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柄篇云:『楚灵王好细腰,而国中多饿人。荀子君道篇云:『楚庄王好细腰,故朝有饿人。』疑此文当作『其朝多饿人』,『死』乃后人所益。据元龟引作『饥死人』,则宋本已有『死』字。」
〔二十〕王念孙云:「案此文原有四句,今脱去中二句,则文不成义。秦策云:『子胥忠其君,天下皆欲以为臣;孝己爱其亲,天下皆欲以为子。』文义正与此同。下文『今为人子臣』云云,正承上四句言之。」◎苏时学说同。◎刘师培校补云:「元龟引作『子胥忠其君,故天下皆愿得以为臣;曾参、孝己爱其亲,故天下愿得以为子』。与杂志所补差同。」
〔二一〕刘师培校补云:「元龟引作『今乃令子臣』。」
〔二二〕王念孙云:「按『臣』上亦当有『子』字。」◎俞樾云:「按『今为人子』下不当有『臣』字,盖衍文也。盆成适之意,盖谓忠孝一也,故子胥自忠其君耳,而天下之父母皆愿得以为子矣。今为人子,而父母不得合葬,是离散其亲戚也。亲戚,谓父母也。韩诗外传『亲戚既没,虽欲孝,谁为孝』,是其证也。为人子而离散其亲戚,非孝矣,非孝即非忠矣。故曰『足以为臣乎』。王氏不达此意,谓有阙文,非是。」◎则虞案:指海本「臣」上增「子」字。
〔二三〕刘师培校补云:「元龟引作『是生臣之母也』。」◎则虞案:元龟误。
〔二四〕孙星衍云:「说文:『挽,引车也。』(『引车』一本作『引之』)『溜』,屋水流也。『〈氵留』通。」◎则虞案:凌本「尸车」误作「尸居」。
〔二五〕孙星衍云:「说文:『西,鸟在巢上。「西」或从「木」「妻」。』此作『栖』,后人俗字。」
〔二六〕刘师培校补云:「元龟引『拥』作『推』,『袒』作『露』。」
〔二七〕苏时学云:「案此景公责晏子之词,意谓盆成适所言,在晏子却之无难,何必闻之于我。」◎刘师培校补云:「戴校云:『此假「患」为「关」。』今考史记梁孝王世家云『有所关说于景帝』,佞幸传云『公卿皆因关说』,索隐云:『通也。』盖语不觌面,由人通转者,谓之为关,戴说亦通。然元龟引作『子何必以若患言教寡人』,自当据彼订正。」
〔二八〕则虞案:凌本「忠」误「患」。
〔二九〕苏舆云:「『盆』,旧刻误『忿』,今从浙刻正。」
〔三十〕卢文弨云:「『发』疑『髽』。」◎刘师培校补云:「元龟引『发』作『{髟巫}』,『{髟巫}』即『髽』字之讹。」
〔三一〕于鬯云:「谓于路寝庭之墙,别开一门,使柩入,故曰『凶门』,即小戴檀弓记所谓『毁宗』者也。又曾子问记云:『曾子问:「君出疆薨,其入如之何?」孔子曰:「入自阙。」』郑注云:『阙,即毁宗也。柩毁宗而入,异于生也。所毁宗,殡,宫门西也。殷柩出毁宗(檀弓记云:「毁宗躐行出于大门。」殷道也),周柩入毁宗,礼相变也。』然则虽君柩亦别开凶门而入矣,况此布衣之士之母柩乎,盖礼当然也。其所开,傥亦在路门之西与?要与君柩入同一在西,而必有异处耳。」
〔三二〕孙星衍云:「『条』当为『绦』,说文:『扁绪也。』玉篇:『缨饰也。』」
〔三三〕卢文弨云:「马端临文献通考序有『三孱不足以满隅』语,未知即出此否。」◎刘师培校补云:「任渊山谷诗内集卷十五注引同。」又云:「黄氏自注引五为三。」
〔三四〕孙星衍云:「『隅』、『朝』为韵。」◎苏时学云:「案此盖古语,言多寡不在人数,视其贤愚而已。」



    景公筑长庲台晏子舞而谏第十二〔一〕
  景公筑长庲之台,晏子侍坐。觞三行,晏子起舞曰:「岁已暮矣,而禾不获,忽忽矣若之何〔二〕!岁已寒矣,而役不罢,惙惙矣如之何〔三〕!」舞三〔四〕,而涕下沾襟。景公惭焉〔五〕,为之罢长庲之役。
〔一〕 卢文弨云:「元刻末注云:『此章与景公为长庲欲美之、景公冬起大台之役辞旨同而少异,故着于此篇。』」
〔二〕 苏舆云:「『忽忽』,与下『惙惙』同,当训『忧』。非如礼器、祭义注训为『勉勉』者比,此与史记梁孝王世家云『意忽忽不乐』义同。又大戴礼『君子终身守此勿勿』,彼与上『悒悒』、『惮惮』下『战战』俱当训为『忧惧』,犹斯意也。『忽忽』即『勿勿』,字同,故义可互证矣。」
〔三〕 孙星衍云:「『惙惙』,尔雅释训:『忧也。』」
〔四〕 刘师培云:「黄本『三』作『二』。」
〔五〕 刘师培云:「黄本『焉』作『而』。」



    景公使烛邹主鸟而亡之公怒将加诛晏子谏第十三〔一〕
  景公好弋〔二〕,使烛邹主鸟而亡之〔三〕,公怒,诏吏杀之。〔四〕晏子曰:「烛邹有罪三,请数之以其罪而杀之〔五〕。」公曰:「可。」于是召而数之公前〔六〕,曰:「烛邹!汝为吾君主鸟而亡之〔七〕,是罪一也〔八〕;使吾君以鸟之故杀人〔九〕,是罪二也;使诸侯闻之,以吾君重鸟以轻士〔一十〕,是罪三也〔一一〕。」数烛邹罪已毕〔一二〕,请杀之。公曰:「勿杀〔一三〕!寡人闻命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