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实,中满通利,乃得和
平,亦皆反治之法也。故经曰热因寒用,寒因热用,塞因塞用,通因通用,必伏其所主,而先其
所因,其始则同,其终则异,可使破积,可使溃坚,可使气和,可使必已,此之谓也。
凡此之道,是以明其药寒热温凉之性也。药有酸苦辛咸甘淡之味,皆各有所能,而不可不通
矣。夫药之气味,不必气寒之物而味皆咸,味咸之物其气皆寒之类也。凡同气之物,皆有诸味,
同味之物,皆有诸气,元相气味各有浓薄,性用不等,制其方者,必且明其用矣。经曰味为阴,
味浓者为纯阴,味薄为阴中之阳,气为阳,气浓者为纯阳,气
薄为阳中之阴。气味者,各有五也,五味者,酸苦甘辛咸,五气者寒热温凉中。又曰∶辛散、酸
收、甘缓、苦坚、咸软。又曰∶五气肝凑臊,心凑臭,肺凑腥,脾凑香,肾凑腐也。气味浓薄,
性味燥静,治补多少,力化浅深是也。然味浓则泄,味薄则通,气薄则发泄,气浓则发热。又云∶
辛甘发散为阳,酸苦咸涌泄为阴,淡味渗泄为阳。然发之谓发汗也,涌之谓吐也,泄之谓下也,
渗泄谓利小便也。凡此之味,各有所能,然辛能散结润燥,苦能燥湿软坚,咸能软坚,酸能收缓
收散,甘能缓急,淡能利窍。故经曰∶肝苦急,急食甘以缓之,心苦缓,急食酸以收之,脾苦湿,
急食苦以燥之,肺苦气上逆,急食苦以泄之,肾苦燥,急食辛以润之,开腠理,致津液,通气也。
肝欲散,急食辛以散之,以辛补之,以酸泻之。心欲软,急食咸以软之,用咸补之,以甘泻之。
脾欲缓,急食甘以缓之,用甘补之,以苦泻之。肺欲收,急食酸以收之,用酸补之,以辛泻之。
肾欲坚,急食苦以坚之,用苦补之,以咸泻之。凡此者,是以明其味之用也。若用其味,必明气
之可否,用其气者,必明味之所宜。适其病之标本,腑脏寒热虚实,微甚缓急,而以其药之气味,
随证所宜,而以制其方也。是故方有君臣佐使,轻重、缓急、大小、反正、逆从之制也。然主治
病者为君,佐君者为臣,应臣之用者为使,皆随病之所宜,而又赞成方而用之也。故经曰∶君一
臣二,奇之制也,君二臣四,偶之制也,君二臣三,奇之制也,君二臣六,偶之制也。去咽嗌近
者奇之,远者偶之,汗者不以
偶,下者不以奇。补上治上制之以缓,补下治下制之以急。急者气味浓也,服剂大,缓者气味薄
也,服剂小。薄则少服而频于食后,浓则多服而稀于食前。肺少九服,肾多二服,余皆相次而为
加减,随证大小,而以制之。故曰∶君一臣二,制之小也,君一臣三佐五,制之中也,君一臣三
佐九,制之大也。微者逆其病气治之,正治之法也,甚者从其病气佐之,反治之法也。从少从多,
观其证用。然一同二异,谓之从少,二同三异,是谓从多,随证所宜,而以其毒?然毒者,所谓
药有三品,上品为小毒,中品为常毒,下品为大毒。三品之外,谓之无毒。《神农》云∶药有三
品,以应三才之义也。上品为君,主养命,小毒,以应天,中品为臣,主养性,常毒,以应人,
下品为佐使,主治病,大毒,以应地。凡此君臣佐使之义,是以明其药性善恶之殊贯,乃服饵之
道也。治病之道,不当从此,皆从病之所宜,而以用其毒矣。又,其人皮浓色黑,大骨肉肥者,
皆能胜毒,治之以其浓药。瘦而薄肤,色 白者,皆不能胜毒,治之以其薄药。故经曰∶能胜毒
者以浓药,不能胜毒者以薄药,宁小勿其大,宁善勿其毒。小者是谓奇方,奇方不去,偶方主之。
偶方病在,则反偶以佐之,而以同病之气而取之。勿令太过,而反中其毒。若妇人重身,而病
瘕坚积,痛甚不堪,不救必死者,以其毒衰其大半而止,则子母无殒。若令太过,则伤其命。故
经曰∶病有新久,
方有大小,有毒无毒,固有常制矣。大毒治病,十去其六,常毒治病,十去其七,小毒治病,十
去其八,无毒治病,十去其九,谷肉果菜,食养尽之,无使过之,伤其正也。不尽,行复如法。
必先岁气,无伐天和,无盛盛,无虚虚,而遗人夭殃,无致邪,无失正,绝人长命,此之谓也。
及夫治病之要者,必明五气为病,郁之甚者,如法治之。故曰木郁达之,所谓吐令条达也,
火郁发之,所谓汗令疏散也,土郁夺之,所谓下令无壅碍也,金郁泄之,所谓渗泄、解表、利小
便也,水郁折之,所谓抑其冲逆也。通其五法,气乃平调,复视其虚实,而以调之,乃治病之大
体也。及夫诸阳病热而脉数,重手按之,其脉不动者,乃寒盛格阳而致之,非热也,是谓阳中伏
阴,而寒气郁之甚也,治之则当以热,逆其外而顺其内也。诸阴病寒而脉迟,顺其阴证,重手按
之,其脉反甚,鼓击于指下而盛者,所谓热盛拒阴而生其病,非谓寒也,是谓阴中伏阳,热气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