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连灌药无效,势已垂危。从前,其
庄有因破伤预防中风,服此方者,高××见而录之。至此,高××将此方授族人,一剂而愈。
又一人,被伤后,因房事不戒,中风抽掣,服药不效。友人毛××治之,亦投以此汤而愈。夫愚拟此方,
原但为预防中风,而竟如此多效,此愚所不及料者也。



<目录>一、医方\(十二)治内外中风方

<篇名>5.镇肝熄风汤

属性:治内中风证(亦名类中风,即西人所谓脑充血证),其脉弦长有力(即西医所谓血压过高),或上盛下虚,
头目时常眩晕,或脑中时常作疼发热,或目胀耳鸣,或心中烦热,或时常噫气,或肢体渐觉不利,或口眼渐形
歪斜,或面色如醉,甚或眩晕,至于颠仆,昏不知人,移时始醒,或醒后不能撤消,精神短少,或肢体痿废,
或成偏枯。
怀牛膝(一两) 生赭石(一两,轧细) 生龙骨(五钱,捣碎) 生牡蛎(五钱,捣碎) 生龟板
(五钱,捣碎) 生杭芍(五钱) 玄参(五钱) 天冬(五钱) 川楝子(二钱,捣碎) 生麦芽(二钱)
茵陈(二钱) 甘草(钱半)
心中热甚者,加生石膏一两。痰多者,加胆星二钱。尺脉重按虚者,加熟地黄八钱、净萸肉五钱。大便不
实者,去龟板、赭石,加赤石脂(喻嘉言谓石脂可代赭石)一两。
风名内中,言风自内生,非风自外来也。《内经》谓“诸风掉眩,皆属于肝”。盖肝为木脏,木火炽盛,
亦自有风。此因肝木失和风自肝起。又加以肺气不降,肾气不摄,冲气胃气又复上逆,于斯,脏腑之气化皆上
升太过,而血之上注于脑者,亦因之
太过,致充塞其血管而累及神经。其甚者,致令神经失其所司,至昏厥不省人事。西医名为脑充血证,诚由剖
解实验而得也。是以方中重用牛膝以引血下行,此为治标之主药。而复深究病之本源,用龙骨、牡蛎、龟板、
芍药以镇熄肝风,赭石以降胃降冲,玄参、天冬以清肺气,肺中清肃之气下行,自能镇制肝木。至其脉之两尺虚
者,当系肾脏真阴虚损,不能与真阳相维系。其真阳脱而上奔,并挟气血以上冲脑部,故又加熟地、萸肉以补
肾敛肾。从前所拟之方,原止此数味。后因用此方效者固多,间有初次将药服下转觉气血上攻而病加剧者,于
斯加生麦芽、茵陈、川楝子即无斯弊。盖肝为将军之官,其性刚果,若但用药强制,或转激发其反动之力。茵陈
为青蒿之嫩者,得初春少阳生发之气,与肝木同气相求,泻肝热兼舒肝郁,实能将顺肝木之性。麦芽为谷之
萌芽,生用之亦善将顺肝木之性使不抑郁。川楝子善引肝气下达,又能折其反动之力。方中加此三味,而后用此
方者,自无他虞也。心中热甚者,当有外感,伏气化热,故加石膏。有痰者,恐痰阻气化之升降,故加胆星也。
内中风之证,曾见于《内经》。而《内经》初不名为内中风,亦不名为脑充血,而实名之为煎厥、大厥、
薄厥。今试译《内经》之文以明之。《内经》脉解篇曰∶“肝气当治而未得,故善怒,善怒者名曰煎厥。”盖肝
为将军之官,不治则易怒,因怒生热,煎耗肝血,遂致肝中所寄之相火,掀然暴发,挟气血而上冲脑部,以致
昏厥。此非因肝风内动,而遂为内中风之由来乎?
《内经》调经论曰∶“血之与气,并走于上,此为大厥,厥则暴死。气反则生,气不反则死。”盖血不
自升,必随气而上升,上升之极,必至脑中充血。至所谓气反则生,气不反则死者,盖气反而下行,血即随之
下行,故其人可生。若其气上行不反,血必随之充而益充,不至血管破裂不止,犹能望其复苏乎。
读此节经文,内中风之理明,脑充血之理亦明矣。
《内经》生气通天论曰∶“阳气者大怒则形绝,血宛(即郁字)于上,使人薄厥。”观此节经文,不待诠
解,即知其为肝风内动,以致脑充血也。其曰薄厥者,言其脑中所宛之血,激薄其脑部,以至于昏厥也。细思
三节经文,不但知内中风即西医所谓脑充血,且更可悟得此证治法,于经文之中,不难自拟对证之方,而用之
必效也。
特是证名内中风,所以别外受之风也。乃自唐、宋以来,不论风之外受、内生,浑名曰中风。夫外受之风
为真中风,内生之风为类中风,其病因悬殊,治法自难从同。若辨证不清,本系内中风,而亦以祛风之药发表
之,其脏腑之血,必益随发表之药上升,则脑中充血必益甚,或至于血管破裂,不可救药。此关未透,诚唐、
宋医学家一大障碍也。迨至宋末刘河间出,悟得风非皆由外中,遂创为五志过极动火而猝中之论,此诚由《内
经》“诸风掉眩皆属于肝”句悟出。盖肝属木,中藏相火,木盛火炽,即能生风也。大法,以白虎汤、三黄汤
沃之,所以治实火也。以逍遥散疏之,所以治郁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