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得百壮,自是疾症顿减以至康宁。时亲旧间见此殊功,后灸者数人,宿 皆除。孙真人谓
若能用心方便,求得其穴而灸之,无疾不愈,信不虚也。(《针灸四书》。)
王执中曰∶有里医为李生治水肿,以药饮之不效。以受其延待之勤,一日忽为灸水分与气海穴,翌早观其
面如削矣,信乎水分之能治水肿也。《明堂》故云∶若是水病灸大良,盖以此穴能分水不使妄行耳。但不知《明
堂》又云∶针四分者,岂治其他病,当针四分者耶。
水肿惟得针水沟,若针余穴,水尽即死,此《明堂铜人》所戒也。庸医多为人针水分,杀人多矣。若其他
穴,亦有针得瘥者,特幸焉耳,不可为法也。或用药则禹余粮丸为第一,予屡见人报验,故书于此,然灸水分,
则最为要穴也。(《资生经》。)
姚僧垣治大将军襄乐公贺兰隆,有气疾加水肿,喘息奔急,坐卧不安。或有劝其服决命大散者,其家疑未
能决,乃问僧垣。僧垣曰∶意谓此患不与大散相当,若欲自服,不烦赐问,因而委去。其子殷勤拜请曰∶多时
抑屈,今日始来,竟不可治,意实未尽。僧垣知其可瘥,即为处方,劝使急服便即气通。更服一剂,诸患悉愈。
(《周书》。)
黄司寇葵峰,中年病蛊,得异方,真茅山苍术末也,每清晨米饮调三钱服,不数月强健如故。终身止服术,
七十余终,少停疾作矣。(《广笔记》。)
徐文江夫人,病蛊胀,张涟水治之,百药不效。张曰∶计穷矣,记昔年西山有一妪患此,意其必死,后过
复见之云,遇一方上人得生,徐如言访妪果在也。问其方,以陈葫芦一枚去顶,入酒,以竹箸松其子,仍用顶
封固,重汤煮数沸,去子饮酒尽,一吐几死,吐后腹渐宽,调理渐愈。盖元气有余,而有痰饮者也。若肾虚脾
弱者,宜用《金匮》肾气丸,十全大补汤去当归,加车前子、肉桂。(同上。)
通血香一钱,取小葫芦一个,不去子膜,入香在内,再入煮酒,以所开之盖,合缝封之。以酒入锅,悬葫
芦酒中,挨定不可倾倒,盖锅密煮,以三炷香为率。煮时其香透远墙屋外,煮完取葫芦内药,约有五六钱之数,
病已释然矣。通血香,陕西羊 客人带来,苏杭有。(同上。)
沈孝通观察,中年无子,患中满蛊胀,势孔棘,静养郭外小园中, 然独坐独宿食淡者五年。归脾汤、六
味地黄丸,朝暮间服不辍,连举二子。(同上。)
汪石山治一妇人,五十七岁,五月间因劳夜卧,天热开窗,醒来遍身胀痛,疑是痧症,刮背起紫疙瘩,因
而胸膈胀痛,磨木香服之,致小腹作痛,咳嗽气壅,不能伏枕,吐痰腥臭,每次一二碗,亦或作泻,肛门胀急,
自汗不止,身表浮肿。(纯是肺热壅塞之候。)医作伤寒而用发散,或作肺痈而用寒凉,绵延一月,医皆辞去。
其子来召汪,汪曰∶第未知得何脉耳。告曰∶医谓脉洪数也。曰∶年逾五十,血气已衰,又加小劳,当酷热之时,
又不免壮火食气,其洪乃热伤元气而然,非热脉也。所可虑者,脉不为汗衰,为泄减耳。彼曰∶用生脉汤人参
一钱,麦冬二钱,五味二钱,病似觉甚。曰∶邪重剂轻,宜黄 五钱固表,人参五钱养内,白术三钱、茯苓钱半渗湿
散肿,陈皮七分、吴茱萸四分,消痰下气,再加甘草五分以和之,麦冬一钱以救肺。(雄按∶即知邪重,则生
脉已误,何以犹谓剂轻而竟再误以大补耶?温热客邪,古贤往往疏忽也。)根据法煎服十余帖,后虽稍安,
脉与病相反,终不救。
按∶是症终挟热邪,初时或宜凉膈、白虎为是。
萧万舆曰∶曾氏妇年四旬,素郁怒,嫠居十载,神思为病。忽一日因行经暴怒,血上溢兼致臌胀,或投
散气药不效,且渐笃。曰∶此脏病得之数年,今始显发,丹溪鼓胀论可鉴也。脉之洪短,与病相符,峻补脾
元,不半载可愈。议用六君加姜、桂,倍人参、白术。彼惧不敢服,因改投《金匮》肾气丸,服一月血逆已止,
胀虽如故,未见增剧,为药力未到,须宁耐耳。不信,另延一医恃有神丹,谓旦夕可愈。果投一剂,下咽半
晌而即胀消,便泄进食,静睡精神爽快,举家钦以为神,愿掷百金酬谢而尤刺余之迂缓也。及察前方,乃阿魏、
姜黄、甘遂、甲片、葶苈、牵牛、元胡之属。越数日症仍作,投前药亦随手而应,独气困怠耳。不三日,朝夕
喘满不堪,再投不应,日甚一日,不及旬而殁。
萧从舅曾六海长子,亦原素郁患前症。曰∶此病始本称难治,但广费珍药,又非舌耕清儒所能办,当奈何?
未几有进草药者,彼悦捷法,信服之,饭许大号数声而毙。呜呼!病从何生?药从何治?如此盲妄矜功,顷刻
杀人转 ,谁之咎哉?
吴桥治王英妻,年三十许,病胀满,剂以补中气、利小水者皆无功。久之,喘急而汗沾衣,呕逆不能下,
昏乱殊甚。桥切之,浮取弦数,沉取涩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