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舌苔薄白,脉弦细涩。因思外感之病见脉弦者乃少阳枢机不利也;涩者,寒也,滞也。合之于证,知其乃邪在少阳,寒饮蕴肺之证也。因拟小柴胡汤加减以和枢机;干姜、五味子、紫菀以化肺饮,止咳嗽。处方:柴胡10克,半夏10克,黄芩10克,干姜4克,五味子10克,丝瓜络10克,紫菀10克。
服药4剂,诸证均减,继服15剂,诸证消失而愈。
某医云:炎症不用清热解毒去消炎,反用干姜之温热,吾不解也?余云:中医、西医是两个不同的理论体系,决不可以西医的理论硬套中医的治疗。本证既属中医的邪在少阳就当予和解,寒饮阻肺就当用温肺化饮,故治之得愈也。
4.胶于炎症,频与抗菌,复与解毒,少阳不解,岂能得减
卫××,男,42岁。
8天前突然高热达42℃。急住某院诊治。诊为肺炎。先予青霉素、链霉素、氨苄青霉素、白霉素、先锋霉素Ⅱ、先锋霉素Ⅳ、先锋必、氨噻羧单胺菌素治疗5天,体温不见下降,继又配合激素中药清热解毒之剂治疗3天,体温仍然不见改善。审其体温40.3℃,时感冷气从胁上向上冲逆,舌苔白,脉沉弦滑数。综合脉证思之:弦脉者,少阳也;滑数者,痰火胶结也。治宜从和解少阳,化痰泻火。处方:柴胡30克,黄芩10克,生姜10克,大枣12个(擘),瓜蒌30克。
某医云:药仅3味,岂能有效。答曰:前方之用银花100克,连翘50克,生石膏250克,复加抗生素之不效者,恐不在于药力之大小,而在法之不对证耳。今病在少阳,本当和解枢机,反予冰郁其阳气,阳气郁者,热不能除也。又东垣云:热郁、火郁者,必发之方可,故列升阳散火汤以解大热。再从升阳散火之药味,药量来论,既味少,又量小,而其效却神之又神耳。余之所宗者于此耳。今《伤寒论》还云:胸中烦者,去人参、半夏,此病脉不但弦,而且滑,且有烦冷之气上冲,故暂列此五药治之。
服药1剂,4个小时后,身微汗出,热退,体温36.8℃,再服1剂,脉由滑转为弦,又服柴胡汤2剂,愈。
某医云:不用消炎之药而肺部炎症消退之快,吾未闻也,请示之。答曰:炎症是现代医学的一种说法,中医如何对待炎症,见到炎症应如何处理,实在是一个值得研究的问题。不过余认为如果一见所谓的炎症即认为是热毒所致,恐怕是不正确的。而此症之不效即在于此。
肺脓肿与脓胸
1.但知寒凉解毒,不知过凉冰郁,热毒壅郁,脓肿不除。
卫××,女,49岁。
寒战高热,汗出神疲,咳唾脓血。某院诊为肺脓肿。经用西药抗生素与中药清热解毒,化瘀排脓法治疗1个月后,寒战高热,汗出已大见好转,体温也由4l℃降至37℃,但继续应用上药1个月后,症状不再继续改善,胸部x线拍片数次均未见改变。细查其证,除咳吐脓痰之外,并见胸满胸痛,头晕头胀,心烦易怒,纳呆食减,舌苔白腻,脉弦细涩。综合脉证,反复思考:此必久用寒凉重剂,阳气被郁,肝肺之气难于升降,脓液不得排出所致。正如仲景“夫呕家有痈脓,不可治呕,脓尽自愈。”同一意耳。因拟疏肝解郁,宣肺化痰排脓。处方:柴胡10克,枳实10克,白芍10克,瓜蒌15克,青皮10克,桔梗10克,白芥子10克,橘叶10克,当归10克。
服药6剂后,头晕头胀,胸满胸痛,咳嗽吐痰均好转,继服20剂后,诸证消失,胸部x光片已正常,又服10剂,愈。
2.正虚邪实,热毒壅郁,脓汁不泄,但用解毒清热,其病不解
胡××,男,49岁。
2个多月前,在过度劳累之后,突然发现寒战高热,胸痛,咳嗽。某院诊为肺脓肿,脓胸。先用抗生素等治疗20多天不见改善,后又配合中药清热解毒,化瘀排脓法治疗20多天仍然不见好转。并在3天前从第三肋间肿痛处发现一溃破口有脓汁排出,吸气时有气泡出现。细察其证,除咳嗽气短,不断地咳吐黄稠脓痰,其味腥臭外,并见其精神极度疲惫,汗出,烦躁不安,时时恶心欲吐,头晕难于坐立,右腋下第三肋间有一黄豆大的溃破口,随吸气而不断地有脓汁和气泡排出,周围皮肤不见高起,仅见青紫色,面色皓白而微透青色,舌苔白而厚腻,脉沉弦滑数。综合脉证,思之:肺痈高热乃热毒壅滞为患也,治宜清热解毒,然久用清热解毒何故不效也?再思其证,汗出,神疲,且面色皓白,溃破处但见青紫之色,乃气血俱虚之证,虚者宜补,不扶正焉能祛邪。又思其脉沉弦滑数,肺虚之脉当见浮而虚,而本证却见沉弦肝脉,必因寒凉过用而肝木被郁所致也。因拟补气养阴以培本,疏肝理气,化痰排脓以治标。处方:柴胡18克,桔梗18克,瓜蒌30克,枳实18克,赤芍15克,黄芪20克,当归15克,青皮15克,橘叶12克,白芥子1克,麦冬10克。
昼夜连进2剂,次日寒战高热大减,体温由40.2℃降至38℃,继服4剂,寒战发热消失,体温正常。气短、咳嗽、吐脓痰,汗出均好转,胸部溃破口已愈合,局部皮肤色变浅,食欲增加,继服60剂,果愈。
3.气阴俱虚,热毒壅盛,脓不得排,但予清热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