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此肝火未解也。以小柴胡加黄柏、知母、芎、归,痛止
便利。更以托里当归汤而疮敛。若毒未解而痛不止者,须用活命饮。
春元凌待之,虚而服克伐药,几致危殆,用托里健脾药而愈。秀才王文远,因劳苦之后患此,服
小柴胡汤及表症散后,用托里药,脓成针之,而旬日愈。又胡判官脓清脉弱,以大补药已愈,因新婚
而复发,自用连翘清毒散,致泻利不止,竟至不救。可见此症属不足者多矣,非补不可。大凡便毒属
肝经,初起坚硬,肝主筋故也。五七日后赤软,脓成故也。若尚坚硬,乃元气不能腐化。往往人见坚
硬,只欲内消,反服攻散药,多致虚虚之祸。前此治者,即其验也。
魏玉横治宋复华兄,因劳顿患左拗肿硬,渐如鹅卵。或与发散,转甚。已半月,足冷过膝,面赤
手亦冷,恶寒夜热,口苦食懈,脉之弦数,曰∶此肝虚火甚也。与生地、杞子、沙参、麦冬、丹皮、
蒌仁、归身、红花,间入川楝、川连、羚羊、牛蒡,数剂寒热退。又十剂,其肿硬及诸症渐愈。惟余
小块如豆大未消,彼以要务奔走劳碌,复肿,数日大如李,其色赤而软,已成脓。再与前药,即自溃
而愈。此症俗名一石米疮,言百日后可愈也。即遇先辈如立斋,其治法或未能如是。余非能有过古人,
第知为肝肾病,则不杂入他药耳。
薛立斋治一妇人,素清苦,因郁怒患前症。或用散毒寒凉之药,反晡热内热,自汗盗汗,月经不
行,口干咽燥。此郁气伤脾,因药复损。先以当归汤数剂,后兼逍遥散五十余剂而愈。
陈自明治一男子,患便毒,坚硬,与神仙太乙丹一粒,即服之,去后二次,痛止,不日而消。(方
见虫门。)
薛立斋治一男子患此,未作脓,小便秘涩,以八珍三剂少愈。以小柴胡汤加泽泻、山栀、木通,
二剂而消。
一男子患此症,肿痛发寒热,以荆防败毒散二剂而止。以双解散二剂而愈。
一男子患此症,脓未成,觉大痛,服消毒托里内疏药不应。诊之脉洪大,毒尚在,以仙方活命饮,
一剂痛止,又一剂而消。
一男子患此症,肿痛,日晡发热,以小柴胡汤加青皮、花粉,四剂痛止热退。以神效栝蒌散,四
剂而消。
一男子患此症,肿而不溃,以参、 、归、术、白芷、皂角刺、柴胡、甘草节,数服而溃。以八
珍汤加柴胡,数剂而愈。
一男子患此症,溃而肿不消,且不敛。诊之脉浮而涩,以豆豉饼灸之,更以十全大补汤,月余而
愈。
一男子患此症,溃而痛不止,诸药不应。诊之脉大,按之则数,乃毒未解也。以仙方活命饮而止,
又二剂而敛。
一男子患此症,服克伐之药,以求内消,致泻利不食。以二神丸先止其泻,以十全大补,倍加白
术、茯苓,数剂而消。大抵此症多患于劳役之人,亦有内蕴热毒而生者,须辨虚实及成脓否,不可妄
投药饵。常见治此症者,概用大黄之类,下之以求内消,或脓成令脓从大便出,鲜有见其痊也。人多
欲内消者,盖恐收口之难也。若补养血气,不旬日而收矣,何难之有?若脓既成,岂有可消之理?如
再用克伐之剂,反为难治。
一男子不慎房劳,患此肿痛。以双解散,一服通之,其痛即止。更以补中益气汤数剂而脓,针之。
以八珍汤加五味子、麦冬、柴胡,三十余剂而愈。大抵便痈者,血疝也,俗呼为便毒,言于不便处肿
毒,故为便痈也。乃足厥阴肝之经络,及冲任督脉,亦属肝之旁络,且气血流通之道。今壅而肿痛,
此则热毒所致,宜先疏导其滞,更以托里之剂。此临症制宜之法也。
一老妇患此症,肿痛,脓尚未成,小便涩,肝脉数,以加减龙胆泻肝汤加山栀、黄柏,四剂而消。
张德俊灸便毒,亲曾取效。云∶屡以灸他人皆验。以细草或软篦一茎,随所患左右手量中指,自
手掌尽处横纹量起,通三节,至指尽处为则,不量指甲集断。却将此草于手腕横纹量起,引草向臂,
当中草尽处即是穴。麦粒大灸三壮,肿散痛止,实时安。(《百乙方》)
缪仲淳亲试治便毒甚验。棉地榆四两,白酒三碗,煎一碗,空心服,虽肿者亦愈。加穿山甲同患
处者三片,土炒引经更妙。(《广笔记》)
又方∶棉地榆四两,粉甘草一两,金银花一两,白芷三钱,皂角刺二钱五分,水煎服。
黄履素曰∶余家有女流患便痈,两拗肿痛,不能起,疡医用败毒药十余帖,以围药逼之出脓,肿
痛愈甚。予查薛氏《外科枢要》,此症皆因郁怒伤肝得之,治用加味归脾汤、加味逍遥散间服。遂根据
用之,不三剂肿痛减半,六剂而起。
孙文垣治吴翁,年七十有三,偶坠马,左胁作痛,随治而愈。后半年,忽左胯肿痛,憎寒作热,
诸治罔效。或作疝气,投荔核、大小茴香、川楝、橘核之类,痛不可忍,至欲引绳自绝。诊之,六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