱注:『言其室邪不正,徒正其坐也。』『夕』又有『西』义,周礼『凡行人之仪,不朝不夕』,郑氏注:『不正东乡,不正西乡。』故下云『国之西方,以尊周也』。」◎苏时学云:「据下文所云,是言室遍向西,日夕则返照,故谓之夕。」
〔四〕 苏时学云:「『薄』,犹『迫』也。室东坐而西向,则东实而西虚;实故其声迫,虚故其声扬。」◎则虞案:天地气厚于西北,而下于东南,故西北地高,东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