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涵在前面的太阳和阳明篇里。足太阴起于足大趾末端的隐白穴,然后由足腿的内侧上行入腹,属脾络胃,经横膈上行,连系舌根,散于舌下。脾为什么开窍于口呢?看来与经络的联系不无关联。这是足太阴脾经的空间分布。在时间上,足太阴于巳初起行于隐白、巳末止于腋下大包。并于大包交接手少阴心,于午初起腋下手少阴极泉穴。巳时之前为辰时,辰时系足阳明胃经流注,言太阴当不忘阳明,以二者为表里也。阳明于辰初起目下承泣穴,至辰末止足次趾厉兑穴,厉兑与隐白相近,遂于此处例行交接。足阳明起于承泣后,它往下走,止于厉兑。足太阴起于隐白后,它往上走,止于大包(分支上止舌本)。阳经往下走,阴经朝上走,阳下阴上,这便交通了。这是什么格局呢?显然这又是一个泰的格局。从经络的走向,从经络的布局、从经络的交接,我们感到有太多有意思而且非常值得探讨的问题,从这里一门深入,又是一个宏大的法门。这里不能一一展开阐述,只好忍痛打住。3.太阴藏义前面我们讨论三阳,都讲什么?都讲府义。现在讨论三阴,就转到藏义了。这是一个区别,大家应该注意到这个区别。讲太阴的时候,我们作了比较广泛的联系。但,在讲藏义的时候,我们还是主要来谈脾。(1)脾之造字要研究脾中的道道,不妨还是先从文字起,看这个脾的造字。五藏的造字我们前面已经部分的讨论过,这是很有意思的。像肝的造字,肺的造字,肾的造字。你认真琢磨进去了,就能够感受到它理趣无穷。以脾的造字而言,左边的这部分与其他各藏(除心以外)都是共同的,都用月。讲月我们应该想到四六同居,月肉同旁。前面跟大家谈脉的时候,曾经指出《康熙字典》的一个错误,这个说法看来不完全,应该检讨。讨论“月”大家始终应该记住它的两重性。讲肉不全,讲月也不全,月肉相合方全。这才叫天人合一。月是讲天,肉是讲人。善言天者,必应于人。讲天而不应人,月肉分离了,这个怎么叫“天人合一”。五藏除心以外,左边的部首相同,这说明四藏有一个月肉的共同基础。而它们的区别,就要看右边的这部分。脾的右边为“卑”,卑是什么呢?学过一些《易》的人可能会知道,《易・系辞》开首的一段话是什么?就是:“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卑高以陈,贵贱位矣。动静有常,刚柔断矣。”卑是什么?卑是坤,卑是地,卑是土。所以,脾的这样一个造字,便将它的属性,它的定位,很明确地表达出来。脾的定位在土,脾的性用在土。我们考查脾的整个功能,其实都可以落实在这个土上。我们说脾主生化,为后天之本。大家看一看,土是不是主生化的呀?坤卦讲“万物资生”,你看苹果是土中长出的,龙眼、荔枝也是从土中长出的,小麦、水稻还是从土中长出的。你不是神仙,你还要食人间烟火,那就离不开这个土。所以,土为什么不主生化,为什么不是后天之本呢?另一方面,脾主统血,脾主运化水湿。血者水也,我们刚刚用大量的篇幅所讨论的水土关系,水土合德,不就正好揭示了脾土在这方面的功能吗?所以,一个造字已然将脾的定位和功能和盘托出。文以载道,良非虚语也。
(2)脾不主时五藏的造字很值得大家认真推敲,特别是右边的这部分是个性化的部分。对于肝,我们如何从“干”中去探求?肾,我们如何从“?”中去探求?肺,我们如何从“?”中去探求?这些都留待大家自己去思考。五藏中,肺主秋,依次的还有肾主冬、肝主春、心主夏。春夏秋冬这四时都被肝心肺肾占去了,脾显然已经没有位置。所以,《素问・太阴阳明论》在谈到脾土的时候说:“不得主时也。”不得主时,是说不得主于春夏秋冬这四正时。正位不让我居,总得给我一个偏位吧。所以,《素问・太阴阳明论》又言:“脾者土也,治中央,常以四时长四藏,各十八日寄治,不得独主于时也。”脾土不得独主于时,好像四时都没它的份,可是脾却能“常以四时长四藏,各十八日寄治,”这里的“各十八日”是指哪十八日呢?就是春夏秋冬四时之末的各十八日。四时末的十八日即为季月的十八日。因为每时的三月皆分孟、仲、季,如春三月即分孟春、仲春、季春,余者依此类推。季月末的各十八日所处之位又称四隅,与上述心肝肺肾所处之四正位刚好形成鲜明的对比。四正为尊为贵,四隅为贱为卑。正隅一比较,脾不主时而旺于四季的这样一个时空特性又活脱脱地呈现在它的造字之中。脾土不居正而居隅,脾土不位尊而位卑,可是董仲舒的《春秋繁露》称其为“五行之主”。何以为五行之主呢?因为金木水火不因土不能成,春夏秋冬不因土不能就。大家看脾所寄治各季月中的十八日,这十八日正是过渡到下一个时的关键时刻。比如由春能否正常过渡到夏,依次地能否正常过渡到秋、冬、春,就要看十八日的寄治情况。这个十八日寄治不好,那就没法施行四时之间的正常交替变换。所以,脾虽不独主于时,可是四时却离不了它。土虽不处四正,可四正都离不了它的参与。如果四正离了土,不能正常转换,那会怎么样呢?就会形成亢害。如果四时老是停在夏这个位置,会怎么样呢?那夏气就要生亢,这一亢,害便随之而生。所以,它要承制。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