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顺指如意。经两月余,觉其与常隶别,呼扣其所
从来。士人始再拜谢过,以实告之。道士笑曰∶世岂有医不得之病?当为子脉之,又笑
曰∶汝便可下山,吾亦无药与汝,但日日买好梨啖一颗,如生梨已尽,则取干者泡汤饮
之,仍食其滓,此疾自当平矣。士人归,谨如其戒,经一岁,复往扬州,杨医见之,讶
其颜貌腴泽,脉息和平,谓之曰∶君必遇异人,不然何以至此。士人以告。杨立具衣冠,
焚香望茅山设拜,盖自咎其术之未至也。
程明佑,治槐充胡妪,年六十,疽发背,大如盂,头如蜂窠,呕逆咽不下,疡医药之,
毒虽何杀而胃寒泄。程曰∶病必分阴阳虚实,胃伤于寒,令人呕逆,温补则荣卫充而气血
周贯,则毒随脓出而肌肉渐生,根据方投药四五剂,咽遂下,呕止,已痈溃体渐平。 陈
斗岩治王主政,福建人,背患一痈痛甚。发咳逆十余日,水谷不下,脉伏如绝,医皆不
治。陈视之曰∶此寒凉过甚,中气下陷,以四君加姜桂,三进而病如失,痈亦渐愈。
一男子年五十余,形实色黑,背生红肿,及髀骨下痛,其脉浮数而洪紧,食亦呕,正冬
月,与麻黄桂枝汤,加酒黄柏、生附、栝蒌子、甘草节、羌活、青皮、人参、黄芩、半
夏、生姜,六帖而消,此亦内托之意也。周评事观患背痈,疮口久不合,召疡医徐廷
礼疗治,恒以托里、十宣二散与服,不效。徐谓周曰∶更请盛用美来共事料理,吾技穷矣。
即而盛至,按脉用药,率与徐类,但多加人参五钱,附子稍行功耳,服后两足俱暖,自
下而上,谓其子曰∶今之药,何神哉!顿觉神爽,快服之。旬日而宿口平复。 御医王
介之之内,年四十,背疽不起,泄泻作呕,食少厥逆,脉息如无,属阳气虚寒,用大补剂
加附子、姜桂而不应,再加附子二剂泻愈甚,更以大附子一枚、姜桂各三钱,参、 、归、
术各五钱,作一剂,腹内始热,呕泻乃止,手足渐温,脉息遂复,更用大补而溃,托里而
敛。十年后,终患脾胃虚寒而殁。
丹溪治一人,背痈径尺,穴深而黑,急作参 归术膏饮之,三日略以艾芎汤洗之,气
息奄奄。然可饮食,每日作多肉馄饨,大碗与之,尽药膏五斤,馄饨三十碗,疮渐合,肉
与馄饨,补气之有益者也。 一老人,背发疽径尺,已与五香、十宣散数十帖,呕逆不
睡,素有淋病,急以参 归术膏、以牛膝汤入竹沥饮之,淋止思食,尽药四斤,脓自涌
出而愈。 一人发背痈疽,得内托、十宣多矣,见脓呕逆发热,又用嘉禾散加丁香,时
天热,脉洪数有力,此溃疡尤所忌,然形气实,只与参膏竹沥饮之,尽药十五六斤,竹
百余竿而愈。后不戒口味,夏月醉坐水池中,经年余,左胁旁生软块,二年后成疽,自见
脉证呕逆如前,仍服参膏等而安。 汪石山治一老人患背痈,诊视之,其脉洪缓而濡,痈
肿如碗,皮肉不变,按之不甚痛,微发寒热。乃语之曰∶若在膊胛,经络交错,皮薄骨高
之处,则难矣!今肿去胛骨下掌许,乃太阳经分,尚可治。遂用黄 五钱,当归、羌活、
甘草节各一钱,先令以被盖暖,药熟热服令微汗,寝熟肿消一晕,五服遂安。 薛己治
进士张德弘,背疽微肿微赤,饮食少思,用托里药脓成而溃,再用大补汤之类,肉生而
敛。忽寒热作呕,患处复肿,其脉浮大,按之若无,形气殊倦。薛谓之曰∶此胃气虚惫,
非疮毒也。彼云∶侵晨登厕,触秽始作,仍用补药而敛。 一人,大背患疽年余,疮口
甚小,色黯陷下,形气怯弱,脉浮缓而涩,此气血虚寒也,用十全大补加附子少许,数剂
而元气渐复,却去附子,又三十余剂全愈。一妇年五十余,四月初,背当心生疽如栗大,
三日渐大,根盘五寸许,不肿痛,不寒热。薛诊其脉微而沉,曰∶脉病而形不病者忌也,实
则痛,虚则痒,阴证阳证之所由分也,不发不治,溃而不敛亦不治,乃与大补阳气之剂,
色白而黯,疮势如故,至十二日,复诊其脉沉,疮势不起,神疲食减,小便淋涩,乃与
大补气血加姜桂二剂,疮亦不起,十五日因怒,呕泻并作,服大补药一剂,疮仍不起,薛
留药二剂而去。病者昏愦不服,或劝之省悟,根据方连进七剂,十六日疮起而溃,色红而淡,
脓亦如之。十九日薛至,喜曰∶疮已逾险处,但元气消铄尚可忧,连与大补二十余剂,五
月十一日,病者因劳自汗,口干舌强,太阳发际、胸顶俱胀,复延薛至,诊之曰∶此气
血俱虚,肝胆火上炎,用补中益气汤加山栀、芍药顿愈。但内热少睡,手足发热,不时霍
热,用逍遥散加山栀,热退,复用归脾汤,疮乃愈。计疮发及敛,四十二日。 内翰杨皋
湖,少参史南湖之内(二条并见阳气脱陷。) 一儒
者年几六旬,仲冬,背疽初起入房,患处黑死五寸许,黯晕尺余