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行,未始相离,而五神五变者分之如此,则精亦从神之所变,随处与之合矣。故五脏各得藏其精,
神以行其用,是之谓藏真主,所以属本气之生化者也。苟有一脏之真不得其正,则一脏之病作矣。苟
一脏之精神伤之甚者,则必害其心肾之主精神者也。如所谓怵惕思虑则伤神,神伤则恐惧,流淫而不
止。喜乐恐惧则伤精,精伤则骨酸痿厥而不举。喜乐者,惮散而不藏。恐惧者,荡 而不收。是故主
藏精者不可伤,伤则失守而阴虚,阴虚则无气,无气则死矣。如是者,精神之在五脏,伤之则淫邪立
至。心之在志为喜,在气为火为热。肾之在志为恐,在气为水为寒。于是怵惕思虑伤其神,神伤则火
动不止,火动不止则肾水恐惧之志者并矣。恐
甚不解则动中而肾自伤,肾主藏精,与所受五脏六腑所输至之精,皆不得藏而时自下矣。此乃以心肾
主宰精神者言也。至若他脏之精,各得而泄,有所据乎?曰∶《内经》所谓思想无穷,所愿不得,意
淫于外,入房太甚,宗筋弛纵,发为白淫,其病筋痿。筋痿者,生于肝,使内。王注以白淫是白物淫
衍,如精之状,因溲而下。虽云如精,殆非将化未成之精而径出者乎。何以言之?精有谓生来之精者,
先身生之精也。有谓食气入胃,散精于五脏者;有谓水饮自脾肺输肾而四布,五经并行之精者,此水
谷日生之精也。然饮食日生之精,皆从生来元精之所化,而后分布其脏,盈溢则输之于肾,肾乃元气
之本,生成之根,以始终化之养之之道也。若饮食之精,遇一脏有邪,则其脏之食味,化之不全,不
得入与元精俱藏而竟泄出。与夫所谓脾移热于肾,少腹冤热而痛出白者,义亦如之。王注虽谓消脂烁
肉,无乃消其肾所藏之精欤。盖使二脏无病,则此白物其不为精乎。使二脏有病,则所藏之精,其不
变为白物而出之乎。以此比例,则肺脾二脏之精,宁不有似肝脏之伤神动气,致精失守而走泄者乎。
然则治当何如?曰∶独肾泄者,治其肾。由他脏而致肾之泄者,则两治之。在他脏自泄者,治其本脏,
必察四属以求其治。大抵精自心而泄,则血脉空
虚,本纵不收。自肺而泄者,皮革毛焦,喘急不利。自脾而泄者,色黄肉消,四肢懈惰。自肝而泄者,
色青而筋痿。自肾而泄者,色黄黑,髓空而骨惰。即脉亦可辨也。或问夜梦交接之理何如?曰∶《内
经》曰,肾者主水,受五脏六腑之精而藏之。又曰主蛰,封藏之本,精之处也。又曰,阴阳之要,阳
密乃固,故阳强不能密,阴气乃绝。阴平阳秘,精神乃治。阴阳离决,精气乃绝。又曰,阴阳总宗筋
之会,会于气街。《灵枢・淫邪发梦》篇曰∶厥气客于阴器则梦接内。盖阴器者,宗筋之所系也。而
足太阴、阳明、少阴、厥阴之筋,皆结聚于阴器,与冲、任、督三脉之所会。然厥阴主筋,故诸筋皆
统属于厥阴也。肾为阴,主藏精。肝为阳,主疏泄。阴器乃泄精之窍,是故肾之阴虚则精不藏,肝之
阳强则气不固。若遇阴邪客于其窍,与所强之阳相感,则精脱出而成梦矣。所谓阳强者,非脏之真阳
强也,乃肝脏所寄之相火强耳。盖水为阴,火为阳,故通言火为阳,然分言之,则为二。若火盛不已,
反消亡其脏之真阳也。肝乃魂之居,藏之真阳虚,则游魂为变,变则为梦,与肝虚病者多梦亡人无异。
曰∶如子所言,梦遗则从肝肾得之乎。曰∶不然。病之初起,亦有不在肾肝,而在心肺脾胃之不足者,
然必传于肝肾而后精方走也。盖有自然相传
之理存焉。何则?宗筋者,上络胸腹,挟脐,下合横骨。故《内经》谓其总阴阳之会,会于气街,主
束骨而利机关也。夫五脏俱有火,其相火之寄于肝者,善则发生,恶则为害,独甚于他火。故平人肝
气之刚勇,充于筋而为罢极之本也。其阴器既宗筋之所聚,乃强于作用,皆相火充其力也。若遇接内,
得阴气与合,则三焦上下内外之火,翕然而下从,百体玄府悉开,其滋生之精,尽 会于阴器以跃出,
岂止肾之所脏者而已哉。所谓厥气客于阴器则梦者,其厥气亦身中阴分所逆之气,与接内之气同是阴
类故梦,犹接内之精脱也。若思欲不已,精气已客于阴器,至卧故成梦而泄矣。但梦者,因真阳虚而
得之,故精脱之后,其气未能卒复,未免形体衰惫,不比平人接内之气,一二时便可复也。曰∶治法
当何如?曰∶病从他脏而起,则以初感病者为本,肾肝聚病处为标。若由肾肝二脏自得者,独治肾肝。
由阴阳离决,水火不交通者,则既济之。阴阳不相抱负者,则因而和之。阳虚者,补其气。阴虚者,
补其血。阳强者,泻其火。火有正治反治,从多从少,随其攸利。经曰∶思想无穷,所愿不得,意淫
于外,入房太甚,宗筋弛纵,发为白淫梦遗等证。先贤治法有五∶其一,用辰砂、磁石、龙骨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