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作,以建威扬德、风敌劝士也。”《周礼 大司乐》曰:“王师大献,则令奏恺乐。”《大司马》曰:“师有功,则恺乐献于社。”郑康成云:“兵乐日恺,献功之乐也。”《春秋》曰:“晋文公败楚於城濮。”《左传》曰:“振旅恺以入。”《司马法》曰:“得意则恺乐、恺歌以示喜也。”《宋书 乐志》曰:“雍门周说孟尝君:‘鼓吹于不测之渊。’说者云:‘鼓自一物,吹自竽籁之属,非箫鼓合奏,别为一乐之名也。’然则短箫铙歌,此时未名鼓吹矣。应劭《汉卤簿图》,唯有骑执箛,箛即笳,不云鼓吹。而汉世有黄门鼓吹。汉享宴食举乐十三曲,与魏世鼓吹长箫同。长箫短箫,《伎录》并云:‘孙竹合作,执节者歌。’又《建初录》云:‘《务成》、《黄爵》、《玄云》、《远期》,皆骑吹曲,非鼓吹曲。’此则列於殿庭者名鼓吹,今之从行鼓吹为骑吹,二曲异也。又孙权观魏武军,作鼓吹而还,此应是今之鼓吹。魏、晋世,又假诸将帅及牙门曲盖鼓吹,斯则其时方谓之鼓吹矣。”按《西京杂记》:“汉大驾祠甘泉、汾阴,备千乘万骑,有黄门前后部鼓吹。”则不独列於殿庭者名鼓吹也。汉《远如期曲》辞,有“雅乐陈”及“增寿万年”等语,马上奏乐之意,则《远期》又非骑吹曲也。《晋中兴书》曰:“汉武帝时,南越加置交趾、九真、日南、合浦、南海、郁林、苍梧七郡,皆假鼓吹。”《东观汉记》曰:“建初中,班超拜长史,假鼓吹麾幢。”则短箫铙歌,汉时已名鼓吹,不自魏、晋始也。崔豹《古今注》曰:“汉乐有黄门鼓吹,天子所以宴乐群臣也。短箫铙歌,鼓吹之一章尔,亦以赐有功诸侯。”然则黄门鼓吹、短箫铙歌与横吹曲,得通名鼓吹,但所用异尔。汉有《朱鹭》等二十二曲,列於鼓吹,谓之铙歌。及魏受命,使缪袭改其十二曲,而《君马黄》、《雉子斑》《圣人出》、《临高台》、《远如期》、《石留》、《务成》、《玄云》、《黄爵》、《钓竿》十曲,并仍旧名。是时吴亦使韦昭改制十二曲,其十曲亦因之。而魏、吴歌辞,存者唯十二曲,馀皆不传。晋武帝受禅,命傅玄制二十二曲,而《玄云》、《钓竿》之名不改旧汉。宋、齐并用汉曲。又充庭十六曲,梁高祖乃去其四,留其十二,更制新歌,合四时也。北齐二十曲,皆改古名。其《黄爵》、《钓竿》,略而不用。后周宣帝革前代鼓吹,制为十五曲,并述功德受命以相代,大抵多言战阵之事。隋制列鼓吹为四部,唐则又增为五部,部各有曲。唯《羽葆》诸曲,备叙功业,如前代之制。初,魏、晋之世,给鼓吹甚轻,牙门督将五校悉有鼓吹。宋、齐已后,则甚重矣。齐武帝时,寿昌殿南閤置《白鹭》鼓吹二曲,以为宴乐。陈后主常遣宫女习北方箫鼓,谓之《代北》,酒酣则奏之。此又施於燕私矣。按《古今乐录》,有梁、陈时宫悬图,四隅各有鼓吹楼而无建鼓。鼓吹楼者,昔箫史吹箫於秦,秦人为之筑凤台。故鼓吹陆则楼车,水则楼船,其在庭则以簨虡为楼也。梁又有鼓吹熊罴十二案,其乐器有龙头大鼓、中鼓、独揭小鼓,亦随品秩给赐焉。周武帝每元正大会,以梁案架列於悬间,与正乐合奏。隋又於案下设熊罴貙豹,腾倚承之,以象百兽之舞。唐因之。

○汉铙歌

【古辞】

《古今乐录》曰:“汉鼓吹铙歌十八曲,字多讹误。一曰《朱鹭》,二曰《思悲翁》,三曰《艾如张》,四曰《上之回》,五曰《拥离》,六曰《战城南》,七曰《巫山高》,八曰《上陵》,九曰《将进酒》,十曰《君马黄》,十一曰《芳树》,十二曰《有所思》,十三曰《雉子斑》,十四曰《圣人出》,十五曰《上邪》,十六曰《临高台》,十七曰《远如期》,十八曰《石留》。又有《务成》《玄云》、《黄爵》、《钓竿》,亦汉曲也。其辞亡。或云:汉铙歌二十一无《钓竿》,《拥离》亦曰《翁离》。”

【朱鹭】

《仪礼 大射仪》曰:“建鼓在阼阶西南鼓。”《传》云:“建犹树也,以木贯而载之,树之跗也。”《隋书 乐志》曰:“建鼓,殷所作。又栖翔鹭於其上,不知何代所加。或曰,鹄也,取其声扬而远闻。或曰,鹭,鼓精也。或曰,皆非也。《诗云》:‘振振鹭,鹭于飞。鼓咽咽,醉言归。’言古之君子,悲周道之衰,颂声之息,饰鼓以鹭,存其风流。未知孰是。”孔颖达曰:“楚威王时,有朱鹭合沓飞翔而来舞,旧鼓吹《朱鹭曲》是也。”然则汉曲盖因饰鼓以鹭而名曲焉。宋何承天《朱路篇》曰:“朱路扬和鸾,翠盖曜金华。”但盛称路车之美,与汉曲异矣。

朱鹭,鱼以乌。鹭何食?食茄下。不之食,不以吐,将以问诛者。

【思悲翁】

思悲翁,唐思,夺我美人侵以遇。悲翁也,但我思。蓬首狗,逐狡兔,食交君。枭子五,枭母六,拉沓高飞暮安宿。

【艾如张】

艾与刈同,《说文》曰:“芟草也。”如读为而,犹《春秋》曰“星陨如雨”也。古词曰:“艾而张罗。”又曰:“雀以高飞奈雀何?”《穀梁传》曰:“艾兰以为防,置旃以为辕门。”谓因蒐狩以习武事也。兰,香草也,言艾草以为田之大防是也。若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