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若星辰。”就知道三证的简单中必然蕴涵着不简单。口苦、咽干、目眩,它主要讲了口、咽、目这三窍,现在我们暂且撇下苦、干、眩,看看这三窍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窍者孔穴也,以供出入者也,山川的窍以及人身的窍都不外乎这个出入的作用。既然是出入,那就关系到一个开合的问题。我们看看人身的诸窍中,哪些窍的开合最灵敏,哪些窍的开合最频繁呢?只有口、咽、目这三窍。而且这三窍的开合是最直观的,最易于感觉到的。我们说话的时候,一个最重要的过程就是口在不停的开合,而我们的讲话,连带我们进食、呼吸的吞咽动作,这个咽也在不停的开合,只是这个开合稍深了一层。目呢?目的开合更容易感受到。所以,口、咽、目它的一个最大特征,也是一个我们最容易感受到的特征,就是它的开合性。讲开合,开合这个过程的实现,它靠什么呢?它靠一个枢机。开合越频繁,开合越灵敏,那必然是枢机越灵敏。开合的特征越显著,必然就是枢机的特征越显著。因此,谈口、咽、目,它实际上把一个什么问题带出来了呢?它把枢机的问题带出来了,它把少阳带出来了。你看口、咽、目,你感觉到它的开合,你感觉到它们在“位”的变化上异常灵活,那这个“开合”,这个“位”的变化从哪里来?当然是从“枢”上来。因此,谈一个口、咽、目,便将少阳主枢,便将相火以位的内在涵义活脱脱地呈现出来。还有什么比这个口、咽、目更适合于作少阳的提纲?还有什么比这个口、咽、目更能透出枢机的要义?这时你真有一种非此莫属的感觉。以口、咽、目为少阳提纲,并不是说这三窍就由少阳所主,而是透过这三窍表现出少阳病最最关键的机要。醉翁之意不在酒,诸如此类的手笔,不由得你不叹服。

(3)苦、干、眩义

接下来我们看苦、干、眩,苦是什么呢?苦是火的本味,火味为苦。干呢?凡物近火则干,故干者火之性也。眩者则如《释名》所言:“悬也,目视动乱如悬物,遥遥然不定也。”是什么东西具备这个“遥遥然不定也”之性呢?很显然,风(木)具备这个性,火具备这个性。因此,谈苦、干、眩,并不是说苦、干、眩只限于少阳病所有,而是透过苦、干、眩表出少阳枢机的木火之性、相火之性。另外,对于少阳提纲的讨论我们还可以引而申之,触类而长之。比如这个苦的问题,苦于五行属火,所以,《素问・阴阳应象大论》云:“南方生热,热生火,火生苦,苦生心。”苦不但属火味,亦与心相关。而我们稍作深入,就会发现与苦联系最密切的痛它也与心相关,故《素问・至真要大论》云:“诸痛痒疮,皆属于心。”痛苦与心相关,而在五志中,喜乐亦与心相关。痛苦属心,痛苦生于心,喜乐亦属心,喜乐亦生于心。痛苦、喜乐与心的这个特殊关系,便将宇宙人生的一个大问题引发出来。痛苦本为生理现象,但由于生理与心理的相互影响之深、之大,我们很难将它们分割开来,因此,对于痛苦和喜乐我们完全应该从综合的角度来看。人类的问题千千万,但是,这些千差万别的问题能不能归结到一个点上,或者说一个问题上来呢?从最根本的意义,从最究竟的意义去思考,这是完全可以的,这个点、这个问题就是痛苦与喜乐,简称苦乐。我们可以从纵向来看,也可以从横向来看,看看人类付之的所有努力是不是都是为了解决这么一个问题。古代的也好,现代的也好,科学的也好,艺术的也好,宗教的也好,是不是都是在这个上面用功,是不是都是为了减少一些痛苦,增加一些喜乐。人类的所有行为,所有努力是不是都是为了这样一个目的、这样一个宗旨?至少在动机上,在主观愿望上没有一个例外。因此,只要我们从苦乐的问题上去作意、去思考,那就把人类的复杂问题、人生的复杂问题简单化了,真实化了。将人生的问题简单化、真实化以后,对这个根本问题的解决,便有了一个直截了当的思考和判断。毫无疑问,解决人的根本问题,使人少苦多乐,甚至离苦得乐,是人类一切行为和努力的动机和宗旨,过去如是,现在如是,将来亦如是。而我们从本质上对所有的这些行为和努力作一个划分,则不外两类,一类行为和努力是在形而上的这个层面用功,一类行为和努力是在形而下的这个层面用功。而更具体地说,形而下的这个层面就是物质的层面,形而上的这个层面就是精神的层面,就是心的层面。上述这个划分建立以后,很多问题就十分清楚了,整个现代科学它是在哪个层面用功呢?她在形而下这个层面,在物质这个层面。她的一切努力都集中在这个点上,企图用改造物质的方法来作用人类,用这个物质手段来使人类离苦得乐。物质手段能不能使人离苦得乐呢?当然可以。肚子饿了,给你吃的,身子冷了,给你穿的,饥寒交迫的苦一下子得到了解决。但是,温饱的问题解决以后,物质手段还能在多少程度上使人离苦得乐呢?这个问题我想大家都会有感受,感受过了你就应该有思考。百万富翁、亿万富翁有没有烦恼,有没有痛苦,是不是他们已经完全地解决了人生的根本问题?他们已经拥有了太多的物质,已经占有了太多的形而下这个层面,是不是他们就已经完完全全地离苦得乐了?如果不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