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青蒿一两,柴胡二钱,白芍三
钱,半夏一钱,炒栀子三钱,甘草一钱,水煎服。隔经之传,必至三日而症乃明,虽已过阳明,而余
火未散,故少阴之火助其焰,少阳之火失其权,若不仍用石膏、知母,则阳明之火势不退,而少阴之
火势不息也,故必须用此二味为主。然徒用二味,而太阴脾土不急为救援,则火极凌亢,何以存其生
气,故又用人参以助生气。但生气既存,而厥阴受邪,则木气干燥,势必克太阴之脾土,仅存之生气,
又安能保乎。故又用柴、芍、栀、蒿,以凉散其木中之邪。木之邪散,则木气得养,自然不去克土,
而太阴之气生。太阴土有生气,贝阳明之火必消归无有矣,又何至焚烧,自灭其少阴之脏哉。况方中
半夏清痰,甘草和中,又用之无不宜乎。起死为生,实非虚语。故一见有隔经之传,即以此方投之,
必能转败为功也。或疑青蒿用之太多,不知青蒿不独泻肝木之火,尤能泻阳明之焰,且性静而不动,
更能补阴。火旺之时。补阴重药又不敢用,惟青蒿借其攻中能补,同人参兼用,实能生阴阳之气于
无何有之乡。若但用人参,止生阳气,而不能生阴气矣。阴生则阳火无权,制伏之道,实非世
人所能测也。
其两感传者,近岐天师已传四方,可以救死,予不必再传。远公固请奇方以救世。我于第三日
少阳与厥阴两感,水浆不入,不知人者,再传一方,以佐天师之未逮。方名救脏汤。人参一两,麦冬
三两,当归一两,天花粉三钱,元参二
两,白芍二两,荆芥二钱,水煎服。余方多当归者,助肝胆以生血也。多加麦冬者、救肺气之
绝,以制肝胆之木,使火不旺而血易生,而后胃气有养,脏腑可救其坏也。与天师方,大同
小异,各有妙用。伤寒发狂,至登高而歌,弃衣而走,见水而入,骂詈呼号,不避亲疏者,去生远
矣。仲景以竹叶石膏汤救之,妙矣。盖阳明之火,其势最烈,一发而不可救,非用大剂白虎汤,
何能止其燎原之势。而世人畏首畏尾,往往用之而特小其剂,是犹杯水救车薪之焰也,故用石膏必须
至三四两,或半斤,一剂煎服,火势始能少退,狂亦可少止也,然石膏性猛,虽善退火,未免损伤
胃气,必须与人参兼用为妙。我今传一方,用白虎汤之半,而另加药味,方名祛热生胃汤。石膏三两,
知母三钱,人参五钱,元参三两,茯苓一两,麦冬三两,车前子五钱,水煎服、此方石膏、知母以
泻胃火、人参以生胃气,元参去浮游之焰,麦冬生肺中之阴,茯苓、车前引火下行于膀胱,从小便而
出,且火盛者,口必渴,口渴必多饮水,吾用此二味以分湿,则水流而火自随水而散矣。方中泻火又
不伤气,似胜于白虎汤。一剂而狂定,二剂而口渴减半,三剂而口渴止,火亦息,正不必用四剂
也。凡有火热而发狂,或汗如雨下,口渴舌燥。或如芒刺者,以此方投之立救,断不至于死也。
伤寒发斑,死症也。然而斑亦有不同,有遍身发斑者,有止心窝内发斑者。遍身发斑,症似重而
反轻,心窝发斑,症似轻而转重。盖遍身发斑,内热已尽发于外;心窝发斑,热存于心中而不得
出,必须用化斑之药,以解其热毒之在中也。我有一方最神,名起斑汤。升麻二钱,当归一两,元参
三两,荆芥三钱,黄连三钱,天花粉五钱,甘草一钱,茯神
三钱,水煎服。火毒结于内,必须尽情发出,然内无血以养心,则心中更热,火毒益炽,而不能外
越也。故用当归、元参以滋心中之血,用黄连以凉心中之火,天花粉以消心中之痰。然而无开关
之散,则火藏于内而不得泄,故又用升麻、荆芥以发之,甘草、茯神以和之,自然引火出外而不
内蓄矣。火既外越,斑亦渐消,又何至于丧命哉∶
伤寒太阳症,结胸症具,烦躁者主死。言不可下,即下而亦死也。夫结胸而加烦躁,此胃气之
将绝也。胃气欲绝,津液何生,津液既无,心何所养,故结胸而又烦躁,所以症或不可治也。虽然津液
之竭非五脏之自绝,亦因结胸之故耳。是必攻其中坚。使结胸症愈而津液自生,死症可望重苏也。
我今传一奇方,名化结汤。天花粉五钱,枳壳一钱,陈皮五分,麦芽三钱,天门冬三钱,桑白皮
三钱,神曲三钱,水煎服。一剂即结胸开,而津液自生也。此方用天花粉以代瓜蒌,不至陷胸之过
猛。然而天花粉即瓜蒌之根也,最善陷胸,而无性猛之忧。枳壳消食宽中;麦芽与桑白皮同用,而
化导更速;神曲,陈皮调胃,实有神功;天门冬善生津液,佐天花粉有水乳之合,世人未知也。天花
粉得天门冬,化痰化食,殊有不可测识之效。所以既结者能开,必死者可活。若以大陷胸汤荡涤之于
已汗已下之后,鲜不速其死矣。
伤寒有脏结之症,载在太阳经中,其实脏结非太阳经病也,然则仲景载在太阳经者何故。正辨太阳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