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习焉而不察耶;抑因“濡”字有“ ”音,从来贤哲止作 音读之,即作“ ”字解之,而不作脉名,则于脉义似
乎不犯,所以未之或校耶?然既有濡脉,而此又以非濡脉之“濡”字混淆不清,恐不足以教天下。彭反复推敲,终不若
以《内经》“喘喘”二字易之,非惟不与濡脉相混,而与形容胃气之义,较“濡”“ ”二字更为超妙也。
“右尺相火,与心同断”句,疑有衍文。盖两尺皆肾部也,《内经》于中附上、上附上,皆言左右,而于尺则独曰“尺
外以候肾”,并不言左右,可见两尺皆肾,一定之位,右尺既亦属肾,脉亦宜同左尺之沉石矣。若与心同,则上文心脉是
浮大而散,岂此肾部亦浮大而散乎?或曰“心”字乃“肾”字之误,当作右尺相火,与肾同断,其理固通,但相火位居
命门正中,不偏不倚,不过验脉之法,附于右尺,其脉自宜以肾为主,相火为附,若读作右尺相火,与肾同断,则文法
倒装,主客不明。愚意不若直贯之,文作“右尺亦肾,相火同断”读之,方见得右尺亦属肾部,其脉自必同于左尺之沉
石喘喘矣,不过较其大小,有力无力,以征相火之衰旺,故曰同断耳。



<目录>卷六

<篇名>三焦论赘言

属性:尝读《难经》、叔和、启玄、诸大贤三焦论,皆谓有名无形。又读《灵枢经》曰∶密理浓皮者,三焦浓;粗理薄皮者,
三焦薄。勇士者,三焦理横;怯士者,三焦理纵。则似乎有形矣。及观李士材曰∶肌肉之内,藏腑之外为三焦;亦无形
也。而士材又以无形为误,而以《灵枢》之浓薄、纵横,如雾、如沤、如渎,以征其形。则三焦究属有形耶,无形耶?
谨赘一言以辨之。夫三焦者,即胸、膈、腹内、三空处也,诸大贤皆谓有名无形者,所以别其不同于他藏他腑之自具一
形耳,非曰无形即无其处,正欲指空处,故曰无形也。《灵枢》谓浓薄纵横者,即借胸膈腹之腔子里面为言,非另具一形
而为浓薄、纵横也。《经》又曰∶如雾、如沤、如渎,而中焦又有作如沥者,盖即指胸、膈、腹内空处之水气为喻。如果
有形,则雾乃气聚,有时而散,沤为水泡,时起时没,沥是余滴,可有可无,皆无常形,岂可比之上中二焦乎?至于下
焦如渎者,亦不过以沟渎中水道,比下焦之水道,非以沟渎之壳子相比较也。即士材所谓肌肉之内,藏腑之外,虽有其
处,原无其形,何反以无形为误,岂其意以既有其处,即不得谓之无形耶?然处与形不同,有其处,《内经》所以云云;
无其形,诸贤所以定论。先圣后贤,言似异而旨实同也。惟陈无择言有形如脂膜,疑未妥协,盖脂膜乃身中原有之物,
三焦之形如之,则又一层假脂膜也,假脂膜与真脂膜,其何以辨哉?故敢谓其未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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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认疫治疫要言

属性:疫疠之证,病家每每忌讳,医家故不明言,然口虽不必明言,心内还须认清,若认之不清,不但用药无效,而且开
口便差。认疫若何?于闻见中但有两三人病情相同者,便要留心。留心若何?病有来踪去迹,怪怪奇奇,传变迟速,不
近情理,较诸正伤寒、风温、温热、湿温、暑 等门,迥乎大异者,即疫也。脉证不必大凉,而服大凉之药,似有害而
终无害者,即疫也。脉证可进温补,而投温补之剂,始似安而渐不安者,即疫也。
治疫之法,总以毒字为提纲,凭他如妖似怪,自能体会无疑。君如不信,试观古今治疫之方,何莫非以解毒为主,
吴又可之专用大黄,非解毒乎?张路玉之酷喜人中黄,而以童便配葱、豉为起手方,非解毒乎?叶天士之银花、金汁必
同用,非解毒乎?至于犀角、黄连、生甘草等味,十方九用,非解毒乎?故嘉言喻氏有要言不繁曰∶“上焦如雾,升而逐
之,佐以解毒;中焦如沤,疏而逐之,佐以解毒;下焦如渎,决而逐之,佐以解毒。”观其旨,上中下则有升疏决之异,
而独于解毒一言,叠叠紧接,不分彼此,岂非反复丁宁,示人以真谛也哉。



<目录>卷六

<篇名>趋庭杂记

属性:忆余少时,尝读《内经》云∶“肺藏魄,肝藏魂。”又云∶“肺主气,肝主血。”夫既清阳之气归之于肺,浊阴之血归
之于肝,又何以清阳之魂不归于肺金,浊阴之魄不归于肝木哉?以是析疑于先子,先于曰∶噫!汝之愚也,然亦不可无
此一问。盖人法天地,禀赋阴阳,先天皇极,干南坤北,离东坎西,是以东离日府,反藏庚位之金鸡,西坎月宫,又赖
甲方之玉兔,金中有木,木中有金,金情恋木,木性恋金,是大地冲和之道也,肝魂肺魄,更何疑哉?
相传孙思邈有降龙伏虎之说,余问于先子,先子曰∶此亦当时之寓言耳。盖今之肝气横逆,胁痛呕恶,目张痉厥,
非狰狞之逆龙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