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种种不同。并着论制方。一一辨别。其显然易见者。则脉在不伏不沉之间。中取之乃见。舌必有苔。初则白。甚则黄。太甚则黑而芒刺也。其谓数百瘟疫之中。乃偶有一伤寒。数百伤寒之中。乃偶有一阴证。未免矫枉过直。然古人以瘟疫为杂证。医书往往附见。不立专门。又或误解素问冬伤于寒。春必病温之文。妄施治疗。

  有性因崇祯辛巳。南北直隶。山东浙江大疫。以伤寒法治之不效。乃推究病源。参稽医案。着为此害。瘟疫一证。

  始有绳墨之可守。亦可谓有功于世矣。其书不甚诠次。似随笔札录而成。今姑存其旧。共下卷劳复食后条中。载安神养血汤。小儿时疫条中。载太极丸。并有方而无药。又疫痢兼证一条。亦有录而无书。故别为补遗于末。又正名一篇。伤寒例正误一篇。诸家瘟疫正误一篇。原目不载。盖成书以后所续入。今亦并录为一卷。成完书焉。

  〔刘氏(奎)瘟疫论类编〕五卷 存自序曰。宇宙之大。皆气之所鼓铸也。而气之为气各殊焉。一阴一阳曰二气。风寒暑湿燥火为六气。映明出霄则有九气。旋转乾坤者。更有二十四气。夫气虽多端。然皆有名可稽。有义可寻也。独至于温疫。乃天地之厉气。不得以迹求。未许以数测。其来也莫识其源。其去也难竟其所。人感之。近则沿门阖户未之逃。远则城市乡遂无克获免。是病之为害于人者。莫温疫若也。张长沙伤寒论一书。原非为治瘟疫而设。第人以瘟疫证候。有类伤寒。故往往以治伤寒之法治之。即有心知其未稳者。亦不过于麻桂青龙等汤中。加以凉药而止。然究之不离乎温散者近是。而终亦未得治瘟疫之肯綮焉。千百年来。贻害非浅。自吴又可先生出。始分伤寒瘟疫为两途。谓瘟邪自口鼻而入。伏于膜原。不宜汗散。初起用达原饮为主方。而随经加减。析理精详。又佐以十传治法。神明而变通之。更着为伟论厘新方。独辟蚕丛。力排误说。则是有伤寒论于前。不可无瘟疫论于后。洵堪方驾长沙。而鼎足卢扁。功垂万世。

  当为又可先生首屈一指矣。余读是书有年。观其识见高明。议论精卓。其于治瘟症。诚无间然矣。但嫌其叙次乱杂。前后倒置。不便观览。且行文详略。未能合宜。字句多所疵 。意或当时初脱之稿。未经订正。故丛脞如此。

  因命子秉锦分别而类叙之。析为五卷。曰诸论。曰统治。曰杂症。曰提要。曰正误。取名温疫论类编。更参以管见。加之评释。删厥繁芜。补其罅漏。俾后学之诵习。可一目而豁如。作者之心思。可昭然而若揭。虽未能如成喻等之表章仲景。而亦未可谓非读瘟疫论者之一助也。是为序。时乾隆五十五年。岁次庚戌季夏刘奎松峰书。

  刘嗣宗序略曰。盖闻莫为之后。虽圣弗传。仲景伤寒论一书。赖有诸家注释。而作者之心思。始大白于世。

  第伤寒患者绝少。唯瘟疫岁岁不断。其难疗也。更甚于伤寒。但业岐黄家。鲜有深造其域者。自吴又可先生出。

  始着瘟疫论一书。释千古之疑。泄乾坤之秘。洵堪方驾长沙矣。第举世习闻冬伤于寒。春必病温等说。其于又可之论。未必不疑信参半也。吾友松峰山人起而表章之。分为五门。加之评释。取名瘟疫论类编。真足以豁习者之目。而传作者之心。其有功于又可。有功于天下后世。为何如哉。而山人平居之抱负。更有不尽于是者。余游东武四十余年。与山人昆仲交最深。故知之最悉。山人赋性仁慈。与世无忤。为善唯日不足。抱不羁之才。读书目下十行。而又手不释卷。少随厥祖青岑公方伯西川。又随父引岚公分守保郡。间关万里。晋接名贤。故其诗文。颇具奇气。医道多所师承。后引岚公捐馆官署。山人遭遇坎 。恬然自若。绝不一介于怀。自幼不利场屋。入闱辄病。虽力疾草率为文而已。能屡蒙荐取。第信天安命。中年即不赴公车。惟以登山临水。师友圣贤为事。厥后其兄石庵公督学江左。携之俱往。而所学益进。伊芳时山人胞叔太傅相国文正公在朝。侍侧者止有犹子松崦一人。石庵随将山人。送至京邸。冀其同登云路。并点朝班。居无何而山人以病返里。

  优游于马耳常山之间。以诗酒文章自怡悦。闭户读书。不作仕进计。更精于医学。志在救人。不邀财贿。窭人野老。尤所关心。与其子秉锦终岁研穷灵素。探索元微。着有松峰说疫。濯西救急简方。行世。又有所着景岳全书节文。四大家医粹。松峰医话等书。尚未脱稿。吾闻之。其上者立德。其次则立功。其次则立言。若山人者。

  可谓兼而有之矣。

  〔舒氏(诏)摘录瘟疫论〕一卷 存〔刘氏(奎)松峰说疫〕六卷 存自序曰。伤寒之不明也。以中寒乱之。瘟疫之不明也。以伤寒乱之。能于其中。划然分析。则其于治伤寒瘟疫也。思过半矣。伤寒自仲景而下。承承继继。各有专家。着书立说者。无虑数十种。独至瘟疫。则略而不讲焉。间有谈及者。不过寥寥数语。核焉而不精。语焉而不详。遂致瘟疫一证。靡所指归。往往以治伤寒法治之。非大用温散。

  即过投苦寒。欲病之愈也难矣。光大人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