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五〕。」晏子曰:「若夫方立之人,维圣人而已〔六〕。如婴者,仄陋之人也〔七〕。若夫左婴右婴之人不举,四维将不正〔八〕。今此子事吾三年,未尝弼吾过也。吾是以辞之〔九〕。」
〔一〕 卢文弨云:「元刻末注云:『此章与景公欲见高纠章旨同而辞少异,故着于此篇。』」
〔二〕 孙星衍云:「『纠』今本作『糺』,即『纠』字坏也。说苑作『缭』,音之转。」◎刘师培补校云:「书抄三十二引作『高僚仕于晏子三年,无故,晏子逐之』,与此异。」◎则虞案:说苑臣术正作「仕于晏子,晏子逐之」。
〔三〕 则虞案:书钞「傧者」作「左右」,与说苑同。
〔四〕 则虞案:书钞作「高僚事子三年」。
〔五〕 则虞案:说苑、书钞俱作「其义可乎」。
〔六〕 则虞案:说苑、书钞无此二句。
〔七〕 孙星衍云:「『仄』,俗本作『反』。」◎则虞案:说苑无「如」字。元刻本、活字本皆作「反」。
〔八〕 孙星衍云:「说苑作『有四维之,然后能直』,今本『四』讹『曰』。说文:『维,车盖维也。』」◎黄以周云:「元刻『四』作『曰』。」
〔九〕 则虞案:说苑「过」下无「也」字,「辞之」作「逐之也」。



    景公称桓公之封管仲益晏子邑辞不受第二十四〔一〕
  景公谓晏子曰:「昔吾先君桓公,予管仲狐与谷,其县十七,着之于帛〔二〕,申之以策,通之诸侯〔三〕,以为其子孙赏邑。寡人不足以辱而先君〔四〕,今为夫子赏邑,通之子孙。」晏子辞曰:「昔圣王论功而赏贤,贤者得之,不肖者失之,御德修礼,无有荒怠。今事君而免于罪者,其子孙奚宜与焉?若为齐国大夫者必有赏邑,则齐君何以共其社稷与诸侯币帛〔五〕?婴请辞。」遂不受。
〔一〕 卢文弨云:「元刻末注云:『此章与景公致千金而晏子固不受、使田无宇致封邑晏子辞章旨悉同,而辞少异,故着于此篇。』」
〔二〕 则虞案:活字本误「干」。
〔三〕 则虞案:「通」与左成七年传「通吴与晋」之「通」义同。
〔四〕 卢文弨云:「三字疑。」◎则虞案:凡封邑皆以遗之子孙,非身受也。故杂下第十九晏子辞曰:「恶有不肖父为不肖子为封邑以败其君之政者乎?」今言「不足以辱而先君」者,景公谦言不足以封汝之父,以荫汝之身。「而」「汝」通,「先君」指晏子之先人也。
〔五〕 苏时学云:「『共』与『供』同。」



    景公使梁丘据致千金之裘晏子固辞不受第二十五〔一〕
  景公赐晏子狐之白裘〔二〕,元豹之茈〔三〕,其赀千金〔四〕,使梁丘据致之。晏子辞而不受,三反〔五〕。公曰:「寡人有此二,将欲服之,今夫子不受,寡人不敢服。与其闭藏之,岂如弊之身乎?」晏子曰:「君就赐,使婴修百官之政,君服之上,而使婴服之于下〔六〕,不可以为教〔七〕。」固辞而不受。
〔一〕 卢文弨云:「元刻末注云:『此章与景公使梁丘据遗之车马三返不受章旨同而事少异,故着于此篇。』」◎则虞案:目录作「千金衣裘」。
〔二〕 孙星衍云:「墨子亲士篇:『千镒之裘非一狐之白也。』」◎卢文弨云:「『之白』疑倒。」◎则虞案:御览六百九十四引无「之」字,指海本作「狐白之裘」。
〔三〕 孙星衍云:「未详。『茈』为染草,疑毛之有紫色者。」◎于鬯云:「『茈』,盖本作『芘』,『芘』者,『纰』之借字也。尔雅释言:『纰,饰也。』广雅释诂云:『纰,缘也。』此承上『狐白之裘』言之(今作『狐之白裘』,黄元同大令校勘云:『当作「狐白之裘」』),谓狐白之裘以元豹之皮为缘饰也。缘饰即在裘上,实止言一裘耳。故下文『公曰寡人有此二』,谓有此裘二:一以赐晏子,一以自服也。此非谓狐白之裘之外又别有元豹之茈也。『茈』与『纰』,论音实亦可通,特读『茈』为『纰』,与读『芘』为『纰』,假借之例有远近耳。故疑『茈』为『芘』之误也。山海南山经云『洵水其中多芘蠃』,郭璞注云:『紫色螺。』朱骏声说文通训云:『芘,当为茈之误。』然则此『芘』之误为『茈』,犹彼『茈』之误为『芘』矣。」◎刘师培校补云:「『茈』疑同『眦』。尔雅释器云:『衣眦谓之襟。』淮南齐俗训云:『隅眦之制。』义详谏下篇杂志。此言狐白之裘以豹皮斜饰其襟眦,犹礼记玉藻所谓『裼』也。」
〔四〕 则虞案:御览六百九十四「赀」作「贸」。
〔五〕 孙星衍云:「一本作『返』。」
〔六〕 则虞案:御览六百九十四引无「于」字。
〔七〕 黄以周云:「谓狐白裘乃人君之上服,非臣下所得服也。记曰:『君衣狐白裘。』疏家谓大夫得衣狐白,与此违,不足信。」◎苏舆云:「此言君服此裘于上,臣复服此裘于下,则是同君,恐奢侈之民皆从而效之。故云『不可为教』。上篇『今骆马乘车,君乘之上,而臣亦乘之下』云云,义正同此。黄说稍泥。」



    晏子衣鹿裘以朝景公嗟其贫晏子称有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