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之论,
而传足传手、六经三焦。妄生畛域,遂致后人之读其书者,误信首先创议之人大名炫赫,无不一例盲从,乃使世人之病
温热者,皆不得一尝仲圣方药,以致于危殆,何莫非妄分温热、伤寒为两事者有以杀之。呜呼!自叶香岩《温热》一论,
盛行于时,而后贤继起互有发明,间亦可以少补仲师《伤寒论》所未备,而初不料首先提倡之叶老,及首先着书之鞠通,
屏绝仲师成法,谬制新方,滋腻恋邪,有百害而无一利。举世不察,相沿成俗,误尽苍生,而终其身不一觉悟。则香岩
一人,实为温热病中,功之首而罪之魁。然究其贻祸之源,皆由于误认《伤寒论》一书为专治冬伤于寒之一念,有以成
此厉阶,而杀人遂不可胜数,是诚二百年之浩劫也。哀哉!至用犀角、地黄、玄参、麦冬诸物,最是叶老惯伎。《临证
指南》及顾氏所述之《温热论》,同符合辙,所见一误,而其祸蔓延遍于全国,流毒至今,作俑二字,断不容为此老讳。
彼吴子音之伪撰《三家医案》、《医效秘传》、《温热赘言》,及吴鞠通之《条辨》,则皆奉行此催命灵符,而充作钩魂之大
使者也。近贤王氏孟英治案,能不受叶派拘束,不愧一大方家。然《温热经纬》犹于叶氏作应声之虫,模模糊糊,汨没
真性,且有温热亦传足经而手经先受之语,亦隐隐为此老魔力吸住,不能自脱,则此老误人之罪,那不上通于天耶?又
按叶氏所以倡为三焦之论者,盖亦明知温病、热病,必多阳明在经在腑之症,无如既经一口咬定温热传手不传足,则胃
是足经,必不能自圆其说,于是无聊极思,提出三焦二字,冀与六经之说互为雄长。而又恐本作自造无以取信于天下,
乃更信口雌黄,伪托河间先有此说,隐隐然以自己所提之肺病、心病归于上焦,而即以世间恒有之阳明胃病归之中焦。
掩耳盗铃,其计不可谓不狡。然自欺欺人,终不能使天下后世不一读河间之书,则河间三焦之语,果何所本,臆说那不
立穷?作伪而敢于浓诬古人,直是栽脏陷害手段。陆九芝谓嘉言论温三篇,可剐可杀,愚谓亦当移赠叶老。鞠通不学,
竟以谰言作为鸿秘,尤其可笑。然耳食之徒,皆奉此两家,宝若兔园册子,而所谓叶派者,遍于中国。此温热之病在阳
明者,所以一病一死,十病十死,而几于百不一愈也。哀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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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四、温邪上受解

属性:《温热论》曰∶温邪上受,首先犯肺,逆传心包。
华岫云曰∶风温、湿温之时感者,邪从口鼻而入,故曰上受。若春温之由冬时伏寒藏于少阴者,又非上受也。按伤
寒从毛窍而入,温病从口鼻而入,二语世莫不奉为定案矣。其实二者亦皆互有,而总以从毛窍入者为多,南人中焦湿热
素盛,一感温邪,即表里合一,遂似全从口鼻而入,亦不察之甚也。若果尽从口鼻而入,何以治法中有汗法乎?本文上
受二字,即《内经》邪气在上之义。
附时人陆平一语:
外邪伤人,或袭皮毛,或入口鼻,皆受自表也。近人强指温病必从口鼻入,一若分疆划界。温气必不许从皮毛从者,
未免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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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五、温热久在一经解

属性:《温热论》曰∶伤寒多有变证,温热虽久,总在一经为辨。
此义世皆以手足经释之,非也。伤寒亦有不传经者,但传经者多,温病传经者少。所以然者,寒邪为敛,其入以渐,
进一境即转一象,故变证多;温邪为开,重门洞辟,初病即常兼二三经,再传而六经已毕,故变证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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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六、论吴氏《温病条辨》之误

属性:吴鞠通本顾景文“温邪上受、首先犯肺、逆传心包”之十二字,而为《温病条辨》。自条自辨,可发一笑者也。开
卷捏造温病以桂枝汤主之,为仲景原文,继复承《临证指南》暑病门杨姓案云仲景伤寒先分六经、河间温热须究三焦之
讹,以喻西昌治瘟之法,谓是刘河间之所以治温。夫河间治法,亦惟六经是言,而三焦二字,始终不见于《六书》。此
其两失,已不待言。乃以温病之本在中焦者,先移之于上焦,谓切不可用中焦药。痛哉!中焦之芩、连。而其下即云热
邪久羁,劫铄真阴,邪热久羁,肌肤甲错,皆鞠通所自言,皆鞠通自己所告人者。先是自制银翘散(连翘、薄荷、芥穗、
银花、竹叶、淡豆豉、桔梗、甘草、牛子)、桑菊饮(杏仁、连翘、薄荷、桑叶、菊花、桔梗、甘草、苇根)两方,即
顾景文之辛凉轻剂不名一药,而鞠通为之引申者也;嗣是方名安宫,用犀角、牛黄(即安宫牛黄丸,用牛黄、郁金、犀
角、黄连、朱砂、梅片、麝香、珍珠、山栀、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