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病
,胸中痞闷烦躁,昏不知人。一云∶愿得凉药清膈。余审其证,上热下寒,皆以生姜附子汤
冷温服之,即日皆醒,自言胸膈清凉,得凉药而然也,实不知附子也。翌日各与丹珠丸一粒
,令空心服之,遂能食粥,然后用正气、平胃等药,自尔遂得平安。更治十数人皆安。盖附
子用生姜煎,既能发散,以热攻热,又能导虚热向下焦,除宿冷,又能固接元气。若烦闷
者,放冷服之。若病烦躁,不好饮水,反畏冷不能饮者,皆其虚热,非真热也,宜服姜附汤
。沈存中治瘴用七枣汤,正与此同,亦一服而愈。有用术附汤而病愈甚,盖术附相济,能固
热气,不能发散,惟附子一味为最妙。或有脉证实非上热下寒而目黄赤者,不可用附子。脉
若浮洪而数,寒热往来,无汗,乃小柴胡汤证。若证有可疑,寒热不辨,宜服嘉禾散。若热
多者,冷服之。嘉禾散能调中气,升降阴阳,治下虚中满,疗四时瘟疫伤寒,使无变动,虽
伤暑及阳证伤寒,服之亦解。若或寒多,服之尤宜。服二三日,即寒热之证自判,然后随证
调治之,无不愈者。大抵岭南之地卑湿,又人食槟榔,多气疏而不实,四时汗出,不宜更用
汗药,此理甚明。亦有当汗下者,然终不多也,明者察之。



<目录>卷之十四性集・杂证谟\瘴气

<篇名>《指迷方》瘴疟论(新安王)

属性:读书之余,留意医学,幸得其传,颇识方脉,就辟入南,研究此证。谓南人凡病
,皆谓之瘴,率不服药,惟事鬼神。夫瘴之为病,犹伤寒之病也,岂可坐视而不药耶?每为
中医荏苒而致不救者有之。人过桂林以南无医药,且居南方之人,往往多汗,上盈下空,不
可用汗吐下三法。其业医者既鲜且庸,或妄用吐汗下者,是谓虚虚。方书皆谓南方天气温暑
,地气郁蒸,阴多闭固,阳多发泄,草木水泉皆禀恶气,人生其间,元气不固,感而为病,
是为之瘴。轻者,寒热往来,正类咳疟,谓之冷瘴。重者,蕴热沉沉,昼夜如卧灰火中
,谓之热瘴。最重者,一病便失音,莫知其所以然,谓之哑瘴。冷瘴必不死,热瘴久而死,
哑瘴无不死,此方书之说也。然以愚意观之,所谓哑瘴者,非伤寒失音之证乎?又岂中风失
语之证乎?治得其道,亦多可生,安得谓之无不死耶。若夫热瘴,乃是盛夏初秋,茅生狭道
,人行其间,热气蒸郁,无林木以蔽日,无水泉以解渴,伏暑至重,因而感疾。或有饮酒而
不节者,或食煎灸而积热者,偶成此证。其热昼夜不止,稍迟二三日,则血凝而不可救矣。
南中谓之中箭,亦谓之中草子。然有挑草子法,乃以针刺头额及上下唇,仍以楮叶擦舌,皆
令出血,徐以草药解其内热,应手而愈,安得谓之久而死耶。至于冷瘴,或寒多热少,或寒
少热多,亦有叠日间日之作,及其愈也。疮发于唇,验其证即是外方之疟。本非重病,然每
因误治而致祸,亦不可以必不死而忽之。但诊其脉息极微,见其元气果虚,即与附子汤而愈
;若误投寒药,所谓承气入胃,阴盛乃亡。若脉洪盛,证候实热,宜服和解药而徐治之;若
误投热药,所谓桂枝下咽,阳盛则毙也。要在切脉,审证之虚实寒热治之,无不愈也。人谓
岭南水泉草木地气之毒,故凡往来岭南之人,及宦而至者,无不病瘴而至危殆者也。又谓土
人生长其间,与水土之气相习,外人入南必一病,但有轻重之异,若久而与之俱化则免矣。
此说固若有理,但备之以将养之法,解之以平易之药,决保无病,纵病亦易愈矣。且瘴之为
病,土人反重,外人反轻者多。盖土人淫而下元虚,又浴于溪而多感冒,恣食生冷酒馔,全
不知节,所以重也。然则病瘴者,不可全咎风土之殊,皆人自失节养,有以致之耳。君子之
居是邦也,当慎起居,节饮食,适寒温,晨酒夜食,切忌大过,或有不快,即服正气散一二
剂,则脾胃自壮,气血通畅,微邪速散,又何瘴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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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岭表十说(吴兴章杰)

属性:一、岭表之俗食槟榔,甚者,日至十数枚。盖瘴疟之作,率因饮食过度,气滞痰结,而
槟榔最能下气消食去痰,故人皆狃于近利而暗于远患。此颇类北人之食酪酥,多致肤理缜密
,一旦病疫当汗,则塞而不得出。峤南地热,食槟榔故脏气疏泄。若一旦病瘴当攻发,则虚
羸而不能堪。所以土人多瘠而色黄,岂全是气候所致。盖亦槟榔为患,殆勿思耳。
二、《本草》载三人触雾晨行,饮酒者,独不病。故北人度岭,率相勉饮酒,而迁客羁
士,往往醺酣以自适。且岭外酒价尤廉,贩夫役卒俱得肆饮,咸谓可以辟瘴。殊不知少则益
,而多则滋瘴之源也。何以言之?盖南土暑湿,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