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伸,有知觉。又为加生黄 、知母各三钱,服数剂后,腿能任地。然此
等证非仓猝所能全愈,俾将汤剂作为丸剂,久久服之,自能脱然。此血瘀能成痿废之明征也。
族兄××,冬令两腿作疼,其腿上若胡桃大疙瘩若干。自言其少时恃身体强壮,恒于冬令半冰半水之
中捕鱼。一日正在捕鱼之际,朔风骤至,其寒彻骨,遂急还家歇息,片时两腿疼痛不能任地,因卧热炕上,
复以浓被。数日后,觉其疼在骨,皮肤转麻木不仁,浸至两腿不能屈伸。后经医调治,兼外用热烧酒糠熨之,
其疼与木渐愈,亦能屈伸,惟两腿皆不能伸直。有人教坐椅上,脚踏圆木棍来往,令木棍旋转,久之腿
可伸直。如法试演,迨至春气融和,两腿始恢撤消状。然至今已三十年,每届严寒之时,腿仍觉疼,必服
热药数剂始愈。至腿上之疙瘩,乃当时因冻凝结,至今未消者也。愚曰∶“此病犹可除根。然其寒在骨,非
草木之品所能奏效,必须服矿质之药,因人之骨中多函矿质也。”俾先用生硫黄细末五分,于食前服之,日两
次,品验渐渐加多,以服后觉心中微温为度。果用此方将腿疼之病除根。此风寒湿痹能
成痿废之明征也。
至西人谓此证关乎脑髓神经者,愚亦确有经验。原其神经之所以受伤,大抵因脑部充血所致。盖脑部充
血之极,可至脑中血管破裂。至破裂之甚者,管中之血溢出不止,其人即昏厥不复苏醒。若其血管不至破裂,
因被充血排挤隔管壁将血渗出,或其血管破裂少许,出血不多而自止,其所出之血若粘滞于左边司运动
之神经,其右边手足即痿废;若粘滞其右边司运动之神经,其左边之手足即痿废。因人之神经原左右互相
管摄也。此证皆脏腑气血挟热上冲,即《内经》所谓血之与气并走于上之大厥也。其人必有剧烈之头疼,其
心中必觉发热,其脉象必然洪大或弦长有力。《内经》又谓此证“气反则生,不反则死”,盖气反则气下
行,血亦下行,血管之未破裂者,不再虞其破裂,其偶些些破裂者,亦可因气血之下行而自愈;若其气不反,
血必随之上升不已,将血管之未破裂者可至破裂,其已破裂者更血流如注矣。愚因细参《内经》之旨,而悟
得医治此证之方,当重用怀牛膝两许,以引脑中之血下行,而佐以清火降胃镇肝之品,俾气与火不复相并上
冲。数剂之后,其剧烈之头疼必愈,脉象亦必和平。再治以化瘀之品以化其脑中瘀血,而以宣通气血、畅
达经络之药佐之,肢体之痿废者自能徐徐愈也。特是因脑充血而痿废者,本属危险之证,所虑者辨证不清,当
其初得之时若误认为气虚而重用补气之品,若王勋臣之补阳还五汤,或误认为中风而重用发表之品,若《千
金》之续命汤,皆益助其气血上行,而危不旋踵矣。至用药将其脑充血治愈,而其肢体之痿废或仍不愈,
亦可少用参 以助其气分,然必须用镇肝、降胃、清热、通络之药辅之,方
能有效。因拟两方于下,以备采用。
\x【起痿汤】\x治因脑部充血以致肢体痿废,迨脑充血治愈,脉象和平,而肢体仍痿废者。徐服此药,久自能愈。
生箭 (四钱) 生赭石(六钱轧细) 怀牛膝(六钱) 天花粉(六钱)
玄参(五钱) 柏子仁(四钱) 生杭芍(四钱) 生明没药(三钱)
生明乳香(三钱) 虫(四枚大的) 制马钱子末(二分)
共药十一味。将前十味煎汤,送服马钱子末。至煎渣再服时,亦送服马钱子末二分。
\x【养脑利肢汤】\x治同前证,或服前方若干剂后肢体已能运动而仍觉无力者。
野台参(四钱) 生赭石(六钱轧细) 怀牛膝(六钱) 天花粉(六钱)
玄参(五钱) 生杭芍(四钱) 生明乳香(三钱) 生明没药(三钱)
威灵仙(一钱) 虫(四枚大的) 制马钱子末(二分)
共药十一味。将前十味煎汤,送服马钱子末。至煎渣再服
时,亦送服马钱子末二分。上所录二方,为愚新拟之方,而用之颇有效验,恒能随手建功,试举一案以明之。
天津贺某,得脑充血证,左手足骤然痿废,其脉左右皆弦硬而长,其脑中疼而且热,心中异常烦躁。
投以建瓴汤,为其脑中疼而且热,更兼烦躁异常,加天花粉八钱。连服三剂后,觉左半身筋骨作疼,盖
其左半身从前麻木无知觉,至此时始有知觉也。其脉之弦硬亦稍愈。遂即原方略为加减,又服数剂,脉象已近
和平,手足稍能运动,从前起卧转身皆需人,此时则无需人矣。于斯改用起痿汤,服数剂,手足之运动渐
有力,而脉象之弦硬又似稍增,且脑中之疼与热从前服药已愈,至此似又微觉疼热,是不受黄 之升补也。
因即原方将黄 减去,又服数剂,其左手能持物,左足能任地矣,头中亦分毫不觉疼热。再诊其脉已和平
如常,遂又加黄 ,将方中花粉改用八钱,又加天冬八钱,连服六剂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