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之地。与寒为类者更有湿,寒湿互于阴处必凝,凝则成形。不
比阳经之能比气,易聚还易散也。经曰∶一阴盛而脉胀不通,故曰 癃疝,则知此中已多结滞,所宜
从寒湿中求之,破此结滞之阳也。精者水也,非火不成。火者人身之真气也,真气不足则脏寒,遂
无以锻炼成精。经曰∶水之精为志,火之精为神。惟交心肾为一家,夹一水于二火之间,直从两精相搏处
,始及坎离,此之谓鼎汞也。
有余在肝,不得肾水之升,而阳独治,故有余之邪见于上焦;不足在肾,不得肝火之降,而阴独治,
故不足之因见于下部。惟从肝肾二经,通及山泽之气,故补肾而肝亦益也。肾阴虚而阳得凑之,无以为内
之守,则阳强而阴益弱,故精
时自出,得热则遗。治法固宜滋肾,尤要清心。心者火之源也,火不扰而水自宁。
阴虚之人,水亏不能滋木,荣血必伤,所以阳火独治,而不得血润,则必吸动肾水以自救,
无奈滴水不能救盛火,反从火化,而升煎成血,咯血之出于肾者,此也。此际复营分之亏,与壮水
之主,养阴退阳,是为正治。然皆兼有破滞法者,以血成则必燥,燥成必带淤,况曾服过寒凉,
不淤处有淤也。
耳作脓疳者,肾开窍于耳,以阴逆于下,则阳越于上,邪从虚受,故上虚补在下,先求二肾纳气,
然后清发上焦,始为有功,盖精胜则邪却也。
肾虚耳重,头痛偏正,阴下而阳上,则格拒而多病及巅部,下虚上实,经谓厥成为巅疾是也。至阴虚
天气绝,至阳盛地气不足。故不足者温之,使阴中有阳,则下不虚;有余者泻之,使阳中有阴,则上不实
。补益肝肾,道并行而不相悖也。
头部为天;居阳中之阳,而能得地部阴精之上奉者,全赖督冲二脉领肾中水火之英精,交集于其巅也。
督冲虚而不到,则阴精莫奉而耳作蝉鸣,须发脱落,种种虚证,迭见于上,上虚而仍补在下,以生气之原
在肾中之水火,不在上也。
水有真水,有客水。肾气温则客水亦摄而归真,肾气寒则真水亦从而为客水。客寒必搏之,所以有身体
沉重疼痛之症。真武汤从土中植火,使真水从温处镇摄,客水自化而归真,正不必行导渗之令也。
人身以阳气为主,滋生发育之本也。有时互阴而举之,以抱阳之阴为妻阴,不嫌其偕;有时黜阴而伸
之,以背阳之阴为贼阴,最防其夺。经曰∶知阳者知阴,知阴者知阳。脉有
阴阳,病机之盈虚,倚伏在此。能于此穷其所谓,则于病在先一层深一层上,见病之源。
病之转移进退,机则系乎脉,阳中有阴,阴中有阳,不可不就病与脉交互处,一合参之;并就脉
与病参差处,一反勘之。死处便可冀生,生中且须防死,只在阴阳反复之间。
汗下之法,可施于有形之阴阳,不可施于无形之阴阳。有形者,汗下之邪,从汗下出,而阴阳自安。
无形者,一误汗下,无汗可去,而所去者无非本脏之气,损阴损阳,害不可言。六经内,三阴惟少阴,
厥阴多假症,如躁烦、戴阳是也,然而其脉不假。三阳中,阳明间有假脉,如热深厥深,而脉反沉之类是
也,然而口燥舌干、不得卧之证自在,若太阳证,原自无假,太阳之脉必浮,太阳之证必发热。然与少
阴肾同司寒水,所以表症原自根里。脉虽浮,而浮中自分虚实,实则主表,虚则便关乎里;症虽发热,而
发热原分标本,标则从邪,本则便关乎正。世人顾表不及里,顾邪不及正,卒病
一来,开手便错,以致坏病种种,莫不自太阳变成。此非太阳之假,人自不辨其标本,不辨其虚实耳。至
若少阳一经,岂无混淆,然少阳来路必由太阳,不兼太阳之症,不成少阳矣。
少阴得趺阳镇伏,而后肯交合三焦。三焦之气升则为神,元阳透脑,至髓海为神光,是即营卫发生之
祖。少阴之气升则为鬼,奔豚犯关,夺绛宫为死气,实由趺阳失令之由。为神为鬼,只在趺阳胜负间。营卫
盛其下,自有温泉;趺阳浓其上,必无阴气。
罗东逸曰∶补肝者养阴,肾肝同一治,古人言之矣。然肝木得少阳,土脉震发,非少阳不升;木气条茁
,又非太阴不长,故肝食采于脾者也。盖补肝者,必于土中升木。若补中益气之升柴,是以少阳腾土;
逍遥散之术苓,是以太阴升
木。前人已有其意,特未畅发耳。
喻嘉言曰∶肺燥喜于用润,脾滞又艰于运食。故脾胃虚之极,食饮不思,则于清肺药中,少
加参术以补脾;肺燥之极,热盛咳频,则于补脾药中,少加阿胶以润燥。治龙雷之火,全以收藏为主。
病有胃经受病,而胃脉反不见其病,只是上下两傍心肾肝肺之脉,时时另起一头,不安其常。此非上
下两傍之见病端也,乃中央气弱,不能四迄。如母虚子失乳,故见饥馁之象耳。治宜四君子以理脾胃,
则中央之枢轴转,而四畔之机关尽利矣。
人之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