肿。凡目暴赤肿起,羞明隐涩,泪出不止,暴寒目瞒,皆太热之所为也。治火之法,在药则咸寒,吐之下之;在针则神廷、上星、囟会、前顶、百会,血之翳者可使立退,痛者可使立已,昧者可使立明,肿者可使立消。惟小儿不可刺囟会,为肉分浅薄,恐伤其骨。然小儿水在上,火在下,故目明;老人火在上,水不足,故目昏。《内经》曰:血实者宜决之。又经曰:虚者补之,实者泻之。如雀目不能夜视,及内障暴怒,大忧之所致也。皆肝主目,血少禁出血,止宜补肝养肾。至于暴赤肿痛,皆宜以 针刺前五穴出血而已,次调盐油以涂发根。甚者,虽至于再,至于三,可也。量其病势,以平为期。

  按:此谓目疾出血最急,于初起热痛暴发,或久病郁甚,非三棱针宣泄不可。然年高之人,及久病虚损,并气郁者,宜从毫针补泻之则可。故知子和亦大略言尔。于少阳一经,不宜出血,无使太过不及,以养血目而已。斯意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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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论内障外障

  《龙木论》曰:眼疾有七十二般内障,二十三候外障,四十九候病状,一一不同。据其疾状,认识既不差错,治疗少有所凭。

  谨按:诸候详见本论。然内障为黑水神光昏翳,外障则有翳膜者是。今论中虽见诸候,而所用药多本风热,故并略云。然内障有因于痰热气郁、血热阳陷、阴虚脱营所致,种种病因,皆略之不议。况外障之翳,有起于内 、外 、睛上、睛下、睛中,当视其翳色从何络而来。如东垣治例:魏邦彦夫人目翳,从下而上,病自阳明来也。绿非五色之正,殆肺肾合而为病也。乃就画家以墨调腻粉合成色,谛视之,与翳色同矣。肺肾为病者无疑,乃泻肺肾之邪,而以入阳明之药为之使。既效,而他日复病作者三。其所从来之经,与翳色各异。因询此必经络不调,目病未已,问之果然。如所论治之,疾遂不作。若此凭其色,究其所兼所本之因,处治而不愈者,盖邪蕴日久而实,元气阴气不足所致也。当以王道论治庶可。但世俗不能守此理,遂致失明者矣。悲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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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论瞳子散大

  东垣曰:瞳子散大者,由食辛热之物太甚故也。所谓辛主散,热则助火,上乘于脑中,其精故散,精散则视物亦散大也。夫精明者,所以视万物者也。今视物不真,则精衰矣。盖火之与气,势不两立。故经曰:壮火食气,壮火散气。手少阴足厥阴所主风热,连目系,邪入中人,各从其类。故循此道而来攻,头目肿闷而瞳子散大,皆血虚阴弱故也。当除风热,凉血益血,以收耗散之气,则愈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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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论倒睫赤烂

  东垣曰:夫眼生倒睫拳毛者,两目紧急,皮缩之所致也。盖内复热,则阴气外行,当去其内热并火邪,眼皮缓则眼毛立出,翳膜亦退,用手法攀出内睑向外,速以三棱针出血,以左手爪甲迎其针锋立愈。

  目眶岁久赤烂,俗呼为赤瞎是也。当以三棱针刺目眶外,以泻湿热而愈。

  按:以上所论,可谓深达病情。然是证亦多是血热阴虚火动所致。盖血所以滋经脉、养毛发者也。故当外治以泻其瘀热,内治以杜绝其源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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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论目不能远视为阴气不足

  东垣曰:能远视不能近视者,阳气不足,阴气有余也,乃气虚而血盛也。血盛者,阴火有余;气虚者,气弱也。此老人桑榆之象也。能近视不能远视者,阳气有余,阴气不足也,乃血虚气盛。血虚气盛者,皆火有余,元气不足。火者,元气、谷气、真气之贼也。元气来也徐而和,细细如线;邪气来也紧而强,如巨川之水不可遏。

  谨按:阳气者,犹日火也;阴气者,金水也。先儒所谓金水内明而外暗,日火内暗而外明者也。然人目眼,备脏腑五行精华,相资而神明,故能视,即此理之常也。虽经曰目得血而能视,殊不言气者,盖血得气为水火之交,而能神明之也。否则阴虚不能远视,阳乏不能视近,是为老人桑榆之渐。然学人于目病能求诸此,则思过半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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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论目疾分三因

  陈无择云:病者喜怒不节,忧思兼并,致脏气不平,郁而生涎,随气上厥,逢脑之虚,侵淫眼系,荫注于目,轻则昏涩,重则障翳,眵泪 肉,白膜瞒睛,皆内所因。或数冒风寒,不避暑湿,邪中于项,乘虚循系,以入于脑,故生外翳,医论中所谓青风、绿风、紫风、黑风、赤风、白风、白翳、黄翳等,随八风所中,变生诸症,皆外所因。或嗜欲不节,饮食无时,生食五辛,热啖炙 ,驰骋田猎,冒涉烟尘,劳动外情,丧明之本,皆不内外因治之。

  按:论中所言致证之因,至为详悉。惜乎其方多本于风热,及水脏阳虚处治而未备,学者当自为通变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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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论偷针眼

  巢氏曰:凡眼内 头忽结成 ,三五日间,便生脓汁,世呼为偷针。此由热气客在 间,热抟于津液所成。但其势轻者,小小结聚,汁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