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由湿温误治,变为唇焦齿燥,舌苔干黑,身热不眠,张目妄言,脉实有力。此分明湿
温化热,热化燥,燥结阳明,非攻下不能愈也。即用润下救津法,服之未效,屡欲更衣而不得,后以熟军改为
生军,更加杏霜、枳壳,始得大解,色如败酱,臭不可近。是夜得安寐, 妄全无,次日舌苔亦转润
矣。继以清养肺胃,调理二旬而安。
\x妊娠燥气为病\x
三湘喻某之内,孕经七月,忽受燥气,咳嗽音嘶。前医贸贸,不询月数,方内遂批为子喑,竟忘却《内
经》有“妇人重身,九月而喑”一段。医者如此,未免为识者所讥,观其方案,庞杂之至,所以罔效。丰
诊其脉,弦滑而来,斯时肺经司胎,咳逆音哑,显系肺金被燥气所侵之证。宜辛凉解表法去蝉衣、淡豉。
加桑叶、菊花,橄榄为引,连尝三服,音扬咳止矣。
\x感受秋凉燥气\x
城西戴某之女,赋禀素亏,忽患微寒微热,乏痰而咳。前
医用 皮、桂、芍,和其营卫;百合、款冬,润其干咳;西党、归身,补其气血。方药似不杂乱,但服下胸膈
更闭,咳逆益勤,寒热依然不减。丰诊其脉,浮弦沉弱,舌苔白薄,此感秋凉之燥气也。即用苏梗、橘红、
蝉衣、淡豉、蒌皮、叭哒、象贝、前胡。服二剂,寒热遂减,咳逆犹存,病家畏散,不敢再服,复来邀诊。
丰曰∶邪不去则肺不清;肺不清则咳不止,倘惧散而喜补,补住其邪,则虚损必不可免。仍令原方服二剂,
其咳日渐减矣。后用轻灵之药而愈。可见有是病当用是药,知其亏而不补者,盖邪未尽故也。
\x血亏液燥加感燥气\x
云岫钱某之妹,素来清瘦,营血本亏,大解每每维艰,津液亦亏固已。迩来畏寒作咳,胸次不舒,脉象
左部小涩,而右部弦劲,此属阳明本燥,加感燥之胜气,肺经受病,气机不宣,则大便益不通耳。遂用苏梗、
杏仁、陈皮、桔梗、蒌皮、薤白、淡豉、葱叶治之。服二剂,畏寒已屏,咳逆亦疏,惟大解五日未
行。思丹溪治肠痹之证,每每开提肺气,使上焦舒畅,则下窍自通泰矣。今照旧章加之兜铃、紫菀、柏子、
麻仁,除去苏、陈、葱、豉。令服四煎,得燥屎数枚,肛门痛裂,又加麦冬、归、地、
生黑芝麻,服下始获痊愈。
程曦曰∶鞠通论燥气,有胜复之分。今观书中之论治,更有表里之别焉。如秋分至立冬之候,有头痛恶
寒作咳者,是燥气在表之证也,法当宣散其肺。有大便秘结而艰难者,是燥气
在里之证也,法当滋润肠胃,其能识胜复,别表里者,则治燥之法,无余蕴矣。



<目录>卷之七

<篇名>秋伤于湿冬生咳嗽大意

属性:考六气之中,湿气在乎秋令。故经谓“秋伤于湿”。湿土之气,内应乎脾,脾土受湿,不司运化,内
湿酿成痰饮,上袭于肺,遂为咳嗽病矣。夫六气之邪,皆能令人咳嗽,又不独乎湿也。斯言湿者,是为伏气
咳嗽,有西昌喻嘉言先生疑湿字之讹,改作秋伤于燥,发明秋燥之论,虽有悖经之罪,然亦因乎六
气起见也。盖《内经》论湿,殆在乎立秋、处暑、白露湿土主气之时;喻氏论燥,殆在乎秋分、寒露、霜
降燥金主气之候。据愚意更有界限分焉∶窃谓秋初伤湿不即发者,湿气内酿成痰,痰袭于肺而作嗽,名曰痰
嗽,治宜理脾为主,渗湿为佐。如秋末伤燥,不即发者,燥气内侵乎肺,肺失清降而作咳,名曰干咳,
治宜理肺为主,润燥为佐。总之不越两太阴之治也。斯言伤湿伤燥而咳嗽者,皆由秋令之伏气
而发于冬。其即发者,仍归伤湿秋燥门中治之。



<目录>卷之七\秋伤于湿冬生咳嗽大意

<篇名>痰嗽

属性:痰嗽者,因痰而致嗽也。夫作嗽之病,风、寒、暑、热,皆能致之。古人议论纷纭,惟李云间、章
若耶二先生,皆括为内伤、外感。观其立论,卓荦不群,然与《内经》“秋伤于湿”之嗽无
预。丰不揣鄙陋而特补之。斯病也,良由立秋以后,秋分以前,先伤于湿,湿气内踞于脾,酿久成痰,痰袭
于肺,气分壅塞,治节无权,直待冬来,稍感寒气,初客皮毛,渐入于肺,肺气上
逆,则潜伏之湿痰,随气而逆,遂成痰嗽之病矣。其脉必见弦滑,或见微紧,右寸关必较余部不调,舌苔
白润,胸次不舒,痰白而稀,口不作渴,此皆秋湿伏气之见证也。理当治脾为主,渗湿化痰为佐,宜以加味
二陈法治之。如有恶寒发热者,再加苏梗、前胡;气喘者,加之旋复、苏子,当随其证而损益之。
或问∶作嗽之病,四时皆有。今观是篇,独发于冬,他时之嗽,因何勿论耶?答曰,子不观本论中,
原有风、寒、暑、热皆能致之之说,四时都有咳嗽之病也。曰∶何不分而论之。曰∶前之风温、风热、风寒、
冒风、暑咳、秋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