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是编所录病论。惟取灵枢。素问难经。金匮要略。伤寒论。隋巢元方病源。唐孙思邈千金方。王焘外台秘要而止。所录诸方。亦多取于诸书。而宋以后方。则采其义有可推试。多获效者。其去取最为谨严。每方之下。多有附注。论配合之旨。与施用之宜。于疑似出入之间。辨别尤悉。较诸家方书。但云主治某证。而不言其所以然者。特为精密。独其天性好奇。颇信服食之说。故所注本草。于久服延年之论,皆无所驳正。而此书所列通治方中。于千金方钟乳粉。和剂局方玉霜丸之类。金石燥烈之药。往往取之。

  是其过中之一弊。观是书者。亦不可不知其所短焉。

  〔慎疾 言〕未见徐大椿曰。医学绝传。邪说互出。杀人之祸烈也。故作慎疾 言。(征士洄溪君自序)

  〔江氏(之兰)医津一筏〕一卷 存四库全书提要曰。国朝江之兰撰。之兰字含微。歙县人。是书凡十四篇。每篇以内经数语为主。而分条疏论于其后。

  〔汪氏(西颢)疟苑〕未见杭世骏序曰。钱塘汪君西颢荟古今疟病之事为一书。其目有四。曰原病。曰微痊。曰纪事。曰艺文。属杭子序其端。曰。疟之为疾。疾之至奇者也。若 之有期。若潮汐之不爽其信。风暑寒热。以人身为之囊橐。而或者谓有鬼物以凭根据之。一以为颛顼之不才子。一以为宋司马桓魅之二鬼者。生既不得齿于正人。乃其既死之魂魄。

  能为虐于君子。而狡焉以逞。度亦理之所必无。然其为是说者。盖已历之数千百年之久。避之而得免。吓之而可愈。斯说也。吾疑信参焉,既思凡疾之起。必中有不慎。而后外物得而乘之。疟之病不足以杀人。而责为诸疾之缘起。间日曰 。三日曰 。曰寒。曰温。曰痹。曰牝。传则为疫。伤则为劳。锢则为痞。汪君征前事以为鉴。

  惩羹吹齑。不亦仁人君子之用心乎。闲尝静观身世之交。何莫不由斯道也。阴阳相搏。寒暑代嬗。剥复通变之几。

  寓其中矣。一境而甘苦分。一日而忧乐半。一事而荣辱并。间见层出。天若物物俪而配之者焉。砭之以箴铭监史。

  药之以仁义道德。沃之以诗书礼乐。是尧舜为之量刀圭。而周孔调汤剂也。频如二鬼者。且 乎其辞避。而何厥疾之弗瘳也欤。汪子曰。旨哉言乎。遂书于首简。(道古堂集)

  〔吴氏(仪洛)成方切用〕十四卷 未见四库全书提要曰。国朝吴仪洛撰。仪洛字遵程。海盐人。此书为其医学述之第四种。取古今成方一千三百余首。本经按证。加以论断。卷首载内经一十二方。第一卷至第十二卷。每卷各有上下。分治气。理血。补养。涩固。表散。涌吐。攻下。消散。和解,表里。祛风。祛寒。消暑。燥湿。润燥。泻火。除痰。杀虫。经带胎产。

  婴孩。痈疡。眼目。救急。凡二十四门。卷末载勿药元诠七十四条。大旨谓古方不宜今用。故所录皆切于时用之方。凡例于汪桓医方集解。颇有微词。然桓书浅略。亦可无庸掊击也。

  〔一源必彻〕未见按上见于本草从新序。

  〔沈氏(金鳌)杂病源流犀烛〕三十卷 存自序曰。极天下能烛幽者。犀之角而已。角何能烛。以犀性之通灵也。犀之神力。全注于角,其通灵之性。

  亦全聚于角,是以燃之而幽无弗烛也。夫人得天地最秀最灵之气。失其灵者。私汨之耳。私汨其灵。必是非莫辨。

  矧能烛幽。若是者吾于医有感焉。人之有病。或感七情。或染六淫。皮毛肌肉。经络脏腑。受其邪即成病。而病即发于皮毛肌肉。经络脏腑之间。故曰杂也。杂者。表里易蒙。寒热易混。虚实易淆。阴阳易蔽。纷形错出。似是实非。欲于易蒙易混。易淆易蔽中。确定为勿蒙勿混。勿淆勿蔽之证。非本通灵之性。洞彻精微。安能如犀之无幽弗烛。秦越人视病。洞见人脏腑癖结。能烛幽也。能本通灵之性。以烛乎至幽也。夫医何能尽如秦越人。然切脉辨证。就证合脉。反复推究。从流溯源。纵不能洞见癖结。当必求昭悉于皮毛肌肉经络脏腑之间。成为七情所伤。或为六淫所犯。知其由来。当其变迁。夫而后表里不相蒙。寒热不相混。虚实不相淆。阴阳不相蔽。悉皆通灵之为用也。悉皆通灵之用。原本于性生者也。虽不燃犀。奚翅幽之能烛乎。亦何忧病之纷形。

  错出于皮毛肌肉经络脏腑间乎。书既成。因名之曰杂病源流犀烛。乾隆癸巳清明前一日。锡山沈金鳌芊绿氏自书。

  沈氏尊生书总序曰。予自弱冠时。读左国史汉。一人一事。必究其详。知扁鹊仓公辈。皆医之神者。其所以能神处务。切求而根据之。遂搜阅古人方书。如灵枢素问等帙。古奥质实。直追汉魏。可与史汉参论笔法。乃益爱读焉。嗣是而后。积数十年。稽古之功。往往兼习不废。得遍悉仲景以下诸名家。或论伤寒。或言杂病。或明脉法。或详药性。分门别户。各有师承。正如诸子百家。流派不一。而汇归于是。未尝北辙南辕。甚哉医之道。

  大而深也。盖医系人之生死。凡治一证。构一方。用一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