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甚,病
及两日,甚至厥脱不省。(肝火。)众谓汤饮不入,无策可施。一医云∶惟用独参汤,庶几万一。张诊之,其脉
乱数,且烦热躁扰,意非阳明之火,何以急剧若此。乃问其欲冷水否?彼点头,遂与以半钟,惟此不吐,且犹有不足之
状,乃复与一钟,觉稍安,因以太清饮投之。有谓此非伤寒,又值秋尽,能堪此乎?不与辩,及药下咽,即就
枕酣睡半日,不复呕矣。复以滋阴轻清等剂,调理而愈。大都呕吐多属胃寒,而复有火证若此者,(此病火
证极多,张偏于温补,故有此说。)经曰∶诸逆冲上,皆属于火,即此是也。(多属胃寒又是何说?)自后凡
见呕吐,其有声势涌猛,脉见洪数,症多烦热者,皆以此法愈之。(以多属胃寒及自后二字观之,张生平于
此误亦不少矣。盖此症良由肝火上逆,故暴急如此,而曰阳明之火,其孟浪可知。)
张路玉治曾余弟妇,患呕逆不食者月余,服宽膈理气二十余剂,几至绝粒,而痞胀异常。诊之,脉得虚大
而数,按仲景脉法云∶大则为虚。此胃中阳气大虚,而浊阴填塞于膈上也。因取连理汤方,用人参三钱服之,
四剂而痞止食进。后与异功散调理而康。
稽绍胸中有寒疾,每酒后苦唾,服葳蕤得愈。草似竹,取根、花、叶阴干。昔华佗入山,见仙人所服,以
告樊阿,服之寿百岁也。(《本草》。)
有妇人病吐逆,大小便不通,烦乱,四肢冷,渐无脉息,凡一日半。与大承气汤两剂,至夜半,渐得大便
通,脉渐生,翼日乃安。此关格之病,极难治,医者当谨慎也。经曰;关则吐逆,格则小便不通。如此,亦有
不得大便者。(《衍义》、《医说续编》。)
张子和治柏亭王论夫,本因丧子忧抑,不思饮食。医者不察,以为胃冷,去寒之剂尽用,病变呕逆而瘦。
求治于张,一再涌泄而愈。归家忘其禁忌,病复作,大小便俱秘,脐腹撮痛,呕吐不食,十日大小便不通,十
三日复问张。张令先食葵羹、波 菜、猪羊血,以润燥开结,次以导饮丸二百余粒,大下结粪。又令恣意饮冰
数升,继以搜风丸,桂苓白术散调之,食后服导饮丸三十余粒。不数日,前后皆通,痛止呕定。张临别,又留
润肠丸以防复结。又留涤肠散,大便秘则用之。凡服大黄、牵牛四十余日方瘳。论夫自叹曰∶向使又服向日热
药,已非今日人矣。一僧问张,云∶肠者,畅也。不畅,何以得愈?
按∶子和之医,大抵以此法行之耳。丹溪云∶凡病患欲吐者,切不可下之,逆故也。纵使二便后秘,可行
疏通,亦中病而止,然后养其气血,润其肠胃,庶乎标本之治。乃羸瘠之人,服大黄、牵牛四十余日方瘳,岂理
也哉!违圣人之法,以欺后世,恐非子和之笔也。孟子谓∶尽信书,不如无书。学人详之。(《医学续编》原评。)
薛立斋治一妇人,少作呕,口吐涎痰,面黄腹痛,月经不调,手足逆冷。此内外俱寒之证,遂以六君加附
子、木香,治之而愈。
一男子食少胸满,手足逆冷,饮食畏寒,发热吐痰,时欲作呕,自用清气化痰之剂,脐腹愈胀,呼吸不利,
吐痰呕食,小便淋沥。又用五苓散之类,小便不利,诸证益甚。曰∶此脾土虚寒无火之证,故食入不消而反出,
非气膈所致逆。用八味丸、补中益气汤,加半夏、茯苓、姜、桂,旬日乃愈。
一妇人因劳役,发热倦怠,唾痰欲呕。或以为火证,用清热化痰等药,反大便不实,无气以动。此寒凉复
伤中气,形病俱虚,用参、 、术、草、麦冬、五味、陈皮、附子,治之而痊。后复劳,经水数日不止。众以
为附子之热所致,用四物、芩、连、槐花之类,凉而止之,前证愈甚,更加胸膈痞满,饮食日少。仍用前方去
门冬,更加茯苓、半夏、炮姜,数剂渐愈。又用当归芍药汤而经止。但四肢逆冷,饮食难化,不时大热,此命
门真火衰,脾土虚寒之假热也。用八味丸,半载而痊。又服六味丸,三载而生子。
宋理宗呕吐不止,召杨吉老治之,问用何方?曰∶辛热药也。帝曰∶服之不效。吉老奏曰∶热药冷服。药
成放井中良久,澄冷进服,一啜而吐止。(万密斋《幼科发挥》。)
立斋治一病,恶心少食,服解毒药愈呕。此胃气虚也,以六君子汤加生姜治之而安。戴氏元礼云∶如恶
心者,无声无物,欲吐不吐,欲呕不呕,虽曰恶心,非心经之病,皆在胃口上,宜用生姜,盖能开胸豁痰也。
施笠泽治邹翁,患呕吐,遍身疼,不能转侧。医为疗其呕吐矣,然眠食犹未安也。诊之曰∶风入于经,其
脉乃凝,留结不散,寒痰中停,四末不掉,三焦不行,亟疏其风,亟调其经,气和血平,转侧自能。先用苏合
丸以通其气,随用导痰汤加桂枝、沉香、白芍,一剂即熟睡,觉而展转自如。再用六君子加沉香,数剂而安。
马元仪治袁某,患小腹厥气上冲即吐,得饮则吐愈甚,诸治不效。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