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公谬赏。嘱咐手民。二符之愚。以谂来者。疾我罪
我。均不知焉。时
\x光绪己丑余月下浣三日心禅自书于虎林紫阳山旅邸。\x



<目录>卷上诸论

<篇名>辨正徐洄溪先生医者误人无罪论

属性:客有疑徐灵胎庸医杀人无过之说。予应之曰。先生何庸医之问也。即当代名医。亦惟有过无功而已。夫人偶感
一疾。敦请医师。举室惶惶。如旱望雨。神明奉之。师保事之。偶效见功。金帛以酬谢之。万一蹉跌。性命攸关。过将
谁诿。庸医种种作孽。其罪可擢发数哉。客请详论之。余曰。有庸而诈者。迎合主意。百计阿顺。宜补宜泻。宜温宜凉。
每乘其机而利导之。全罔顾病症何因。或生或死也。有庸而妄者。自作聪明。诊毕即索视前医所批之方。无论其是
与不是。必与之冰炭悬殊。炫己之长。形人之短。病或不测。则曰误服某某之药也。有庸而迂者。固执鲜通。一成不
易。讵知病变百出。朝宜温补。暮宜凉解。或素性本寒。病宜仍用芩连。素性本热。病宜仍用桂附。倘必胶定成见。药
有一是。病无两歧。遇此等朝暮变症。并病与平大相反者。其祸可立而待也。有庸而陋者。和同无主。人云亦云。脉
理既不精审。药性又未熟谙。一味随声附和。不敢别参意见。病者深喜其容顺易言。处方平淡。到处推荐。妇孺知
名。自谓平生不任咎责。其立心尚可问耶。或有怪僻之辈。所用之药。辄伪托吴门叶天士一派。既不讲求神农本
草。而李时珍纲目。又略不一观。惟于日用无关得失之物。随手撮取。自诩灵妙。究竟不对药症。贻害非浅。此盖庸
而托于高也。或有浅近之徒。习惯方药。仅仅只十余品。人有非笑之者。彼辄借口薛立斋一代医宗。其奏效每不
出补中益气。逍遥散。归脾汤三方。盖立斋神明于此。后人尚嫌其冒昧寡识。况与立斋相去倍蓰者乎。不几为东
施之效颦乎。此盖庸而失于偏也,或有近地文士。性颇聪明。略看方书。本无志于医道。世人不察。以其文理素优。
议论锋起。家延医者。务必邀伊芳商酌。伊芳遂于背地改换药味。成则居功。败则委咎。医者将何所施其技耶。此盖庸
而取巧者也。或有远方邪人。诡称针灸外科。件件精能。毕竟一无所长。针灸则以人之皮肉试手。外科又必先用
烂药。使其疮孔渐大。难以收功。令人心寒胆怯。而后可任己治之。且又不能权操必胜。因是以致毙命者。十有七
八焉。此盖庸而行险者也。甚且轻症用重药。重症用轻药。是非颠倒。夸张伎俩。不知医之为道。利在治症。有是症
即有是药。安可弃症不论。而故反其药以治之。倒行逆施。其症不增剧者几何。顾病家每每堕其术中。以为立论
既与寻常不同。其必九折肱可知矣。此真庸而大谬者也。甚且易病为难治。难病为易治。试思以难为易。势必以
平易之药治难病。以易为难。势必以奇难之药治易病。病者如略无主意。似此药病毫不相当。不诚难者益难。易
者不易。即其错误。何能挽救也。此盖庸而极坏者也。甚且贪得无厌。或遇富浓之家。明知其症已危。必不使另请
高明。设法图救。盖迁延日久。将为己多啖银钱地步。直至奄奄待毙。束手无策。合家诟詈。走避不遑。此盖庸而丧
心者也。甚见攀援当路。而大官显宦。往往成竹在胸。即遇伤寒暑湿。亦必喜用人参、附子、干姜、熟地等峻补之品。
以为培养元气断不敢使苦寒发散之药。以克剥之。医者恐投其忌。一误再误。变症百出。噫嘻。彼虽王候将相。因
己无所主持。商治于我。我仍不能主持。重其意旨。轻其性命。何不量之甚也。此盖庸而无志者也。客闻余言。遂跃
然而起曰。君为庸医。穷形尽相。又将何所逃罪于天地间耶。顾灵胎本朝名医。何议论竟刺谬若是。予曰。此殆非
灵胎先生之言也。灵胎着书六种。语皆精卓可传。词气之间。从未稍为庸医宽假。其人参论。言近日之医。杀命于
人不知之地。而天之降祸。亦在于人不知之地。药方论。言名养生。而实速死。江湖恶习。圣人之所必诛。此皆其手
足爰书。何忽为庸医开脱哉。何又以尚有微功。纵容其杀人哉。且立说尤属诞谩无稽。既言人生死有定数。则是
若夭若寿。皆命主之。何又言命无权耶。既言必生疾病。使之不寿而死。则是生疾病者。亦命主之。岂能使其病而
不能使其死耶。既言命之权于是独重。而又必假手于医。以令病轻者重。重者死。则是命之权反出于医之下矣。
而何言独重耶。予谓是不知命。尤不知天。试思天何事不可死人。而乃使救死之医。充此冥使鬼役。则将杀人愈
多。而立功愈大乎。窃杀人有功。务如华元之杀曹吉利。浸假济事。诚汉家一勋臣也。乃欲杀而不能杀。可见其权
仍操于天命。而断非医者所能夺也。故张文端公言吾人一生福命。必不致误死于医手。药纵错投。亦惟多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