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土,君火持权不与子,而暑湿令不行。于
秋伤湿,谓秋为湿所伤,是
长夏之气不与秋令。于冬伤寒,谓冬行春令,火胜水亏,大寒之令复行于春,阳气外泄,肾水内
亏者病。又谓温病为湿热相助而成,又谓四时伤皆母亢而害所承之子。吁!何支离破碎,徒费辞
如此乎?夫经中所言伤风、伤暑之类甚多,皆是以人受风暑等所伤为义,未尝有时伤令、令伤时
之意也。若如海藏所言,则疟论所谓夏伤于暑、秋伤于风,与先伤于风、后伤于寒等语,其时伤
令欤?令伤时欤?吾固知其不能不屈于此也。且暑为夏令,孰不知之?今以暑为季夏,为湿土,
得不怪哉?夫冬果行春令,人若感此,则成冬温病矣,安得为春温病欤?其谓大寒之令复行于春,
温病方作,杀是大寒之令不复行于春,其温病当作者遂不作乎?况今之春为温病者比比皆是,未
尝见其必由大寒复行于春而后成也。经曰∶亢则害,承乃制,其义谓己亢极,则胜己者来制,如
火亢,则水来制之。经所谓相火之下,水气承之,水位之下,土气承之之类,皆是胜己者为承。
今以亢为母,承为子,将求胜于经欤?抑未达欤?又如制物者为所胜,受制者为所不胜,与经所
谓气有余则制己所胜而侮所不胜,及传之于其所胜,死于其所不胜之旨全反矣。余如因时伤令、
令伤时之说委曲衍说者,固不暇悉辨也。
呜呼!予非好斥前人之非,盖为其有害大义,晦蚀经旨以误后人,故不敢谀顺而嘿嘿耳。然
而僭逾之罪,固已自知其不得辞矣,但未知观者以为何如。(《溯洄集》)
支秉中曰∶春伤风,夏伤暑,秋伤湿,冬伤寒,此感疾之由也。曰飧泄,曰 疟,曰咳嗽,
曰病温,此已形之症也。盖人感四时之气,待时传变推迁,则所胜侮其所不胜,遂发为前症。如
人之元气本实,亦有过时而不发者矣。辩论已悉,愚不敢赘,但其所谓时伤令、令伤时之说,则
有间然矣。夫春夏秋冬,时也;温热凉寒,令也。如春宜温而寒,夏宜热而凉,秋宜凉而热,冬
宜寒而温,皆反其令之常为气之变也。人,触之,遂能成疾,岂时令有心于伤人哉?若谓时能伤
令,又谓令能伤时,则气相伤而天下之人将同日而俱病矣,有是理乎?



<目录>卷之三\翼医通考(上)

<篇名>顺气一日分为四时论

属性:帝曰∶夫百病之所始生者,必起于燥湿、寒暑、风雨、阴阳、喜怒、饮食、居处,气合而有形,得藏而有
名,余知其然也。夫百病者,多以旦慧昼安,夕加夜甚,何也?岐伯曰∶四时之气使然。曰∶愿
闻四时之气。曰∶春生夏长秋收冬藏,是气之常也。人亦应之,以一日分为四时,朝则为春,日
中为夏,日入为秋,夜半为冬。朝则人气始生,病气衰,故旦慧;日中人气长,长则胜邪,故安;
夕则人气始衰,邪气始生,故加;夜半人气入脏,邪气独居于身,故甚也。曰∶其时有反者何也?
曰∶是不应四时之气,脏独主其病者,是必以藏气之所不胜时者甚,以其所胜时者起也。曰∶治
之奈何?曰∶顺天之时,而病可与期。顺者为工,逆者为粗。帝曰∶善。



<目录>卷之三\翼医通考(上)

<篇名>不治已病治未病论

属性:与其救疗于有疾之后,不若摄养于无疾之先。盖疾成而后药者,徒劳而已。是故已病而后治,
所以为医家之法;未病而先治,所以明摄生之理。夫如是,则思患而预防之者,何患之有哉?此
圣人不治已病治未病之意也。
尝谓备土以防水也,苟不以闭塞其涓涓之流,则滔天之势不能遏;备水以防火也,若不以扑
灭其荧荧之光,则燎原之焰不能止。其水火既盛,尚不能止遏,况病之已成,岂能治欤?故宜夜
卧早起于发陈之春,早起夜卧于蕃秀之夏,以之缓形无怒而遂其志,以之食凉食寒而养其阳,圣
人春夏治未病者如此。与鸡俱兴于容平之秋,必待日光于闭藏之冬,以之敛神匿志而私其意,以
之食温食热而养其阴,圣人秋冬治未病者如此。
或曰∶见肝之病,先实其脾之虚,则木邪不能传;见右颊之赤,先泻其肺经之热,则金邪不
能盛。此乃治未病之法。今以顺四时调养神志而为治未病者,是何意耶?盖保身长全者,所以为
圣人之道;治病十全者,所以为上工之术。不治已病治未病之说,着于《四气调神大论》,厥有
旨哉!昔黄帝与天师难疑答问之书,未尝不
以摄养为先,始论乎天真,次论乎调神。既以法于阴阳,而继之以调于四气;既曰饮食有节,而
又继之以起居有常。谆谆然以养生为急务者,意欲治未然之病,无使至于已病难图也。厥后,秦
缓达乎此,见晋侯病在膏肓,语之曰∶不可为也。扁鹊明乎此,视齐侯病至骨髓,断之曰∶不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