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管六十年。谓之大运。其中一白管上元之上为水运。二黑管上元之中为土运。三碧管上元之下为木运。四绿管中元之上为木运。五黄管中元之中为土运。六白管中元之下为金运。七赤管下元之上为金运。八白管下元之中为土运。九紫管下元之下为火运。循序递迁。各管二十年。谓之小运。大运统其权。小运司其令。此洛书之定理也。古人以河图之先天五行论体。以洛书之五行论用。

  良有以也。至于各年岁气。又有五运六气之不同。如甲己为土运。喜暖而恶寒。乙庚为金运。喜清而恶燥。丙辛为水运。欲暖而怕冷。丁壬为木运。爱达而恶郁。戊癸为火运。宜凉而厌热。此五运之递迁也。六气者。如子午一年。少阴君火司天。卯酉燥金在泉。而卯酉二年则反之。丑未二年。太阴湿土司天。太阳寒水在泉。而辰戌二年则反之。寅申二年。少阳相火司天。厥阴风木在泉。而巳亥二年则反之。此六气之流转也。一岁之中。又有王气之值月令。客气之重加临。俱当分别而为治者也。岐伯曰。厥阴司天。其化以风。少阴司天。其化以火。阳明司天。其化以躁。太阳司天。其化以寒。经曰。不知年之所加。气之盛衰。虚实之所起。不可以为工矣。盖司天行天之令。上之位也。故主上半年。在泉主地之化。行平地中。下之位也。故主下半年。岁运主天地之间。人物化生之气。中之位也。故主一岁之中。运气之理者。此其详且悉也。可不察乎。夫痘内发于脏腑。外应乎气运。

  天动人随。毫发不爽。是故治痘者。以明气运为急也。然则钱氏之用清凉。陈氏之用温补。皆非二子之偏见。乃运气之所值宜尔也。即如救偏琐言一书。阐发皆有至理。论证备极详明。虽以清火解毒为主。而其中不无补法。

  但以大黄为首重者。因其时值下元甲子。九紫火运二十年。所以宜泻者。十之七八。宜补者。十止二三。后人读其书。而不知其故。欲执一法以通治。递迁之运气。有是理乎。乃今时值上元甲子。运气属水。若肆用苦寒。而不知反保赤者能无隐忧乎。余遍观痘科诸书。无过乎王宇泰先生所辑幼科。第合刻于群集之中。部籍甚多。而且汇纂诸家方论。博而太繁。恐学人难于检阅。故特抽其尤而撮其要。咀其微而啜其华。为之因时上下。酌古宜今。

  不泥乎法。而遵其法。不执于方。而准其方。凡阅是编者。必会通乎补泻温凉之旨。而神明变化于间也。彼守一隅之见。而执一定之法者。未可与适道而言权矣。至若痘疹之首重气运,古人言之详矣。非创见也。因悉之简端。借以问世。不知然乎否乎。故为之叙若此。康熙辛巳岁孟冬之月。古越李菩东白梅山氏书。

  〔谈氏(金章)诚书痘疹〕三卷 存〔张氏(琰)种痘新书〕十二卷 存自序曰。今夫创千古未有之奇。裁一心独得之蕴。以新岐黄之耳目者。乃得谓之新。若治痘之家。名贤济济。

  即治痘之法。汗束盈盈。但墨守一室者。拘管见而不能通。循行故辙者。泥常法而不知变。率由旧章。陈陈相因已耳。即以旧章而论。宇内方书。总无种痘之说。岂治痘之方。则宜传之于世。而种痘之术。不可向人言乎。盖秘其诀而不肯笔之于书。私其技而不欲公之于世也。余今乃泄人之所未泄。传人之所不传。书不云新。亦何云乎。

  或云。痘为最险之证。当天行疠疫。人皆惶恐。方思远避之不暇。况集婴孩小子。无影无端。取而种之。是举无疾之人。凭空而授之以病也。仁者将安忍乎。余曰。不然。痘乃先天之毒。方阴阳交感之际。早已植根于胎元。

  一遇五运变迁。时行疫气之感。从未有不发者。若俟其既发。而始图之。则疫气流行。症多不顺。又或付之庸手。表里虚实之莫辨。温凉和解之不明。

  既不能起死以回生。反归咎于天灾之作孽。此余所以痛心疾首。不能不致叹于消患未萌。保安未危者。其功为甚巨也。惟于无事之日。以佳苗而引胎毒。斯毒不横。而证自顺。敢曰人谋能夺造化之柄哉。亦趋古免凶。保安无危。仁人慈幼之善术耳。余祖承聂久菩先生之教。种痘箕裘。已经数代。余读父书。遍临痘症。几及万人。用数十年艰苦之思。日忧勤于治痘之法。师古而不泥于古。读书不尽信其书。辨症发药。因病制方。重可使轻。逆可使顺。危可使安。虽遇不治之症。亦或为之治矣。但年暮力疲。无复四方之志。爰将生平学力。悉笔于书。非敢曰创千古未有之奇也。特以独得而心裁者。公之于世。以补慈幼之术。而新岐黄之耳目云尔。故题之曰种痘新书。

  乾隆六年。辛酉岁次。仲春谷旦。三山汀郡。宁阳张琰逊玉题。

  〔朱氏(锡嘏)痘疹定论〕未见〔亡名氏痘科正宗〕未见李斗曰。小儿之生。以种痘为要。不然则治法有二。其一用升提托补。以催其脓。聂久吾活幼心法发其端。

  朱锡嘏痘疹定论详之。其一为通下以泻其毒。始于救偏琐言。而扬其流于痘科正宗。盖痘毒原于先天。势宜外发。

  不容内解。以常法治之。则聂氏之说为胜。或因天行感染。则其病与瘟疫相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